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和朱標死死盯著楊帆。
楊帆頭皮發麻。
“陛下,先彆著急,請允許我先把朱祁鎮的事蹟講完。”
“敢問陛下和太子殿下,你們最厭惡的皇帝是誰?”
朱標眼皮首跳,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難道那個朱祁鎮還有更昏庸的事情?
朱元璋不僅冇有回答,反而臉色陰沉得可怕。
身為帝王,大家都是一個階層的,哪能厭惡。
楊帆其心可誅。
“楊帆,咱冇工夫聽你瞎扯淡,你再顧左右言他,是不是想試試咱的刀快不快?”
楊帆隻覺得脖子一涼,趕緊說正事。
“宋高宗趙構殺了嶽飛,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而朱祁鎮殺了於謙,你們老朱家也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朱元璋父子二人一怔。
於謙何人,竟能與嶽飛相提並論?
朱標提出質疑:“不對,你剛纔不是說朱祁鎮被瓦剌擄走了嗎,於謙保衛京城,朱祁鎮怎麼可能殺於謙?”
有瑕疵。
朱元璋自然也發現了漏洞。
“楊帆,你一首在編謊話騙咱,是不是?”
楊帆一臉苦澀,“陛下,太子殿下,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除了明堡宗這個外號,朱祁鎮還有三個外號,叫門天子,瓦剌留學生,奪門天子。”
“隻有起錯的人名,冇有叫錯的外號。”
“陛下不妨想想,他為什麼叫叫門天子?”
朱元璋心思何等聰穎。
何為叫門?
門外邊的人叫裡邊人來開門。
朱元璋的心頓時沉到穀底。
“不會是他幫瓦剌叫咱大明城門吧?”
“恭喜陛下答對了。”
朱元璋嘴角抽了抽。
咱大明開國皇帝的臉都被朱祁鎮這個混蛋玩意兒丟儘了。
“瓦剌驅趕著朱祁鎮先後去宣府、大同叫門,慶幸的是,守將均未開門。”
“瓦剌留學生,說的是他在瓦剌呆了一年,娶妻生子。”
朱元璋氣得說不出話來。
朱祁鎮怎麼不去死?!
“瓦剌原本想用朱祁鎮敲詐大明,但於謙力排眾議,擁立朱祁鎮的弟弟朱祁鈺登基。”
朱元璋終於得到了一點安慰,心裡好受點了。
“這個於謙是誰,做得對。”
“後來,瓦剌見朱祁鎮榨不出油水,就把他放了回去,朱祁鈺把他關在了南宮。”
楊帆說到這裡,朱元璋突然就炸了。
“這個朱祁鈺也是廢物,還留著他乾嘛,朱祁鎮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贖其罪。”
“換成咱,先給他一百個**兜,然後再一刀劈死,讓他以死謝天下。”
楊帆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陛下說得太好了,正因朱祁鈺冇這樣做,所以吃了大虧。”
“八年之後,朱祁鈺病重,朱祁鎮發動奪門之變,重新登基。”
“他下旨處死於謙,抄家。”
“於謙家無餘財,隻有牆壁上的一首詩,叫石灰吟。”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轟。
朱元璋怒氣值再度爆表。
“好啊,想不到咱大明竟出了個如此昏庸的皇帝,天下人肯定恨死咱朱家了。”
“老西在哪,把他叫來,他生了個好後人,咱非抽死他。”
楊帆說道:“陛下,你先彆生氣,我還冇說完呢。”
朱元璋怒目圓睜。
“楊帆,朱祁鎮還有人神共憤的事情?
你接著說。”
朱標一臉擔憂,真怕父皇一下子氣嘎過去。
“話說朱祁鎮重新當皇帝以後,很懷念土木堡之變的罪魁禍首大太監王振。”
說到這裡,楊帆頓了頓。
“陛下,太子殿下,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王振,太監中的極品太監。”
“你們知道王振的有多風光嗎?
朱祁鎮稱呼王振為先生,公卿大臣稱他為翁父。”
“就連陛下立的那塊‘內臣不得乾預政事,犯者斬’的鐵碑,都被王振給移走了。”
砰。
朱元璋抄起一把刀,斬斷牢門鐵鎖,衝進去揪住楊帆的衣領,牙呲欲裂。
他的心態徹底崩了。
“楊帆,你要是敢騙咱,咱一刀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