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姐,你認識我?”
白蘇問。
“彆廢話,昨晚是你救的我?”
“是。”
“也是你將我身上衣服都脫去的?”
”這不是我做的。”
白蘇連忙擺手。
“我剛剛進來,看你還在熟睡就等了一會兒,一會兒還有醫生來給你做全身檢查。”
“全身檢查?
不需要,你現在出去,讓人給我送件衣服。”
木昕瑤知道顧鳴義為什麼要讓自己做檢查。
她那晶瑩的雙眸己經含上了怒氣。
白蘇這才意識到不妥,連忙道歉,他快步走出房門,正好看見了,來做全身檢查的一隊人馬。
他走上前和眾人打招呼,“你們好,病人現在還冇有準備好。
你們先去會客廳等候片刻。”
“你...你是白蘇,白神醫?”
眾人中傳出一個細微的聲音。
“白神醫,不可能吧,這麼年輕?”
白蘇微微一笑,“這位小姐認錯人了,我不是。”
“好吧,我認錯了,不好意思。”
“他怎麼可能是白神醫。”
眾人議論紛紛,“他這麼年輕,還細皮嫩肉的,白神醫不可能是他這樣。”
白蘇意識到不對勁,他還冇見過哪個醫院的醫生,這麼不知禮數。
他給一旁的保鏢使了眼色。
他們立刻會意,上前趕人:“請移步會客廳。”
等眾人終於離開了,白蘇先叫人給木昕瑤送去衣服,隨後給顧鳴義打去了電話。
“喂。”
“鳴義,你找的醫生己經到了嗎?
我感覺他們不像是醫院醫生。”
顧鳴義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林叔,林叔搖了搖頭。
“冇有,我找的醫生還冇到,你把他們控製住,我馬上回來。”
顧鳴義掛了電話,“安排車,現在回去。”
他上午剛說,下午就有人冒充,眼線都安排到他顧宅來了,好大的膽子。
等顧鳴義回到顧宅的時候,白蘇正在審問那些人。
他立刻暗覺不好!
“木昕瑤呢?”
“她在你的臥室啊。”
顧鳴義一個眼神,兩人上去搜查,“顧總,房間裡冇有人。”
“怎麼...會?”
白蘇有些吃驚。
顧鳴義睨了他一眼,己經習慣了,他也就能治治病。
“去調監控。”
“是!”
十幾個保鏢齊聲迴應,軍人特有的雄厚的聲音,讓白蘇認識到事情的重大。
十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很快,一半繼續審問那群假醫生,一半調監控,找線索。
很快,他們就得出了結果。
林叔將結果告訴了顧鳴義。
“少爺,那群人是江小姐派來的,他們的任務是...暗殺。”
顧鳴義的神色緊繃,臉色愈發陰沉。
“木小姐和空一在顧宅外麵接頭,我們潛伏在外麵的人,有兩人跟了上去,他們報告說,木小姐的方嚮應該是顧家老宅。”
顧鳴義驀然看向他,“情況屬實?”
“屬實。”
顧家老宅是誰都不能碰的禁忌。
顧鳴義幽暗的眼底隱藏著鋒利寒意。
片刻,他緊閉的薄唇張開,“除非她危害到了老太太的性命,否則讓我們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是。”
此時木昕瑤和空一己經進入了顧氏老宅。
她記得前世顧鳴義的奶奶中毒至深,儘管她後來找到解毒辦法,顧老太太也因為治療太晚,隻活了三年便去世了。
她想要救顧老太太,也能把她當做自己的一個籌碼。
木昕瑤憑藉前世對老宅的印象,帶著空一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顧老太太的臥室。
空一對她有著十足的信任,他幫木昕瑤在門口守著。
木昕瑤輕輕打開門,現在隻是下午三時,顧老太太被病痛折磨早早就睡了。
“奶奶,奶奶”,木昕瑤試圖將顧老太太叫醒。
治療的過程會很痛,如果不叫醒,一定會嚇到她。
隨著木昕瑤輕聲呼喚,顧老太太慢慢睜開了眼。
顧老太太看到自己床邊站著一個陌生人,警惕地向床裡挪,問:“你是誰?”
木昕瑤微笑著,不緊不慢地答道:“您好,我是顧總請來為您治病的醫生,您叫我小木就好。”
“鳴義呢?”
顧老太太顯然是不信。
“顧總,一會兒就會趕來。”
“你先下去吧,等鳴義來了再看”,顧老太太臉色愈發蒼白,緊張感讓血液快速流動,病灶經不起血液的流速,讓她更加難受。
“得罪了”,話落,木昕瑤手速飛快的在顧老太太身上點了穴。
顧老太太瞬間一動不動。
木昕瑤解釋:“把您叫醒,是因為治病過程會有略微疼痛,怕嚇到您,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奶奶,您無力阻止我,不是嗎?”
顧老太太,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窗戶的暗影落在精巧的臉上,肌膚透的更加雪白,雖然她說話有些冒犯,但聽起來不像是誆騙她。
顧老太太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告訴木昕瑤,她可以為所欲為。
木昕瑤微微一笑,道“那我開始了。”
她將被子掀開,睡衣很薄,不需要脫衣服。
木昕瑤原本不精通醫術,隻是上一世在林隱寺師傅的指點下,加上自創的九針齊發,纔將顧老太太的病治好。
木昕瑤腦海裡回憶著身體各處穴位,看準位置,不偏不倚,九根針一齊紮進穴位。
不多時,顧老太太似有一口血往上湧,她迅速將九根針一一拔出,待解開穴道,顧老太太口中立刻趴在床邊,口裡噴出血,隻是那血濃到發黑。
還冇等木昕瑤上前將老太太扶起,門被打開。
低沉的氣壓伴著踏進臥室的腳步席捲而來。
在顧鳴義踏入房門那一刻,一股憤怒的氣息瀰漫開來,整個臥室都變得壓抑不堪。
顧鳴義看到了自己老太太口吐黑血,趴在床沿的模樣,陰翳冷戾到極致的眼眸看著木昕瑤,薄唇擠出兩個字:“找死。”
冇等木昕瑤解釋。
顧鳴義振臂一揮,一股浩大雄厚的拳勁轟然擊出。
木昕瑤躲閃不及,整個身體飛出去,砰地一聲砸在牆上,隨即摔落在地麵。
噗!
一大口血從嘴角流出,染紅了一片前襟。
眨眼間,顧鳴義到了跟前。
他將她從地上拎起,雙目充血而變得異常狠戾嚇人,“你做了什麼。”
木昕瑤的腳己經離地,腿來回撲騰,被勒地喘不上氣,一字一頓地說:“我—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