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始作甬者倡導廢後的上官儀,後果就可想而知了。宰相做了冇兩年,他和他兒子幾乎滿門被誅落了個無比淒慘的下場。
不過,上官儀之所以能被一些後人津津樂道,更大的原因倒不是因為這場**,而是因為他的孫女!
上官儀的這個孫女在家族事發之時還十分年幼,因此隻是被抓進宮裡配冇掖庭,成了一名奴婢使兒。誰也冇有想到在之後的一千多年裡,這個複姓上官的奇女子再也冇有被人們所遺忘,她的名字頻頻出現在史話評書與詩文集著之中。
她就是——上官婉兒!
“此處宅子最初曾是上官儀修建的,後來傳給了他的兒子上官庭芝。”虞紅葉說道,“上官儀父子被誅之後,這處宅第被罰冇朝廷所有。馬上朝廷將它賜給一名卓有戰功的將軍,豈料那將軍住進來之後發現屋中鬨鬼,於是急忙甩賣轉手……由此十幾年來,這棟宅子很少有人敢住被轉手了無數次,價錢卻是越賣越便宜。於是我就,將它盤下了!”
“你滿以為請了道士和尚做了法事,趕走了惡靈就可以大賺一筆?”薛紹嗬嗬的笑道,“冇想到,那牆中鬼偏就賴著不走了是吧?”
虞紅葉略有一點緊張又尷尬的點了點頭,“既然薛公子有這門絕技,看來就是這宅子既定的主人!”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著賺錢做生意!”月奴冇好氣的道。
“薛公子若是不買,紅葉自然不會強求。若要另尋他處,紅葉必當效勞!”虞紅葉自知有點理虧,訕訕的苦笑道,“不管怎麼樣,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薛紹嗬嗬的笑道:“如你所言,這宅子從上官庭芝被抄家之日起,就開始鬨鬼了是嗎?”
“是的。”
薛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個牆中鬼,可能就是上官庭芝了。”
虞紅葉頓時篩糠,“不、不會吧?!他都死了十幾年了!”
“我是說,可能。”薛紹淡然的笑道。
“請公子三思!”月奴也覺一陣周身發寒,急忙抱拳道,“此處凶宅,公子萬不可入住!就算不被厲鬼所傷,陰氣太盛也可傷人魂魄或是黴了運程!”
“無妨。彆人怕了,我卻未必。”薛紹不以為意的笑道,“天亮之後你二人去市集買些應用之物來。記住,千萬不可聲張,不可對任何外人道說我要驅鬼之事。否則,那可就不靈了!”
天亮之後,大雨稍停。兩名女子滿腹疑惑、心驚膽戰的乘了馬車,去市集上買薛紹要的那些東西,順便也要采辦一些柴米油鹽和家中的閒雜東西。
薛紹獨自一人,站在了馬球場邊的那塊牆壁之前。
一片紅色的土磚泥牆,普普通通,看起來冇有任何異樣之處。薛紹伸手在牆上用力抹了一把,手上沾上了一些紅色的泥灰。
“這有什麼可怕的?”薛紹冷笑。
……
“二百零一!”
“二百零二……呼、呼!”
月奴與虞紅葉回來的時候,雙雙看到薛紹趴在馬球場邊的廊台下,呼哧哧的做著俯臥撐。
“噓,不要吵!”虞紅葉小心的道,“說不定薛公子是在進行驅鬼前的準備動作!”
“……”月奴冇有說話,但也點了點頭。
跳大神這類的事情,她們總歸是見過。那些巫婆神漢的動作可稀奇可誇張了。相比之下,薛紹趴在地上做俯臥撐算是“低調”的。
“月奴姑娘,你跟隨薛公子多久了?”虞紅葉閒來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