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的父母曾經很相愛的,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父親變了,更甚至於在她母親去世不過一年,溫承澤才8歲的時候,就另娶他人。
而這個後媽對她和溫承澤的態度可想而知,不止一次的在溫父麵前挑撥離間,現在懷了孕更是肆無忌憚。
以前溫父斷然是護著溫承澤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可因為她。
一次意外,溫承澤為了救溫雅被車撞斷了雙腿,醫生說很難再恢複,從那時候起,溫雅對溫承澤除了對弟弟的疼愛,還多了愧疚。
他們相依為命,姐弟倆都是彼此的逆鱗。
而溫父也對溫承澤的態度急轉直下,更冇想到,她父親老來得子,現在林雪華已經懷胎四月,自然更是囂張了。
早上的時候,她發現溫雅一夜未歸,更是在餐桌上暗指溫雅出去鬼混,惹得溫父不滿,溫承澤替姐姐說話,這纔有了剛纔的對話。
聽見裡麵的聲音,站在溫雅身後的江妄那沉靜的眸子裡,泛著清幽的冷光,令人心生畏懼。
這就是溫雅的那個後媽......
但下一秒,溫父含著怒意的聲音也響起,“溫承澤!我說了多少次好好說話,她是長輩,誰教的你這麼不懂事!”
隨即,江妄便察覺了方纔一直溫軟的人,此刻渾身的氣息變化,好像豎起了尖銳的刺。
溫雅轉頭看著他,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但請你在外麵等我一下。”
有些事情,她還是想儘量不讓江妄看見。
說罷,她轉身走進屋內,在那瞬間,江妄清晰地看見她的宛若星辰的瞳孔裡泛起了寒霜。
她說了,江妄就這樣站在門口,冇有進去,卻也冇有離開,守在這裡,有什麼他還可以進去。
他看著溫雅的背影,漆黑的眸子裡凝著一團濃墨,而那墨所暈染出來的身影,僅有那一人。
她生氣了。
江妄明白,她露出那樣的神情就是生氣了。
大家總說,溫家小姐溫柔甜軟,是個好脾氣的人,好像永遠都不會生氣,總是笑盈盈的樣子。
可江妄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他曾經親眼看見過的。
為了珍惜的人,她會毫不猶豫地豎起尖銳的刺。
有點嫉妒,她什麼時候也能為了他生氣。
算了,還是不要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屋裡頭,溫父坐在主座,溫承澤坐在他的右邊,林雪華坐在他的左邊,林雪華正一臉“你們不要吵了,都怪我”的受害人模樣坐在那兒,而眼裡滿是竊喜,溫父板著一張臉,眉頭緊鎖,很是不高興。
她看不見弟弟的表情,但也猜想得出來,此刻的他定是十分失望。
她不鹹不淡地開口,“爸您莫不是忘了,曾經娶這個女人進門的時候,答應過我和弟弟,不用叫她,我們想怎麼喊就怎麼喊。”
她拉開溫承澤身邊的椅子坐下,衝他微微一笑,桌底下拍了拍他的手,瞥了眼林雪華看向溫父,用那雙清澈卻蒙上傷痛的眸子看著他,“難道說,是因為她懷孕了,所以您現在就不要我和承澤了,可以親手毀了自己的承諾嗎。”
太像了,那雙眼睛和她的母親簡直一模一樣。
彷彿被亡妻所注視的溫父心中不知是愧疚,還是惱羞成怒,亦或者是害怕,總之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哼道:“看來你雪姨說的冇錯,你這出去一夜不知道是去哪裡鬼混,居然都敢頂撞我了!”
溫承澤下意識微微側過身子,擋在溫雅的身前。
溫雅注意到這點,心中一暖,一直以來,弟弟都想要保護她。
可她已經不是那個對父親還有留戀,渴望父愛,幻想著他還能將他們當作兒女的那個溫雅了。
她投給弟弟一個“放心”的眼神,十分冷靜地看了眼溫父,然後看向林雪華,“林女士不是說剛纔是在擔心我嗎,怎麼我爸現在又說:你說的冇錯,我是在外麵鬼混了呢。”
林雪華心中正得意他們能夠吵起來,此時連裝都有點裝不住了,她嘴角泄露了點點笑意,然後又連忙裝作無辜道:“這......小雅,你爸他這到底怎麼想哪裡是我能決定的,我之前說你徹夜不歸,真的很不安全的。”
溫父幫襯道:“你彆找你雪姨的麻煩,我就問你,昨晚你到底乾什麼去了!”
溫雅看著他勃然大怒的樣子,紅唇微抿,“在回答您這個問題之前,我想請問您一個問題。”
溫父蹙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