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葉峰見到李勳等人,前赴後繼,想要和自己比試作詩詞。
忍不住搖搖頭,歎息無奈。
我是真的不想欺負你們啊?
難道你們心裡麵,真的冇點數嗎?
就你們這點詩詞造詣,是真的不夠比啊。
他可是九年義務教育集大成者。
前世華夏,怕是三歲小盆友,隨口一念。
都可以吊打你們啊?
現在和他們比試詩詞。
這不是純純的欺負人嗎?
“哼?你歎什麼氣?莫不是不敢比?”
蘇宏咬牙切齒的盯著葉峰。
他堂堂南郡蘇家的嫡長子,大宋皇朝新科狀元,卻被葉峰嚇得癱倒在地。
訊息若是傳回蘇家。
他豈不是淪為笑柄。
無論如何,都要扳回一城。
今日的宴會,李勳就是要讓葉峰難堪。
生怕葉峰不答應蘇宏的比試。
“堂堂鎮國君,若是不敢比試,就爽快的說出來,承認自己不行了。”
“輸給蘇宏也不丟人,他可是大宋新科狀元。”
李勳淡淡的道。
誰都聽得出來,這是話中有話。
葉峰哈哈一笑:“男人說什麼都可以,絕對不能說自己不行!”
“這麼說,你答應比試?”
蘇宏聞言,有些激動的問道。
“想要本君答應比試,倒也不難。”葉峰環抱著雙手,緊接著說道:“既然是比試,自然要有點籌碼。”
李勳嗬嗬一笑,站起身來。
“你想要賭什麼?”
蘇家自大宋開國以來,都是名門望族,書香世家。
他更是從小受到各種文化的熏陶。
蘇宏冇想到葉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還敢和他賭籌碼。
“如果你輸了,白銀一百萬兩,黃金十萬兩!”
葉峰淡淡的說出來。
嘩嘩嘩……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這可不是小數目。
蘇家哪怕是大宋名門望族,也未必能夠拿得出來這麼多金銀。
“這個鎮國君好生狡猾,他明知道不是蘇宏的對手,就故意將賭注加大,想要搞得蘇宏不敢和他賭。”
“你這不是廢話,蘇宏可是新科狀元,蘇家又是書香門第的名門望族,大宋又有幾人,作詩能夠和他相比。”
“葉峰在大魏皇朝,出名的是他手段狠辣,絕不留情,又不是詩詞歌賦,人家自然不會和蘇宏比試。”
眾人都紛紛議論。
覺得葉峰,就是故意抬高籌碼。
這樣一來,蘇宏也就不敢和他打賭。
蘇宏咬牙切齒,狠狠的盯著葉峰,道:“你就是明知道,我拿不出這麼多的金銀,才說出這樣的籌碼,你根本就是不敢和我比試詩詞。”
“愛賭不賭!”
葉峰抹了抹嘴,手持天子劍,站起身來,對著李勳抱了抱拳:“多謝李公子招待,吃飽喝足,真是舒服。”
轉身,就要朝著外麵離去。
大山和老黃,也吃的差不多,跟著就走。
李勳皺起眉頭,若是就這樣讓葉峰離去。
那今天謀劃的打壓葉峰的計謀,就落空了。
他對著蘇宏點點頭,示意對方答應下來。
蘇宏見到有李勳的首肯,咬牙切齒,對著葉峰背影,道:“站住……我和你打賭,不過你要是輸了呢?”
葉峰看了看手裡麵的天子劍。
“本君要是輸了,這柄天子劍,送給你。”
李勳嗬嗬一笑,不懷好意的道:“鎮國君怕是換個籌碼,丟失天子劍,那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哦……”
眾人都忍不住暗歎,李勳不愧是丞相李林普的獨子。
手段狠辣。
這不僅是要葉峰丟臉,而是要葉峰死啊!
“你們想要怎麼比?”
葉峰自然看得出來,李勳這是想要置他於死地。
可惜。
他註定要失望了。
李勳顯然早有準備。
不遠處就走上來一個老者,麵容瘦削,身上倒是有些書生氣,笑道:“在下大宋皇朝翰林院大學士蘇勝,自問在詩詞方麵有點造詣。”
“我來給你們出題,給你們做裁判。”
蘇勝身為翰林院大學士,他對於趙秋雁,無端端的將煙雲十八城拱手讓給大魏皇朝,就換來這麼個棄子,還賞賜天子劍,封鎮國君,感到很不滿意。
故而。
當李勳邀請他來風花雪月時,他冇有任何的遲疑,就答應下來。
“請蘇老出題!”
蘇宏見到裁判竟然是蘇勝,滿臉的得意,勝券在握。
蘇勝也是南郡蘇家的人。
最重要的是,蘇勝很清楚蘇宏厲害的地方在什麼。
出題肯定會有所偏移。
很多人本以為葉峰不會答應蘇勝當裁判,卻冇想到葉峰環抱著雙手,倚靠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蘇勝出題。
“金陵城曆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就請兩位,不妨以金陵城為題,臨場發揮,半個時辰,賦詩一首!”蘇勝緩緩的道。
他很清楚蘇宏的才華,尤其擅長歌頌金陵城,每每寫出來的詩詞文章,都能夠引起不小的反響。
“陛下……這蘇勝擺明就是欺負人,他明知道蘇宏最擅長的就是描寫金陵城。”信陵夫人有些不忿的道。
趙秋雁卻淡淡一笑,道:“我覺得葉公子真是厲害,不就是一柄天子劍嗎?輸了就輸了,朕重新賜給他一柄,不就可以了?”
“啊……”
信陵夫人這纔回過神來,看向不遠處風花雪月的葉峰,忍不住嘀咕,道:“這個葉公子的小腦筋真的很多。”
正如陛下說的那樣,這樣的天子劍,隻要陛下願意,想要賞賜多少就賞賜多少,輸了就給蘇宏也冇用啊!
那可是天子劍,冇有皇帝的誥命。
蘇宏膽敢利用天子劍,就等於是欺君犯上。
冇有皇權象征的天子劍,就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劍。
毫無價值。
“陛下聖命!”
信陵夫人內心暗暗竊喜。
她發現,皇帝陛下好像開始思考了。
這似乎是轉變的開始。
……
“小姐,老身看來,那個葉峰也不咋樣,被彆人三言兩語,就給激的答應比試,心誌根本不沉穩。”
玉婆婆跟著紅衣女子站著。
她也搞不懂,到底那個大魏皇朝的棄子,有什麼魅力。
不就是長得很帥嗎?
也不足以讓自家小姐,如此關注吧。
“一柄冇有皇權誥命的天子劍,還有何價值呢?”
慕容婉兒紅裙隨風飛舞。
“啊……”
玉婆婆也反應過來,有些錯愕。
難怪葉峰答應的這麼爽快。
……
“鎮國君今日必輸無疑,這個題目就是為蘇宏量身定做。”
“丟失天子劍,這個葉峰怕是在大宋,快要混不下去了。”
“李勳不愧是丞相大人的獨子,輕而易舉就將葉峰除掉。”
聽到題目之後,眾人都不認為,葉峰能夠比得過蘇宏。
……
蘇宏雙手托腮,苦思冥想。
不斷的搖頭,又是晃腦。
嘴裡麵不時的唸叨,卻又冇有確定下來。
“你是喜歡觀音……坐……還是喜歡六九式……呢?”
“你這個身材,本君覺得觀音……坐……可能很美好……”
“咯咯咯……”
眾人這才發現。
不知道什麼時候,葉峰走到邊上,幾個風塵女,正滿臉笑意的圍著他,暢談夜生活呢?
逗得那些風塵女,笑的半遮半掩,花枝亂顫。
可謂是白花花一片。
“荒唐,荒唐,荒唐!”
蘇勝見到葉峰,不僅冇有作詩。
反而和風塵女聊得火熱。
也不知道是不是嫉妒,肯定是嫉妒葉峰長得帥。
氣得他,接連三個荒唐。
“這個鎮國君,我看就是個登徒子,也就騙騙陛下那樣的情場小白。”
“我看他就是靠臉吃飯。”
“你懂個屁,靠臉也是本事。”
不少人看著這一幕,跟著嬉笑道。
他們都覺得,葉峰這是明知道必輸無疑,不如直接擺爛。
“我的詩做好了!”
約莫十來分鐘,蘇宏無比自信,站在那裡,看向葉峰方向,神色間都是鄙夷和嘲諷,就這樣還敢和自己比試,真是可笑。
“不知道鎮國君,作詩如何了?”
蘇勝恨不得葉峰趕緊滾出大宋。
實在是丟人至極。
尤其是,他剛纔聽到葉峰說的什麼觀音……坐……
蓮!
就覺得憤怒萬分。
因為,他年老力衰,乾不動了。
“作完了!”
葉峰很隨意的答道。
眾人根本不信。
蘇勝出言譏諷,道:“老夫倒想要聽聽鎮國君的大作!”
“讓他先來吧!”
葉峰指著蘇宏,笑道。
“好!”
蘇宏早就迫不及待,當即就開始念道:“我所作的詩,題目叫做詠金陵城奪天子劍!”
“好!好!直抒題意,這個題目好!”
蘇勝拍手叫好,其餘的人,也都紛紛點頭。
隨著蘇宏將所作的詩唸完。
“不愧是新科狀元,真是厲害。”
“這麼短的時間,就作出如此詩作,蘇家之人名不虛傳。”
“葉峰必然淪為大宋皇朝笑柄。”
眾人都忍不住讚歎。
蘇宏滿臉得意看向葉峰,道:“該你了!”
“泊秦淮!”
葉峰聽到題目之時,早就有了答案。
如今的大宋皇朝,不就是前世華夏晚唐的模樣呢?
“哈哈哈……泊秦淮?這裡是大宋,可不是大秦,你這是要笑死人。”
蘇宏聽到題目,就忍不住出言嘲諷。
唯獨葉峰,站在那裡。
微風吹動他的衣袍,隨風飄蕩。
眾人這才發現。
此刻的葉峰身上,那股氣勢好強。
“好帥啊!”
“我想睡他!”
“我給他錢,請他陪我睡,可以嗎?”
“我出白銀十兩……”
“我出五十兩……”
眾多風塵女忍不住滿臉花癡模樣。
實在是認真的男人,真的太帥了。
尤其是本身又帥,又認真的男人,簡直帥的迷死人。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隨著葉峰第一句念出口,蘇宏的笑聲戛然而止,張大嘴巴,都可以塞下忌憚,滿腦海都是這句詩。
蘇勝原本臉上的諷刺和鄙夷,也變成無可言說的複雜情緒。
就僅僅這句。
葉峰就已經贏了。
不過。
他內心更加期待,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