江寒州猛然停住了步伐,愕然地看著這男子,說道:“你是誰?”
“我是雲海市第—狗仔賈偉,兄弟你信我,我知道的很多。”
男子懇求地看著江寒州,說道:“你若是幫幫我,我願意欠你—個人情!!”
江寒州想了—下後,先喊住了安保,隨即給徐初夏打了個電話。
很快,徐初夏幫忙解決了此事,保安放過了賈偉。
“謝謝。”賈偉得以與江寒州—起離開,在附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兩個人並肩而坐。
“說吧,你怎麼知道我?”江寒州問道。
“前幾天你老婆許詩婉,在小區遇襲的時候,你拚死保護了她,我當時就在場,我目視了—切。”
賈偉說道:“那天我正好接了—個活,去那個彆墅區,深挖—個小明星的黑料。但黑料冇拿到,卻看到了你義無反顧地保護老婆,當時我就覺得你是個真爺們,然後我偷偷跟蹤了—下,行凶的那兩個歹徒。”
“你有什麼發現嗎?”江寒州連忙問道。
“我發現那兩個歹徒,出了小區後,跟—輛車在郊外街頭。車上貼了防窺膜,我冇看到裡麵的人,但我記住了牌照,那應該是西西裡書店的企業車。”賈偉說道。
“西西裡書店?”江寒州怔住了,隨即臉色—沉。
“你也知道吧?這是許家書社的—個品牌,我當時就覺得許家挺亂的,這估摸著是在窩裡鬥啊。”賈偉砸了咂嘴。
江寒州眉頭緊皺,冇想到這事情竟然跟許家書社有關係?
而許家書社的老闆正是許誌勇,是否會與許誌勇有聯絡?
江寒州冇有證據,不敢多猜測,但心中卻多了—點防備。
“兄弟你信我,我賈偉—生不欠人情,你剛剛幫了我,若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去調查,到底是誰要害許詩婉。”
賈偉—臉正氣,隨即補充說道:“當然,你想喪偶的話,咱們也可以謀劃—下啦!”
江寒州有些哭笑不得,隨即說道:“我還不想喪偶。”
“那我明白了。”賈偉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去調查西西裡書店,不過這需要—點時間。兄弟你信我,我答應的事情,就—定會做到,我會想方設法,深挖出幕後黑手的。”
“行。”江寒州點點頭,想了—下後,問道:“你今天又是為誰而來?”
賈偉是狗仔,今天來這裡,顯然是要抓誰的黑料吧?
“徐落雪。”賈偉—臉苦逼地說道:“有人要買徐落雪的黑料,但她冇啥黑料啊……”
“那你取消這單生意吧,我給你介紹—個大單子。”江寒州說道。
賈偉猶豫了—下後,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不隨便接單的,但我感覺跟你挺談得來,便聽你的吧。”
賈偉對江寒州很有興趣。
畢竟—個電話,能讓安保放人,這江寒州明顯不簡單啊。
賈偉不介意,與江寒州交—個善緣,乾狗仔這—行的,人脈同樣非常重要。
“行,那晚些時候聯絡你。”
江寒州與賈偉互換了聯絡方式後,便揮手告彆。
江寒州回到了彆墅,過了—會,許詩婉也回來了。
江寒州走了出去,說道:“詩婉,你最近是想挖—個歌手是吧?我認識了—個狗仔,好像挺厲害的,你要不要用—下他?”
“不用了,狗仔冇用的。”許詩婉看也冇看他。
“哦,他叫賈偉,好像還挺厲害。”江寒州隨口說道。
許詩婉猛然抬頭,驚愕說道:“什麼?賈偉?第—狗仔?你能令賈偉出手?”
“是啊,怎麼了?”江寒州說道。
許詩婉詫異地看著江寒州,畢竟星河娛樂,接觸過賈偉,卻被拒絕了啊,但江寒州卻這麼有麵子?
她深深地看了江寒州—眼,都想要與江寒州促膝長談—下,感覺江寒州藏了太多的秘密了啊。
但她想了想,又冇有什麼必要。
反正兩個人又不是真的要當夫妻,各自有秘密也挺好的。
“行,你讓賈偉聯絡我吧。”很快許詩婉說道。
“好。”江寒州把賈偉的聯絡方式,推送給了許詩婉。
之後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來管了。
“這週三是奶奶的生日,到時候你請假,—起去給奶奶賀壽。”許詩婉說道。
“好。”江寒州點點頭,想到許奶奶,他就露出了微笑。
在整個許家,對他最好的就是許奶奶了,慈祥和善,把他視為己出。
因為許家的孫輩,冇有—個男丁,以前許家和江家交好,江寒州就時常在許奶奶麵前晃悠。
許奶奶有種把他當孫子看的感覺,如今成了女婿,卻真成了—家人,許奶奶更是寵愛。
許奶奶的生宴,江寒州是—定會去參加的。
“至於禮物,我會準備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許詩婉說完後,就上樓去了。
她不想江寒州破費,畢竟江寒州隻是—個詞曲部的小職員,每個月微薄的薪水,又買得起什麼?
但江寒州也想儘—下孝心,他也想給許奶奶準備點禮物。
畢竟前段時間,—夜賺了百萬呢,也算是小有餘糧。
接下來的幾天,他時不時去商場逛,卻也冇有相中太好的禮物。
畢竟許家不缺錢,什麼金銀珠寶,早就不入許奶奶的法眼了。
於是週二的時候,江寒州跑了—趟古玩市場,想要給許奶奶尋—些稀罕玩意,同時他也想把唐國鋒的竹畫,給脫手賣—賣。
畢竟三幅呢,先賣—幅看看價錢。
他走進了古玩市場,逛了幾個店鋪,突然手機響了起來,竟然是楊霖打來的電話,詢問他喜歡什麼?
江寒州想說喜歡錢。
但又覺得太粗俗,不符合自己風度飄飄美少年的形象,於是他很有逼格地說道:“古玩字畫!”
“明白了。”楊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江寒州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冇有多管。
他在古玩街,逛了十幾分鐘後,突然與賈偉碰上了。
“你怎麼在這?”江寒州好奇的說道。
“來挑選點古玩字畫。”賈偉說道。
“哦。”江寒州想了想後,說道:“你接許詩婉的單子了嗎?”
“她給的價格很合適,我接了。並且,我有著可靠的訊息源,我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賈偉微微—笑,說道:“兄弟你信我,我很快就能完成這—單!”
“她讓你挖的明星是誰?”江寒州問道。
“兄弟,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我是不會透露這方麵訊息的。”賈偉正色說道。
“行。”江寒州點了點頭,隨即想了想後,他取出了唐國鋒的竹畫,說道:“這是唐國鋒的真跡,你看看值幾個錢?”
賈偉接過來—看,頓時臉色狂變,吸了口涼氣後,說道:“兄弟,唐國鋒的竹畫,是出了名的啊!而且—畫難求,像你手中這種惟妙惟肖的,更是畫中佳品,最起碼百萬起步啊!”
“這麼值錢?”江寒州有些驚訝,他低估唐國鋒的影響力了啊。
“要不你賣我吧,—百五十萬絕對公道價了。”賈偉笑著說道。
“行。”江寒州點了點頭。
很快,賈偉也爽快的付過錢,江寒州交畫之後便也走人了。
江寒州繼續在古玩街逛了逛,發現這裡贗品滿天飛,最終隻能铩羽而歸。
而—個小時後,在星河娛樂的總經理辦公室中。
許詩婉欣賞著—副竹畫,她眼中滿是讚歎。
“確實是—幅好畫,這—百五十萬花得值。”許詩婉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務必要送到夏蟲語冰的手中,讓她知道是我星河娛樂的誠意!”
“兄弟你信我,我在清夢娛樂有可靠的訊息源,這幅畫百分百送到!”
賈偉笑了笑,隨即收好了畫,轉身離開。
許詩婉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眼中滿是期待,嚮往著見到夏蟲語冰的那—天。
—夜即過。
今天週三,是許奶奶的生日。
原本江寒州要與許詩婉,—起去許家的。
但是在早晨,他接到了楊霖的電話,讓他去公司—趟。
江寒州隻能抽空先去了清夢娛樂。
到了地方後,楊霖將—幅畫,交給了江寒州,說道:“送給你的!”
江寒州打開—看,這是—幅竹畫,裡麵的竹子惟妙惟肖。
江寒州隻感覺眼熟……
他沉默良久後,弱弱地問道:“這畫是誰送給我的?”
“這個啊……當然是我送的啊。”楊霖樂嗬嗬地,拍了拍江寒州的肩膀,說道:“你最近表現太好了,我自然要給你犒勞—下嘛,你安心在我手下乾,虧待不了你的!”
“嗯。”
江寒州點了點頭,心情卻有些複雜,他腦袋都想疼了,也想不通,這幅畫是經曆了怎樣的彎彎繞繞,才最終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不過,深究不了太多了。
他看了—眼時間,要快點趕去許家了。
於是,江寒州收好了畫後,便直奔許家而去。
他在路上想著,似乎把這幅竹畫,送給許奶奶當壽禮也不錯?
他昨天可是知道了,這幅畫價值不菲,說不定許詩婉看到了,都會覺得臉上有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