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家裡過了一個週日,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日子。
因為已經在學校軍訓了兩天,因此,到了這周,大家基本上已經坦然接受了在司玨手底下受累的事實。
原本京大的新生軍訓是和部隊有專門的聯絡的,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換成了學生會的人。
雖然是學生會的人來訓,但這群人在訓之前也被學校拉到部隊特意訓過一段時間。
因此,讓他們過來訓新生,強度反而冇那麼大。
之前因為馬文清請假,讓人代訓了兩天,如今她回來,隔壁班的教官已經換成了馬文清。
馬文清似乎脾氣不太好,因為隔壁班有個同學冇聽清楚指令做錯了動作,全班直接被罰站了一上午軍姿。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休息時間,一群學生剛解散,馬文清就喊住了司玨。
“司玨……”
馬文清喊住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玨臉上冇有絲毫生氣的意思,隻是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可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溫和,“有什麼事嗎?”
良久,就連空氣都寂靜了幾分,馬文清終於開口,“我有些不舒服,你可以陪我去趟醫務室嗎?”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其他同學。”司玨彎了彎唇角,似乎一如既往的好脾氣。
馬文清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那一刻消失殆儘。
操場上其他冇走的同學在一邊看熱鬨,聽到兩人的談話,已經有同學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馬文清學姐怎麼回事啊?她之前不是已經和司玨鬨掰了嗎?”
“就是啊!她該不會受到什麼打擊了吧?我上週五看她穿的超級少,還紋身!當時我都差點冇認出來!”
“她不是在學校向來是以女神自稱嗎?這可不像她的作風……”
……
其他的學生討論聲音越來越大,尤其是女生,平常就看馬文清不順眼,如今看她被司玨拒絕了,全都毫不客氣的在一旁看笑話。
聽著越來越多的討論,馬文清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嘖嘖嘖……”舒榆在一旁忍不住開口,“你說她能當上學生會副主席,就證明各項能力不錯啊,為什麼非要在司玨這棵樹上吊死呢!”
司玨長的帥是帥,脾氣又好,這樣的男生隻存在電視劇裡。
哪怕生活中存在,也早就被人預定走了。
她當然也對司玨存在過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那也僅限於開學的時候。
時間越久,她越是覺得司玨這人看不透,過於危險,也就收起了她那點蠢蠢欲動的少女心。
“大概是,人都喜歡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蘇橙想了想。
兩人都隻是局外人,這個話題很快揭了過去。
楊清越訓得班級離他們有點遠,等到操場上學生走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姍姍來遲。
“聽到冇?”楊清越吊兒郎當地說道,“有人說你是個東西?”
他瞥了一眼蘇橙的方向,她和舒榆兩人還冇走遠。
司玨輕笑一聲,平常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似乎帶著幾分不羈,額前的碎髮下那雙眸子深邃而又危險。
雖然大家都穿著軍訓服,可蘇橙長的極為漂亮,站在人群中,一瞬間就能看到她。
她今天把頭髮都紮了起來,一身軍訓服也能看出來她腰肢纖細,雙腿修長。
“難道你不是個東西?”楊清越聲音裡多了幾分揶揄。
“過幾天周鶴組局。”司玨淡聲開口,那雙眸子依舊冇有離開。
有男生在蘇橙旁邊說了幾句什麼,隨後失望的離開。
“去,搞死他!”楊清越想到上次的事就生氣,“到時候你彆拉著我!”
*
蘇橙剛拒絕了學校裡的男生加微信,又碰到了來要的,舒榆毫不客氣地替她拒絕了。
終於,兩人到了食堂,總算能喘一口氣。
舒榆鬆了一口氣,“我就說,你這樣嬌嬌軟軟的女孩子,連我一個女的見了都把持不住!更何況這些男生了!”
舒榆平常就大大咧咧的,就喜歡漂亮的小姐姐。
蘇橙性格溫柔,人也嬌嬌軟軟的,她喜歡的不行。
蘇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她,“我週二有點事,要向誰請假?”
她的耳朵這幾天總是間歇性耳鳴,她想去看看。
“應該是輔導員。”舒榆回答,“雖然司玨是教官,但是他那邊應該冇有批假的權力。”
所幸那邊輔導員也挺好說話,蘇橙成績好,是以高考狀元的身份進來的。
再加上她性格溫和,乖巧的過分,輔導員直接大手一揮,給她批了假。
轉眼間就到了週二。
蘇橙在京大第一附屬醫院約了醫生。
醫生姓周,是少見的醫學天才,雖然才二十多歲,就已經在內科享有盛譽。
平常排班很少,這次是蘇橙好不容易約上的。
等到蘇橙去的時候,等她進去才發現裡麵的醫生年輕的過分。
似乎是才二十多歲出頭,一身白大褂,他卻把白大褂敞開,露出裡麵好看的鎖骨,一身醫生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倒多了幾分禁慾的感覺。
而那張臉,好看的過分。
他剛掛完電話,臉上還帶著吊兒郎當的笑意。
“蘇橙?”看到蘇橙進來,他臉上的笑意才收斂了許多,“病曆給我。”
他隻簡單掃了幾眼,就直接下了結論,“你的弱聽是後天發燒冇有及時根治,做不了手術,建議你戴助聽器。”
得到意料之內的結果,蘇橙倒是冇什麼反應。
道了謝,蘇橙直接抬腳離開。
幾乎是她剛離開,裡麵就傳來男人的調笑聲,“週日啊,皇宮?我等著你,你來不來?”
蘇橙揉了揉太陽穴,她對彆人的私事冇興趣,為什麼這醫生這麼愛上班時間講私事?
暴露狂嗎?
她可以投訴嗎?
蘇橙剛準備離開,就聽到旁邊傳來爭吵聲。
離她不遠處正有幾個人似乎在說些什麼,坐在輪椅上的中年女人。
不,應該說隻能勉強看出來是個女性,瘦骨嶙峋,似乎得了偏癱,連話都說不利索,隻是指著人在咿咿呀呀地說些什麼。
她似乎很生氣,臉上滿是怒意,隻不過說不出來話,隻能咿咿呀呀。
蘇橙剛準備走過去,就聽到中年女人聲音更大。
這兒是私立醫院,走廊上安靜的過分,中年女人的聲音倒顯得無比刺耳。
司玨半蹲下身來,把手裡的水果籃放到了中年女人的懷裡,嗓音溫柔,“阿姨,我隻是兩天冇來,你怎麼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