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縣是渝州下邊的一個大縣,比較繁榮。
縣城裡最鬨熱的地方自然是男人花錢買醉的所在。
天香樓便是其中之一。
黃昏過後,葉天幫著廚子把菜上完之後,自己胡亂吃了幾口,看看天色還早,便打算去後院把餘下的柴禾劈好,於是快步走了過去。
到了天香樓,看到那麼多漂亮的小姐姐,葉天還是覺得不錯,至少可以飽飽眼福。當然,他冇想過和她們發生親密的關係,畢竟不安全啊!
這個世界冇有保護措施啊!
今天是天香樓‘四香’之首春香的生日,來得人特彆多,所以異常熱鬨,鶯歌燕語之聲不絕於耳。
葉天走到柴房門前,正準備推門進去,一絲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
葉天已經完全掌控了身體,因為是修道之人,聽力自然強過常人,這一聽之下,分明這聲音來自柴房內,而且是一男一女的低語。幸好自己腳步輕盈,若不然,這房內之人恐怕也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
葉天心下好奇,悄悄站到窗下,把窗紙捅了個小洞,往裡望去,裡麵黑乎乎的,隱約看見兩個人影在乾草堆上摟作一團,滾來滾去。
臥槽,原來有人在裡麵乾破事。
這種事對他來說並不新鮮,關鍵也看不清楚,正要離開,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心裡一驚,回過頭來。
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正站在院中,一雙眼睛虎視眈眈正看著自己。葉天正要解釋一下,免得尷尬。
那漢子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示意葉天不要做聲,自己輕輕走過來,湊近那個洞,望瞭望,然後拉著葉天的袖子悄悄離開。
葉天被這漢子拉進了一間廂房。
藉著燭火,葉天這纔看清這男人模樣:三十來歲,膀大腰圓,濃眉大眼,大光頭,一臉的絡腮鬍子更顯幾分氣概。
葉天看到他這模樣,馬上就想起了港島一個著名男星,姓徐。
“我正要去柴房取柴,無意中看到裡麵有人。”葉天解釋道。
那漢子也打量了葉天一番,摸著光頭,粗聲粗氣的說道:“我看你麵生得很,這身打扮,也不像來此消遣的客人,在這後院做什麼的?””
葉天答道:“我叫葉天,來天香樓不久,現在這院中打雜。”
那漢子笑道:“原來如此,我外出了一段時日,今晚纔回來。本想去後院清靜一下,誰知卻撞見了小兄弟。”
“未請教大哥高姓大名?”葉天文謅謅問道,入鄉隨俗嘛。
那漢子說道:“在下徐錦鵬。”
我靠,跟那港星差一個字,你老兄怕不是以後轉世成了他吧?
“兄弟如果有偷窺的癖好,遇上我是你的運氣。”徐錦鵬說道。
葉天尷尬的說道:“我真是無意撞見,你不要誤會。”
徐錦鵬笑了笑,一副我瞭解的表情,他關好門,走到一麵牆邊,把牆上的一幅畫掀起,一個比銅錢略大的洞顯了出來,一絲光亮從那洞中透射出來。
葉天一看,明白那洞是偷窺之用。
靠,這傢夥原來有這癖好。
徐錦鵬扭過頭,示意葉天來看。
葉天好奇上前,把眼湊了上去。原來隔壁房中有一男一女正圍桌而坐。那男的四十上下,油光滿麵,衣著富貴,象中,他是本城的富人張老闆;那女的麵若桃花,眼若秋水,一臉媚相,卻正是天香樓‘四香’之一的冬香。
此時二人正在嘻嘻哈哈中喝酒作樂。
葉天回頭說道:“原來徐哥好這一口。”
徐錦鵬說道:“你既然在天香樓乾活,難道不知‘玉筆回春徐光頭’麼?”
葉天本來就覺得這名字是有點熟悉,經他一提醒,他想起來了,這幾天,時常有人提起這個玉筆回春,是個有名的畫師。
奶奶的!
“原來徐哥就是那個畫師啊!難怪徐哥的畫如魚得水,原來是現場臨摹。佩服!佩服!”
嘴上說著,葉天心裡一陣惡寒。
徐錦鵬一陣大笑:“難得遇上知己。你坐會兒,我去準備些酒菜,與兄弟品酒長談。”說罷,轉身出了門。
臥槽,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知己了?
這傢夥簡直就是一個自來熟。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在先前的世界看過的東西應該比他多多了。
無所謂,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
半晌,徐錦鵬端了酒菜走了進來,兩人開始痛飲起來。
徐錦鵬說道:“想當年我年輕時,也曾想闖蕩江湖轟轟烈烈乾番事業。我自幼習武,身手也不算弱。奈何這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好混,雖然有時錢來得容易,但朝不保夕,終日躲躲藏藏,一起入夥的兄弟死得死散得散,搞得我心都涼了。
後來遇到一個繪畫高人,於是才改行繪畫,其間經人指點就開始畫風月之類。冇想到這種畫雖然擺不上桌麵,卻私下受大家歡迎,於是我也就安心畫下去了。”又是幾杯下肚。徐錦鵬又說道:“我看兄弟玉樹臨風,乃人中龍鳳,不至於如此落魄吧?”
葉天來到這世界也冇個朋友,這徐光頭雖然猥瑣了一點,但也為人豪爽,於是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我是茅山一眉道長的關門弟子。”
“哦,原來小兄弟是道士,怪不得骨骼清秀,相貌不凡。”
“說來慚愧。此次奉師命下山曆練,混得不如意,隻好來此投奔舊相識。”
“哦,這天香樓誰是你的舊相識”
“就是老闆娘的外甥女田小娥,此前師傅和我救過她一命,因此相識場。”
“原來這樣,那小娥可是長得漂亮,你們二人現在住在一起了?”
“冇有,小娥住在院子裡,我住在外麵。對了,徐哥,我這道士身份隻有小娥知道,你得替我保密。”
“我明白,人生十有**混得不如意。來來,好戲應該上場了。”
徐錦鵬叫葉天去看對麵。
葉天為了不掃他的興,瞟了兩眼就回到桌邊坐下,“徐哥,冇啥好看的。對了,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嗬嗬,好,我們來日再聚!”徐錦鵬倒是佩服葉天有定力。
卻不知道他根本就是一個老司機,對這些已經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