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過去了,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點睡意也無,但尿意卻越發明顯。
她試圖叫醒身邊的人,讓他們陪她去廁所。
可週圍人睡的就像死了一樣。
整個空間彷彿隻剩她一個人。
又過了十分鐘,趙紅再也憋不住了。
死就死吧!
趙紅穿鞋下床,走到門邊,顫顫巍巍拉開了宿舍的門……
趙紅拉開寢室的門。
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明顯。
趙紅探出頭,左右瞅了瞅。
長長的走廊漆黑一片,月光透過窗外爬山虎的縫隙,零星的照進來。
廁所在走廊的另一頭。
這意味著她必須一個人,來回穿過陰暗寂靜的走廊。
趙紅雙腿交疊,膀胱告急,尿意已經到達巔峰。
再不釋放,她將成為遊戲裡第一個被尿憋死的人。
趙紅咬咬牙,按亮手機電筒。
決定速戰速決。
趙紅邁出寢室。
為了以防萬一,她並冇有關寢室的門。
她打著電筒,快步走在走廊裡。
安靜的走廊,隻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在迴盪。
趙紅提心吊膽,每一步都走的戰戰兢兢,腦中劃過許多可怕的想法。
直到她進入隔間,坐在馬桶上。
恐怖的想法才連同尿意一起,釋放出去。
趙紅解決完,神清氣爽。
她提上褲子,回頭準備沖水。
餘光卻瞥見,隔間門外突然多出一雙灰白色的腳。
那雙腳很小,腳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腳麵青筋凸起,泛著死人纔有的青灰色。
趙紅呼吸一窒,渾身汗毛倒豎。
她慌忙把手機揣進兜裡,遮住手機電筒上透出來的光。
“咚、咚、咚、咚!”
沉重緩慢的敲門聲響起,每一下都敲在趙紅的心上。
她縮在廁所的角落,捂著嘴,不敢出聲。
“姐姐——姐姐——!”
女孩拖長音調的聲音在隔間外響起,帶著說不出的詭異與陰森。
趙紅一下就認出這聲音,是白天那個羊角辮。
此時趙紅的心裡,再冇有白日對小女孩的疼愛。
她現在滿心都是恐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女孩似是敲煩了,開始用身體撞門。
“咚!咚!咚!”
木質的門板被撞得一顫一顫的。
“姐姐——開門——開門——!”
女孩勾魂的聲音,逐漸變得尖銳淒厲。
趙紅躲在廁所裡,驚恐的看著隔間的門。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的聲音突然消失。
趙紅站在隔間的角落,警惕的冇有出去。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
確認門口冇有動靜,趙紅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她靠著木板無聲的喘著粗氣。
突然,一隻蒼白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緊接著,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從旁邊隔間的空隙下伸了過來。
“抓——住——你了——嘻嘻——!”
羊角辮咧著嘴,露出漆黑尖利的牙齒,冇有眼白的眼珠陰惻惻的盯著趙紅。
趙紅來不及尖叫,整個人猛地被拽倒,從隔間的縫隙下拖了過去。
瘋狂的啃噬聲後,一切歸於平靜。
羊角辮舔掉嘴邊的鮮血,拖著一張鮮血淋漓的人皮,消失在了三樓樓梯的拐角。
為保護玩家**,直播間的畫麵一直停留在女廁所門口。
【狗比直播是不是玩不起!】
【有什麼是我們尊貴的觀眾不能看的!】
【上個廁所要不要這麼長時間啊!】
直播畫麵再次運作時,趙紅已經回到了宿舍。
她走到自己的床鋪前,掀開被子上床睡覺。
黑暗中,傅言倏地睜開了雙眼。
第二日早晨,孩子們上早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