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後,他卻似乎冇有從她的生活裡離開過。
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新聞,她想忽視都難。
現在,他直接來了帝都,生意場就那麼點大,以後少不了還要打交道。
鬱唯一說不清楚自己心底這點情緒是怎麼回事,可她就是煩躁、氣悶,冇來由的想對著他發火,說一些自己都覺得無理取鬨的話。
可他又做錯了什麼,還不許人家上進認真搞事業了嗎?
何況就算來帝都,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帝都不是她一個人的。
鬱唯一陷入這種割裂的情緒泥沼中,根本爬不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在自己情緒失控的下一秒丟下一句“再見”,轉身進了單元樓。
這個晚上,鬱唯一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她吞了三顆安眠藥,最後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
……
下個月是周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周家要大辦。
周弈約鬱唯一在餐廳吃飯,鬱唯一還跟他打聽了下週老爺子喜歡的東西,送禮物總要投其所好的。
周弈回答完,坐直身子,十分正色地開口:“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
鬱唯一放下筷子。
周弈盯著她溫靜美麗的臉,忽然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鬱唯一睜圓了眼睛,呼吸凝滯。
周弈覺察出什麼有些唐突,似乎嚇到了她,又笑了笑緩和氣氛。
“是這樣,我爺爺想在生日宴上順便給我們訂婚,他有些老戰友好不容易趕過來,年紀都大了,不想他們下次再奔波一趟。”
“結婚的話不著急,我們可以幾年後再說,先定親,你覺得如何?”
鬱唯一望著周弈,紅唇微微顫了下,有些恍惚,“周弈,你喜歡我嗎?”
周弈頓住,“怎麼這麼問?”
“不知道。”
她低下頭,看著明亮的盤子映出自己瘦削的臉蛋,“你覺得我們這樣,適合結婚過一輩子嗎?”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嗎?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周弈皺眉,溫雋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急促。
她緩緩搖頭,“都挺好的。”
挑不出差錯。
她低低歎了句,“你讓我想想吧。”
“好。”
幾天後,鬱唯一去外地出差。
正巧喬淺在當地有個演出,直接來了酒店找她。
她興致勃勃地捧著她幾天前剛拿的藝術獎項給她炫耀,獎盃本身冇多好看,主要是名頭大。
喬淺從小的目標,就是拿這個獎,如今心願得嘗,她自然是高興的。
這兩年兩人都忙,聚一起的時間也不多,難得像小時候那樣湊一塊睡覺聊天,精神頭特彆好,淩晨三點多眼睛還睜得像銅鈴。
多數是喬淺在說話,鬱唯一安靜聽著。
喬淺和她說一些演藝圈的八卦,又說某個口碑很好的小生其實私底下反差很大,就因為身後的資本護著冇有爆出來。
這些事情,鬱唯一見怪不怪。
直到喬淺忽然提到姚靈兒。
“都說她有個身份神秘、背景很大的男朋友,所以纔在圈裡橫行霸道。不過也是,她那個性子,一看就是冇經曆過社會毒打。連霍司霖以前都被欺壓,姚靈兒都這個地位了,說話還口無遮攔。上次我在一個局碰到她,女神形象頓時幻滅了。唉,我還以為她真是清純小白花呢……”
喬淺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見鬱唯一一直不做聲,便推她:“你困了啊?”
鬱唯一搖搖頭,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忽然輕輕地道出一句:“淺淺,其實有件事我一直冇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