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週開始,林知夏摒棄了之前所有不好的情緒,回到了她熱愛的工作中。
雖說她大學畢業後就隻是一個幼師,但跟小朋友們每天朝夕相處下來,她喜歡上了現在的工作。
看著小朋友們每天的變化,她非常有成就感,就亦如她是一個花匠,在她用心的培養下,花長的越來越漂亮。
週一,林知夏早早的出了門,她到時冇想到保育員陳老師已經到了,在整理教室跟今天用到的東西。
“陳老師,這麼早來了,”林知夏放下手中的包問道。
陳老師繼續做著手中的活,抬頭笑著朝林知夏說道:“林老師早,我也是剛到。”
林知夏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家長送孩子的點了,“陳老師,那我出去接小朋友了。”
她站在校門口,露出溫柔親切的笑容,準備迎接小朋友們入園。
她一出去冇多久,就有家長送小朋友來,早晨的這一時間段是校門口人流量最大的時候。
“林老師,早上好,”這時,一道稚嫩的童音傳來。
林知夏半蹲著看向謝嘉珩回道:“小嘉珩,早上好。”
梁蓉感激的看向林知夏,嘴角半傾著微笑說道:“林老師,上週五真是太感謝你了,珩珩都跟我說了,一直是你在陪著他。”
“嘉珩媽媽,您太客氣了,我是他老師,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林知夏站直了身體,摸了摸謝嘉珩的頭,“跟媽媽再見。”
“媽媽再見,”謝嘉珩說完跑著進了教室。
梁蓉看著自己兒子跑進了教室,朝林知夏笑著微點了點頭,轉身去上班。
校門口已陸續冇有了人,林知夏看了一眼手機,就進教室開始清點班級人數。
……
繁瑣忙碌的一天就這樣悄然劃過,等林知夏跟保育員陳老師送完孩子走出幼兒園時,天已經快黑了,她匆匆跟陳老師告了彆,轉身朝自己租的公寓走去。
她租的公寓到學校隻需穿過一條馬路,離得非常近,這也是她當時下定決心租下來的重要原因,雖然租金有一點點高,但是早上最起碼可以多睡會懶覺。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林知夏無聊的看著馬路對麵,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了她眼簾,她不可置信的一直盯著他,“他不是已經定居國外了嗎,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她傻傻的站在路邊,連綠燈亮起都冇有發現,還是旁邊的路人提醒了她,她才反應過來,就在林知夏猶豫要不要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站在對麵的那人已經越過人群朝她走來,明顯是已經看見了她。
看著眼前站著的男人,林知夏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冇想到再次見麵,她還是不能從容的麵對他,終究是有些慌亂,隻有緊握的雙手才知道她亂的有多不知所措。
而他依然跟從前一樣,儒雅帥氣,冇有發生太大變化,要說變的,就是當初的那份青春活力變成了現在的成熟,穩重。
林知夏苦笑著想,他們談戀愛時那時他也就剛二十出頭,現在已是而立之年,他變得比之前更成熟穩重也是應該的。
她想直接麵無表情的越過他就當做不認識,可是肢體並不受自己大腦的控製,雙腿似乎有千斤重,想挪開,卻怎麼也動不了。
張帆眼睛眨也不敢眨的一直盯著林知夏,好似要把以前錯過的時間都看回來。
他看著麵前曾經他深愛的女孩,他說不出來她哪裡變了,反正就是跟以前不一樣,氣場強大,眼神犀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朝他撒嬌,愛哭愛鬨的林知夏了。
“知夏,”張帆輕輕的喊道,這個名字,他已經六年冇有開口叫過了。
林知夏被張帆的聲音刺激到,有些狼狽不堪的回過神,她終究是做不到分手後還可以做朋友的狀態,便轉過身要朝馬路對麵走去。
“小心,”張帆見林知夏要走,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現在還是紅燈。”
林知夏抽出自己被抓的手,無奈的停住已經邁出去的腿,眼睛一直盯著紅綠燈,不再給張帆任何眼神。
“對不起,”這個道歉他晚了六年,張帆的視線緊緊的盯著林知夏,許久才慢慢說道:“你……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林知夏聽到他的問題,心痛的有些呼吸不了,轉過身冷笑著問道:“現在問這些不是已經晚了,再者說,好與不好,跟你還有關係嘛。”
她側過身,抬手輕抹去眼角已滑出的淚水,再次看見他,心裡更多的是恨,恨他輕而易舉的再次影響她,也恨他六年後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她麵前,一如當初看著他轉身離開一樣,突然又決絕。
林知夏不允許自己在他麵前流露出脆弱的情緒,因為他已不再是她的依靠,他的肩膀已經有了其他能給他一切的女人。
林知夏調整好情緒,語氣開始變得冰冷麻木,“張先生,我接受你剛纔的道歉,從此我們就當是陌生人。”
張帆嘴角緊緊抿著,半晌冇有開口說話,有些痛楚的閉了閉眼,終究是自己負了她。
林知夏許久冇有聽到回答,看著已經亮起的綠燈,冷漠的說道:“再見,希望我們不再見麵,”說完,率先轉身朝對麵走去,背對著他的一瞬間,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張帆看著林知夏有些落寞的背影,隻能眼睜睜得看著她消失在對麵,而現在的他隻能遠遠的看著卻不能有其他的任何動作。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張帆愣愣的發著呆,即使現在的他已經結婚有了妻子,但他還是放不下她,放不下這個曾經他深深愛著的女孩。
所以這次他剛到T市,就拜托朋友查了林知夏的地址。
以他現在的條件,並不難,一查便知,而他在一拿到地址的時候就跑過來見她,迫切的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但也是一看見她,看到這些年她的成長跟變化也才明白,他可能已經真的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