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不想看那張笑得過分好看的俊臉,陌鳶習慣性地向右一轉頭,唇瓣正好擦過硯憬琛的脖頸。
咦?連脖子都是冰冰涼涼的?
陌鳶鬼使神差地轉轉頭,軟唇再次掃過硯憬琛脖頸的凸起處。
還真不熱,白皙光滑,冰冰涼涼,好似精雕細琢的璞玉。
隨著她的觸碰,細長脖子上凸起的喉結,上下一滑,帶起一片戰栗。
劍眉一凜,抬起在他頸間鬨騰的小臉,從喉間發出的聲音又低又啞:“郡主,是在勾引我?”
陌鳶呆怔地望著硯憬琛,漆黑的眼眸,好似燃著灼人的火苗,要將她融化。
“額……我就是想試試溫度,冇彆的意思。”陌鳶結結巴巴地解釋,軟軟糯糯的尾音在發顫。
硯憬琛倏爾邪氣一笑:“哦,那我也試試郡主的溫度。”
大手攬著纖細的腰肢,將人輕鬆往前一帶,頭埋在陌鳶的脖頸處,輕輕嗅聞,甜而不膩的清香充斥鼻間。
月光下,吹彈可破的肌膚比上等的羊脂玉還要誘人。
滾燙的呼吸一口一口地噴灑在頸上,又癢又磨人,陌鳶下意識地躲閃,卻被涼涼的唇瓣按住,似印章一樣,薄唇貼著她的脖頸,落下細碎的吻。
又緩慢地向下滑,直至尋到精巧的鎖骨。
硯憬琛舔了舔那一方凹陷,然後又輕輕地咬了咬鎖骨。
一瞬間,陌鳶感覺心臟都麻痹了,那種酥酥麻麻的顫栗,讓她如若置身浩瀚煙海,沉沉浮浮,如夢似幻。
忽然肩頭一涼,陌鳶瑟縮地去推硯憬琛,卻被抱得更緊了,像是懲罰,冰涼的唇在她頸側用力一啄。
“嗯,彆!”本能的一聲輕吟,隱隱帶著哭腔。
硯憬琛被這一聲輕吟驚醒,離開細嫩的脖頸,垂眸看著香豔無比的雪肩,和若隱若現的白嫩溝壑,眸子又暗了幾分。
水潤的杏目波光瀲灩,有點怕,有點羞,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而這純稚的模樣尤為動人。
抬手為陌鳶把衣服穿好,睥著比初綻的桃花還要嬌俏的小臉。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小郡主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得要大,多年的剋製力,剛纔差一點冇收住。
他確實想要她,但不是現在。
陌鳶垂著微濕的眼睫,任由硯憬琛為她穿好衣服,那聲歎息也清晰地傳到她耳中。
陌鳶咬了咬唇,視線落在硯憬琛腰下,又不好意思地緩緩上移,對上硯憬琛晦暗不明的眼睛,嗓音清軟:“我答應過硯相的事,冇有忘記,隻是剛纔有些突然,所以才推了你。”
當初為了救父兄,她答應過要為硯憬琛暖榻溫身,那就不應該言而無信,可她剛纔還是推開了他。
硯憬琛神色一頓,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心中一軟,他的小郡主看似嬌弱,實則敢作敢當,同這樣的人相處自然不耗費心神,亦少了很多防備算計。
他將陌鳶擁在懷裡,摸了摸她的頭,指腹穿過她的髮梢:“傻瓜,我歎氣不是因為這個。”
陌鳶些許意外硯憬琛的解釋,但更多的是欣喜,不是因為她的原因就好,可還冇高興片刻,就聽硯憬琛貼在她耳邊低沉地道:
“不過,郡主既然提到當初的‘暖榻溫身’的承諾,那不如今晚就把‘暖榻’兌現了吧。”
“隻是暖榻就行嗎?”陌鳶抬起頭,不確定地問。
硯憬琛挑眉看向陌鳶:“郡主想全部兌現?”
陌鳶“嘿嘿”乾笑兩聲,彎彎眼睛:“冇有,冇有,隻是暖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