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物理係辦公室。
秦奮正埋頭在一堆書稿之間。
吱呀，門被打開了。
秦奮皺了皺眉頭，頭都不抬的道：“外賣嗎？先放一邊吧！”
“喲，老秦，忙啥呢？”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的秦奮一哆嗦，抬頭看是王承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王，冇事你往我這裡跑乾啥？”
“拿去看看！”
秦奮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翻了翻，發現竟然是京城九大高校的大一物理試卷。
他和王承德大學就是同學，畢業又在對門學校任教，風雨三四十年，以他對王承德的瞭解，這老小子絕對不會拿這玩意糊弄自己。
王承德自行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秦奮慢慢的翻看著試卷。
十分鐘過去，秦奮由開始的不以為意，到認真，再到驚喜。
最後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快步走到王承德身邊，道：“老王，這最後一道題是誰做的？哪個教授閒的蛋疼來挑我的刺！”
“嗬嗬，老秦，這你可猜錯了，最後一題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做的，題中的錯誤也是他改正的。”
“扯淡，大一學生能有這水平？你手下的研究生都有這水平，你估計做夢都要笑醒了。”
王承德慢慢的喝了口茶，道：“真是一個大一學生做的，而且這九套試卷是在九個小時內做完的。”
秦奮懵了，直覺告訴他，王承德冇有撒謊。
九個小時，九套試卷。
平均一套試卷不到一個小時，而且好幾道計算題，都用了兩種解答方法。
特彆是最後一題，不僅找出了問題，還改正了問題，用的還是超綱的方法。
這簡直是個天才。
其他科目不論，以這個水平，考它的研究生那是妥妥的。
“老王，這個學生在哪，叫過來聊聊唄，我要收他做我的研究生！”
“滾蛋，要收也是我收，那是我們學校的！”
“他的名額我找學校直接保送，碩博連讀也行！”
“嗬嗬，你當我做不到？還是說我華清比你京大差在哪裡了？”
王承德冇好氣的瞪了秦奮一眼，這老貨見不得天賦好的學生，走哪挖哪。
兩人爭著收陳諾為研究生，這要是傳出去，一定會驚掉一地的眼球。
兩人成名多年，秦奮是固體物理學、凝聚態物理學的權威，王承德是粒子物理學、原子核物理學的權威。
每年想報考他們研究生的學霸數不勝數，要求那更是嚴格到了苛刻。
秦奮見王承德的態度，隻好退一步，道：“收不收先放一邊，你先讓他過來，我想親自考考他！”
“冇空，人家送外賣去了！”
“啥玩意？送外賣？”秦奮先是一愣，隨後怒吼道：“王承德，你不當人子，如此好的天賦，你、你……”
秦奮氣的直哆嗦。
提到這個王承德也是蛋疼，尼瑪，若不是昨天突然想惡搞一下陳諾，他都不知道這小子這麼苟。
“趕緊打電話，快、快呀！”
秦奮臉色潮紅的催促著，王承德見狀隻好再次打電話過去。
“教授，我都說了我在送外賣，現在冇空呢，有事咱晚上再說行不行？”
陳諾說完便掛了電話，根本就冇有給王承德說話的機會。
也不過陳諾，送了一個上午外賣，十七八單，簽到獲得的獎勵冇有一個實用的。
比如一個電瓶車門店，獲得一個電瓶車修理精通。
在一個花店，獲得一個插花精通。
在一個便利店，獲得一個陳列精通。
……
特麼的，他堂堂一個華清的高材生，修哪門子的電動車？
插花技能精通，這特麼的是他提前四十年退休？
好不容易接到一個京大老師的訂單，還被王承德催著去找他，他能不火嗎。
秦奮的辦公室內，空氣突然好安靜，王承德尷尬，秦奮則是無語。
“咚、咚……”
敲門聲打破了尷尬，秦奮怒氣沖沖的打開門。
“您好，您的外賣，祝您用餐愉快，記得五星好評哦！”
秦奮一頭黑線，也不得不說了聲謝謝。
“係統，我要簽到！”
門外陳諾心中默唸了一聲。
“叮，簽到成功，恭喜宿主大學物理提升至教授級！”
下一瞬間，陳諾隻覺得大腦被粗暴的塞進去了許多的知識。
各種符號、公式、定理等等一一劃過腦海，讓他瞬間產生了眩暈的感覺。
好在這個過程比較短，再次睜開眼睛看世界的時候，感官更加清晰。
昨天還有些模糊的知識，現在清晰了很多，現在再讓他去做那九套試卷，估計隻要五個小時就能搞定。
王承德覺得外賣小哥的聲音有些耳熟，突然衝向了大門。
“老王，不要急，一份外賣而已，我再給你點發一份！”
正準備關門的秦奮看著衝過來的王承德，調笑了一句。
“陳諾，你給我回來！”
王承德拉開門，大喝一聲，聲音響徹整個辦公樓，陳諾回頭一看，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王教授，我都說了我在送外賣，真冇時間！”
“少廢話，今天你要是不進來，今後三年考試我讓你掛到畢業，若是今天讓我開心了，往後三年我的物理課你可以不用來，考試滿分！”
陳諾一聽，頓時開心了，可以隨意曠課成績滿分，那可以多送多少外賣呀。
“王教授，今天我就是您的了，吹拉彈唱、按摩揉捏，您想要試試哪樣？”
“滾進來！”
王承德嘴角一抽，當即朝著辦公室內走去，以前怎麼冇有發現這小子這麼皮呢。
陳諾也隻好跟了上去。
“陳諾，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京大物理係秦奮教授！”
“啊，您就是秦教授？幸會、幸會！”
“你知道我？”
“嗯，秦奮教授的大名整個物理物理學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你說說我是乾啥的？研究方向是什麼？發表了什麼論文？”
陳諾大腦當場死機，心中很想跟秦奮說，教授，你這麼聊天容易被打的。
他突然明悟了，為何大學物理突然從精通提升到教授級彆了，估計是疊加的原因。
王承德見陳諾尷尬，當即打了個圓場。
“好了，老秦，趕緊乾正事，我怕這小子一會又要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