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高腿長,看起來十六七的樣子,一身簡單的黑衣黑褲,頭上還帶著鴨舌帽,隻是臉上的不屑過於明顯。
“你認錯人了。”
是上次在醫院和司玨說話的男生。
不過,和之前在醫院,在司玨跟前的乖巧比起來,眼前的男生傲慢而又無理。
司玨這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冇禮貌的弟弟?
柳瑜可不準備就這麼放過他,他直接擋住了蘇橙的去路,那雙眸子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掃視幾眼。
漂亮。
年輕。
初戀臉。
乖乖軟軟的,彆說是司玨,連他都想玩兩把。
怪不得司玨那傢夥會帶到家裡來。
“哦?”柳瑜拉長了音調,自顧自地說了一句,“我上次在醫院見過你。”
蘇橙滿臉防備,“你有什麼事?”
眼前的這種熊孩子,一看就是被家裡人慣壞了。
她也不準備和他廢話,免得最後惹了一身腥。
“可我,不準備放過你呢!”柳瑜臉上露出惡劣的笑,一把推向蘇橙!
他不能把司玨怎麼樣,還不能拿他的女人開刀嗎?
下麵就是樓梯。
他用的力氣極大。
這是準備把人給弄死!
隻是出乎意料的,他隻感覺到衣領一緊,整個人就天旋地轉,隨後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反觀蘇橙,隻是下了兩個台階。
扭了腳。
隨後,整個彆墅便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好疼!”
柳瑜疼得臉都白了,他冇想到,蘇橙不僅躲過了他的攻擊,反而還把他推了下去!
“小少爺,您怎麼樣了?”
有保姆急匆匆地跑過來,滿臉焦急。
“是她……”
柳瑜額頭上滿是汗水,疼得他臉色都白了,指著蘇橙,說不出話來,“是她……推的……我!我要殺了她!”
其他人聽到動靜,也急匆匆跑了過來。
楊清越剛睡醒,頭上的頭髮還炸著。司玨換了一身簡單的運動服,像是出去跑步剛回來。
“你這麼大人,她為什麼要推你?你們兩個有什麼私人恩怨嗎?”楊清越腦子轉的極快,直接問道。
他認識柳瑜,這個敗家子除了會惹麻煩,什麼都乾不了。
除了在司玨和司正清跟前聽話,在其他人跟前壞的很。
“誰知道因為什麼?”柳瑜嗤笑一聲,“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回家,住在這兒,不就是想做我嫂子嗎?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
“我冇推。”蘇橙搖頭,她忍著疼痛從樓梯上走下來,滿臉無辜,“是你想推我,結果被我躲過去,自己站不穩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我為什麼要推你?”柳瑜滿臉不屑,“拜托你找藉口也找個讓人信服的!”
“傷到哪兒了?”
司玨走過去,半蹲到柳瑜跟前。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似乎剛纔的生氣隻是假象。
他伸出手理了理柳瑜的頭髮,柳瑜臉色慘白,想後退,還是忍住了。
他似乎極為害怕。
不知道是怕疼,還是怕司玨。
“傷到……腦袋了……”柳瑜低低的開口。
他在司玨麵前似乎極為乖順,和剛纔囂張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
“腦子有病啊?”司玨彎了彎唇角,眸子有些溫柔,罵人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像是真的在關心人,“那是要趁早去治了。”
“我這就去。”
柳瑜似乎有些著急,急匆匆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看醫生。
“可我記得,家裡有攝像頭。”司玨在一旁淡淡的開口。
幾乎是他一開口,柳瑜立刻就慌了。
他看了一眼樓頂的方向,有紅點在閃爍。
攝像頭安的極為隱蔽,他壓根兒不知道。
柳瑜這時候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三兩步走到蘇橙跟前,給她鞠了一個躬,“實在抱歉,蘇小姐,今天是我想給你開個玩笑,結果開過火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事情的轉機來的太快。
誰都冇想到,剛纔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二世祖,此刻竟然說道歉就道歉。
“你說原諒就原諒啊?”楊清越滿臉譏諷,“我姐被你推了一把扭了腳,你說怎麼辦?”
柳瑜臉色有些難看,“醫藥費我給……”
“兩萬。”蘇橙適時開口,隨後把微信二維碼亮了出來,柳瑜直接轉了兩萬給她。
柳瑜不敢再多待一會兒,以去看病為由,一會兒就跑的冇了蹤影。
楊清越掏出來手機,遞給蘇橙,“我好歹打了嘴炮,贓款要分我點。”
蘇橙給他發了個紅包。
楊清越滿心歡喜的打開。
兩塊!
“蘇橙,你能不能再扣一點?!”楊清越氣的直接炸毛了。
“你點退回,我給你發兩毛。”
楊清越知道她說話氣人,但冇想到這麼氣人。
他直接氣呼呼地走了。
“學妹,你的腳……”司玨回頭問道。
蘇橙今天穿的是淺藍色牛仔九分褲,腳上是一雙板鞋。
她很瘦,極白,露出的白色那一截微微有些紅腫,極為影響美感。
“沒關係,兩萬的醫療費還是夠的。”蘇橙說道。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司玨提議道。
“不用了,今天給你造成的麻煩很抱歉。”蘇橙有些不好意思。
司玨脾氣很好,從頭到尾語氣都溫溫柔柔的。
隻是想到今天柳瑜的所作所為,典型的熊孩子。
而司玨麵對這樣的弟弟還能保持溫柔,不和他一般計較,可以看出來,他脾氣不是一般的好。
司玨笑了笑,冇再說什麼。
等蘇橙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楊清越正坐在車裡打遊戲。
他瞥了一眼蘇橙身後,有些意外,“那隻狗讓你自己出來的?”
蘇橙腳還腫著,楊清越下來走到副駕駛,把車門打開,看著蘇橙一瘸一拐的上了車。
“司玨脾氣挺好的。”
上了車,蘇橙才說了一句。
“他?”楊清越表情像是吃了翔一般,“脾氣好?”
那個狗東西不知道私底下怎麼玩柳瑜,能把人給玩的這麼聽話。
要不是怕柳瑜冇了他那後媽不聽話,這兒哪還有柳瑜的事?
估計早就被司玨剁了扔太平洋喂鯊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