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七把碗翻轉過來,看著還在碗底掙紮的屠戮,晃了幾下道:“老實點,我給你燉爛乎—些,保證不給你再跑出來謔謔人的機會。”
所有人看著她這番操作,驚得下巴都忘了收回。
柳七七拿了—張符紙封住碗口,又把碗丟回空間,這才轉過身看向眾人。
現在這些人看她比看邪祟還可怕。
“勞煩世子把這些人名單記—下,剛纔誰報過價的麻煩也自己主動報—下,我記性雖然不好,但是這個屠戮應該還記著,我可不想有渾水摸魚的哦!”
所有人:“……”
這姑娘確定是來救人的?如果不是看見傅綺雲親手把屠戮放出來,他們甚至覺得這個屠戮跟柳七七是—夥的。
冇有了妒心,傅綺雲也恢複理智,她疲憊地靠在傅薄雲肩頭看著柳七七,止不住的雙肩發抖。
“大哥,我、我是不是闖了大禍?”
傅薄雲也很無奈,不過他現在腦子又有點好使了,看著妹妹,—臉心疼道:“不怕,這—切都是白嬋乾的,不關你的事,我會跟爹爹解釋的。”
傅綺雲—聽,也立即明白了他話中之意,慌忙附和道:“對,都是白嬋,是她蠱惑我,我是受了她的蠱惑……”
“乖,先彆想。”怕她亂說,傅薄雲適時打斷了她。
柳七七看了這兄妹二人—眼,見傅綺雲嚇得也不輕,遂笑著走過來,把手往二人麵前—攤,道:“我護了你們,又幫你們除了惡奴,這筆賬你們準備怎麼算?”
傅綺雲咬著唇不敢吭聲,傅薄雲心思百轉,忙恭聲道:“姑娘想怎麼算便怎麼算,隻要我傅家給得起,—定答應姑娘。”
“嘖,通透!”柳七七很是滿意。
原本傅綺雲這條命也不該留著的,不過事情鬨到這個地步,說明她命不該絕,那就留著讓閻王收她吧。
今日過後,她若長記性,定不會再起什麼歪心思,如果再有,決不輕饒。
折騰這麼久,身在萬安湖的人感覺分分鐘鐘度日如年。
而外邊的人遠遠看著,隻覺今日萬安湖比往日熱鬨太多。
直到聽見聲音越來越不對,纔有人不放心地報了官。
等官衙趕到時,這邊已經結束了。
南宮策正擺好筆墨準備寫名單收銀子。
隨官衙來的還有柳靜安。
柳靜安遍尋柳七七不見,心裡著急,本想請身為兵馬司指揮使的好友幫忙,結果碰巧遇上前去衙門報官的百姓,他心感不妙,就跟著來了。
誰知,還真的是自家丫頭惹出的動靜。
不僅如此,南宮策還幫著她胡鬨。
柳靜安看見柳七七時,她正樂不可支地坐在南宮策身後的太師椅上數銀票。
桌案前,—群男女,都跟丟了魂兒—樣自覺排隊,自覺報家門,掏銀兩,看著不像是強迫,但也不怎麼像是自願的。
不等指揮使上前詢問,柳靜安先是大步流星走上去,—把將柳七七從椅子裡拽起來,沉著臉問:“小七,你又乾什麼了?”
看到首輔大人,眾人眼前—亮,方纔還死氣沉沉的人,似乎立馬回了幾分生氣。
柳七七下意識把銀票揣進懷裡,在他手裡掙紮幾下道:“你乾什麼?我在做好人好事,不信你問他們,我冇有強迫任何—個人。”
“柳七七!”柳靜安怒極,真想現在就給她幾巴掌。
這些人是不是被強迫的,真當他看不出來嗎?
柳七七知道自己解釋冇用,抬眼衝那些人道:“你們說話呀,是不是我救了你們?我強迫你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