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王朝,流雲郡。
一間酒樓裡賓客滿座,大堂正中還有一個說書人正在眉飛色舞地講著坊間傳聞。
一個個食客聽著故事喝著酒,時不時發出陣陣朗笑之聲。
隻見那說書人摺子一翻,結束了上一段故事。
喝了口熱酒便開始講述下一段故事。
“話說這流雲郡四大家族之一的林家,曾經出了個天才,名喚林天。當初可是這流雲郡年輕一輩中頗為耀眼的存在啊。這林天出身林家旁係,十歲開始修煉,十三歲便突破到武師,成為流雲郡最年輕的武師級高手,就連郡守大人都稱讚他‘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惜命運無常,這林天一年前進入妖獸山脈,重傷而回還傷到了經脈,而後修為不僅難以寸進,反倒倒退許多,聽說如今已經從武師級跌落回武士級了。”
“十三歲風光無兩的少年武師高手,如今十六歲卻是個居於同輩末流的武士,唉,真是讓人唏噓啊。”
說書人一番話語令得酒樓內的賓客紛紛交談起來。
“是啊,那林天原本也是個天才,聽說修為倒退後在林家頗受冷落啊。”一個麻衣大漢說道。
“嘖嘖嘖,這林家還真是不近人情啊,林天當初為林家爭得了多少名譽,出了多少風頭,如今竟也遭到了冷遇。”一旁頭戴綸巾的青年頗為不忿地說道。
“唉,我聽說那林天如今在林家的待遇連奴仆都不如,過得甚是淒慘啊。”
“誰說不是呢......”
......
一時間許多食客開始為林天抱不平,紛紛數落起這林家的無情之舉。
正當大夥兒談論正歡之時,一道略帶不屑的聲音響起。
“哼,那林天不過一個旁係庶子,再如何不凡也是曾經,現如今他隻是個廢物,廢物就該有廢物的待遇。”
眾人聞言紛紛朝出聲者望去。
隻見一個錦衣少年傲立於酒樓門口,嘴角微微翹起,一臉的桀驁。
他左手握著一柄長劍,劍柄之處赫然刻有一個“林”字。
“是林家的林寒,林家大長老林南甫之子,年僅十五就突破到武師中期了,如今也是林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竟然是他,這林寒與林天素來不和,如今林天修為倒退,這林寒恐怕心裡高興得很呢”
......
幾名食客交頭接耳,談論著來人身份。
聽得眾人交談話語,立於門口的林寒麵色一冷。
他輕哼一聲,手中長劍突然出鞘。
“噌!”
一陣寒光一閃而過!
就在眾人還未有所反應之時,一個剛剛議論過林寒的食客驚叫出聲,猛地栽倒在地。
“啊!我的耳朵,啊!”
隻見那名食客雙手捂著自己的耳鬢,鮮血順著他的手掌縫隙流下,不多時便流得滿臉都是。
隻一瞬間那人的頭顱就好似一個血葫蘆,顯得分外滲人。
見得此狀,酒樓內的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一名食客反應過來後立刻拍案而起:“林寒!你竟敢傷人。”
林寒微微偏頭瞥了那人一眼,寒聲說道:“那人膽敢妄議我林家之事,割其雙耳以作懲戒。爾等若是再敢妄議我林家之事,可就不是割耳朵這麼簡單了。”
聽著林寒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在場眾人頓時噤若寒蟬,一時之間不敢言語。
地上還在哀嚎的男子身旁,幾名剛纔參與過議論的食客眼中凶光漸顯,他們手掌慢慢靠近身邊的兵刃。
林寒敏銳地察覺到了幾人的動作,他冷笑一聲右手再一次握緊了劍柄。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十分壓抑。
正在這時,一道清朗和煦略帶些許醉意的聲音響起。
“小二,我...嗝,我的酒呢?上酒,要桂花酒。”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氣氛,眾人順著聲音朝酒樓二層看去。
隻見一個唇紅齒白,樣貌頗為俊美的白衣青年正斜倚在欄杆處,手中倒拿著一個酒壺上下搖晃著。
白衣青年一頭黑髮隨意披散在腦後,若不是聽得那青年清朗的聲音,倒容易認成是一個愛穿男裝的俏麗女子。
“喂,小二,說你呢,愣著乾嘛,拿酒來啊。”白衣青年再一次出聲催促。
酒樓小二愣了半刻後才習慣性地應了聲:“哦,來...來了。”
然而小二肩上出現的一隻手按住了欲要送酒的他。
小二回頭看了看按住自己的掌櫃,眼中有些疑惑。
掌櫃搖了搖頭,眼睛瞥了瞥大堂內對峙的兩幫人,示意小二不要輕舉妄動。
白衣青年見小二遲遲不來,微微歎了口氣。
“唉,好不容易出趟遠門,喝個酒還喝不痛快。”
話音剛落,位於二層的青年瞬間消失不見,而他手中的酒壺也憑空落下。
此時,林寒瞳孔猛地一縮,他右手立刻用力,欲要拔出長劍。
然而劍柄之處傳來千鈞巨力,任由林寒如何用力都拔不出劍。
林寒猛地轉頭,赫然發現那白衣青年正站在自己身旁,麵帶微笑地看著自己。
而他伸出的一根修長手指正好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之上。
“啪!”
酒壺落地,成了一堆碎片。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訝得一動不敢動,全場鴉雀無聲。
就連之前欲要動手的幾人都鬆開了兵刃,不敢再有動作。
眾人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白衣青年是個強者。
僅用一根手指就壓製住了武師中期的林寒,這人相當不簡單。
林寒麵色漲紅,這個青年隻用了一根手指,竟令他連劍都拔不出來。
“閣下是何人?在下乃流雲郡林家嫡係弟子林寒,還請閣下不要多管閒事。”
林寒強忍內心的怒意,他搬出林家想要讓麵前的青年知難而退。
在流雲郡,林家是一尊龐然大物,族中更是有武將巔峰級強者坐鎮。
林寒自信,在這流雲郡還冇有人敢不給林家麵子。
“哦,你是林家人啊。”白衣青年露出一個莫名的笑意。
林寒見狀不禁鬆了一口氣。
“是的,家父林南甫,位居林家大長老,閣下若有空可到我林家做客。”
林寒表麵帶著笑意地說著,心中卻是在想:“哼,知道林家就好,不要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狂妄自大,在我林家麵前,你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正當林寒準備再次開口之際,他的小腹之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同時耳邊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我這個人不討厭裝X,但討厭彆人在我麵前裝X。”
林寒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始終帶著淡淡笑意的青年,然後朝著自己刺痛的小腹看去,隻見那根白皙修長的手指直直地插入了自己的小腹,鮮血頓時順著傷口汩汩流出,瞬間打濕了地麵。
“啊!我的...我的丹田!”
林寒猛地栽倒在地,他捂著小腹,麵色極為痛苦,額頭青筋根根暴起,眼中的怨毒之意欲要凝成實質。
他緊緊盯著麵前的白衣青年。陰寒而顫抖的聲音充滿了恨意。
“你...你竟然毀我丹田!”
“林家...林家不會放過你的!”
“啊!來人!來人呐!”
林寒宛若死豬一般蜷縮在地上哀嚎著。
“臥槽!這白衣青年好生了得!”
“這是何方神聖,竟敢在流雲郡內廢了林家的嫡係弟子。”
“這青年,他...他好帥啊!”
有稱讚驚呼之聲,自然也有詆譭議論之語。
“嘶!這年輕人行事好生霸道,竟敢毀人丹田。”
“是啊,這人手段好生惡毒,廢人修為如殺人父母,與林家結下這等仇怨實為不智啊。”
“看這人樣貌如此年輕,想必也是個修煉天才,怎麼行事如此毒辣,莫不是魔道中人。”
......
林寒此刻仍在地上哀嚎呼喊,酒樓內的食客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紛紛低聲議論。
白衣青年聽得眾人低語,嘴角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行事惡毒?毒辣?哼哼.....我可是反派啊。”
眾人自然是聽不見白衣青年的內心言語。
隻見他淡笑著擦了擦手指,而後瀟灑踏步離去。
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人海之中。
不少人見狀趕忙四散溜走,也有膽大之人對著白衣青年的方向豎起大拇指。
而酒樓掌櫃和小二聽得其他食客慌亂的腳步聲也是趕緊從櫃檯後麵露出頭來。
看著四散逃去的食客,掌櫃隻覺得心在滴血。
“還冇結賬呢......”
而那被林寒割耳之人也被同伴攙扶著逃出門去,臨到門口那人還猛地踩了林寒一腳,讓本就痛不欲生的林寒頓時暈死過去。
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還是故意不小心。
當林家之人匆匆趕來之時,林寒周遭早已空無一人。
......
而那彈指間廢了林寒的白衣青年,此時正站在一間青樓前,看著樓上酥胸半露,不停招手的大姐姐,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探探險。
“統子,你說我剛纔的表現是不是隻能用三個字形容。”
係統默默打出了六個點:
......
“桀...嘿嘿,簡直是‘泰酷啦!’”
本係統不想對宿主的裝X行為作出評價。
係統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傳來,陸沉聽後嗤笑一聲說道:“統子,小了,格局小了,你以為我剛纔廢了那林寒隻是為了裝X?”
“桀...啊呸,這什麼破習慣。”陸沉有些不解,這莫名其妙的口癖是從哪來的。
“嘿嘿,你冇聽那些食客說嗎?那林寒與昔日的林家天才林天並不對付,我估計在林天沉寂之後,這林寒應該冇少欺辱他。我把林寒廢了,不也是幫林天出口氣嘛。”
“統子啊,這就是你冇有經驗了,當舔狗不能直白地舔,要委婉地舔,你得設身處地的真心為他著想,哪怕是在背後默默地付出,這樣到最後,對方發現你竟如此深情,還不分分鐘好感飆升。”
宿主為什麼要幫助林天呢?
陸沉愣了愣。隨後說道:“不是你說的要幫助氣運之子嗎?”
可是宿主,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林天是氣運之子了。
聽得係統此言,陸沉自信一笑,徑直朝著眼前的青樓走去。
同時丟下一句:“統子,不要小瞧了網文老書蟲啊。”
係統聞言,麵板上再次多出了六個點。
......
同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陸沉腦海響起。
叮!發現氣運之子——林天。
係統釋出任務,請幫助林天修複經脈,任務成功獎勵天階神通一門,氣運之子好感度增加(增加數值以氣運之子真實感受為準);任務失敗宿主修為跌落一個境界。
目前氣運之子好感度: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