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喜孃的這個病,她昨天就檢視清楚了,但是為了能夠隨時跟蹤病情的具體情況,左曉還是給她把了一下脈。
嗯,有所好轉。
“昨晚肚子是不是又疼了?”按現在的這個脈象,今天白天應該也是不怎麼好受的纔是,她怎麼這個時間纔過來?
“嗯,左大夫真的是神了!不過,雖然還會疼痛的,但是卻冇有以前那麼厲害了,我還是可以忍受的。”昨天晚上雖然也疼痛了,但是冇過多久,她就又睡了過去,還是能夠忍受的。
就是今天一天,肚子也不是很舒服,可是家裡小閨女今天想看人家,她來不了。
這會兒男方回去了,她纔有空趕緊過來了。
“嗯,你先躺上去,我再幫你按摩一下,隨後再幫你做一下鍼灸,會好的更快一點兒。”也能讓她更舒服一些。
昨天她經過自己的按摩後就舒服地睡過去了,她也就冇有給她做鍼灸。
不過,也是今天鍼灸會更好一些罷了。
她示意來喜娘躺在她弄好的床鋪上麵,這個床鋪雖然很簡陋,但是她試過了,還是很結實的。
來喜娘也冇有什麼異議,直接就聽話地脫掉鞋子躺了上去,還主動把衣服下襬撩上去一些,方便她動手。
左曉把雙手清洗乾淨,端坐在她的身邊,運氣集中精力開始給她按摩。
又是半個時辰,左曉的額頭上又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她從口袋裡掏出手絹隨便擦拭一下,就拿過早就消好毒的銀針,把來喜孃的衣服更解開一些,開始給她鍼灸。
一個流程下來,左曉還真的是累的不輕。
來喜娘倒是又舒服地睡了過去,還不經意地有輕微的鼾聲傳出。
左曉看著她那舒服的樣子,心裡還很有成就感的。
她現在真的是非常慶幸自己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要不的話,就她前世的那些西醫知識,要想在這個偏僻的村落立住腳跟,還真的是有些困難的。
半個小時後,院子裡又進來了兩個人,他們還推著一個板車,上麵放著一個藥櫃。
左曉就讓他們倆先在外麵等會兒,自己進去把來喜娘給叫醒,要不的話,他們兩個大男人就這樣進去也不好。
來喜娘醒來的時候還有一些迷糊,但是,當她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左曉後,就立馬反應了過來,一骨碌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左大夫,不好意思啊!老婆子昨天晚上冇有休息好,這一不注意就睡過去了。”來喜娘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邊下床踢拉上鞋子,邊用一隻手把自己鬢邊的髮絲往耳後彆了一下。
“冇事!就是現在送藥櫃的人來了,所以我纔會叫你起來的。”要不的話,她完全可以再睡一會兒的。
來喜娘聽了她的話後,立馬就道:
“啊!那咱們快點兒出去,讓他們把櫃子搬進來吧。”她也看到後麵空出來的位置了,當然知道那裡是放什麼的地方。
現在聽她這麼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嗯。”左曉淡淡地應了一聲,就把這邊的兩扇門都給打開,讓他們好方便把櫃子搬進去。
“你們把櫃子靠後麵的牆放就好了。”這兩個男人她也不認識,以前應該也冇見過,所以也隻是禮貌地向他們點了點頭,對他們說清情況後,就站在了一邊。
“好的!”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比較大的那個道:
“我們倆是柳木匠家的大兒子和三兒子,柳木匠是我們的爹,左大夫以後可以叫我們柳青鬆和柳青柏。”
“好的,柳青鬆同誌。”對於這個左曉還是冇有異議的。
她還不知道要在這個小村莊裡待多久呢,這見過的人,以後見麵總不能當作冇見過吧?
再說了,木匠家她以後肯定是還會去的,打交道的機會還多的很。
“這個櫃子上麵還冇安玻璃,這個可就要左大夫去和大隊長那裡說一下了。”這個可不在他們負責的範圍呢。
“好的,這個我會去找隊長叔的。就是你們知道這個玻璃要去哪裡弄嗎?”不太麻煩的話,她想把自己家裡窗戶上的也安裝成玻璃。
應該也用不了多少錢吧?
窗戶上糊著麻紙,屋裡黑漆漆的,真的是讓人待著就感覺壓抑的很。
“這個要去鎮上的玻璃廠去弄,還要去大隊部開條子和介紹信,人家纔會給弄。”而且還貴的很。
大家都知道窗戶上裝上玻璃,屋裡會更亮堂一些,也不用經常性地換窗戶紙。
但是,鎮上的玻璃也不是那麼好弄的,貴不說,還要有人才行。
大隊長也就大隊長又那個門路。
“我知道了,謝謝兩位同誌。”左曉看著他們倆把兩個藥櫃都搬進屋裡擺放好後,就連忙道謝。
“不用,不用!以後用左大夫的地方還多著呢!”說話的還是柳青鬆,他一般對外就是他們家的代言人,大家也都習慣了,他自己也習以為常。
再說了,在這個吃五穀雜糧的時代,誰能保證自己不會生病呢?
所以,大家對於有本事的醫者還是懷有一顆敬畏的心。
對著左曉的態度也就非常的恭敬,雖然她還是個年輕的女娃娃。
但是,他們一直都對大隊長有一種迷之自信。
他既然說這個女娃娃厲害,那就錯不了。
冇看到來喜娘現在的精神麵貌都不一樣了嗎?
額頭上的褶子都平整了很多,臉上的神色也輕鬆了很多。
冇點兒真本事的人可做不到這一步,來喜孃的情況有多嚴重,他們整個村子的人就冇有不知道的。
說著,兩個大男人就向外走去,路過來喜孃的時候,左曉終於聽到了那個柳青柏說話了。
“嬸子看著好了很多啊!看來左大夫的醫術真的很不錯!”
“青柏小子說的不錯,咱們村這下是有福了!嬸子的身子現在輕快了很多,就是糾纏了我這麼多年的腹痛也緩解了很多。小左大夫可是說了,用不了多久,老婆子我就會康複的。”說起這個她就高興,因為她看到了希望。
那種痛苦的日子她真的是過怕了,想死又舍不去。
人這一輩子啊,有錢冇錢都彆生病!
柳青柏聽了她的話後,麵對著左曉的時候,那神態就更加敬畏了。
說實話,他本來是不太相信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會有多大的本事。
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因為和大隊長家熟識,又學過幾年醫術,大隊長家的人纔會這麼抬舉她的。
但是,剛剛在路上的時候,他大哥給他說了狗蛋的事情,他在心裡就對這個年輕的左大夫稍微有了一些改觀。
他前麵表露在麵上的尊重,那就是禮貌的一種。
而現在聽了來喜孃的這一番話後,他就不那麼想了。
要知道,這來喜孃的病可不是一朝一夕的,纏人的很。
老柳頭那邊可是束手無策的,就是鎮上和縣裡這家人也是去了不少次,可是卻一直都冇有被看好。
“那還真的是要好好地感謝一下左大夫,確實是咱們村裡人有福了。”現在這個年代的好大夫可是不好遇到。
外麵亂得很,有真本事的人,要麼就是在京市那樣的大地方,要麼就是都苟了起來,能遇到一個有真本事的,還真的是幸運呢。
“你們太過獎了,讓病人減輕痛苦,或者是祛除痛苦,是我的職責,冇什麼的。”她最不會和恭維她的人客套了。
所以,這會兒的左曉還是麵無表情的,但是她的神情也不嚴肅就是了。
“好了,左大夫還年輕,麪皮薄,咱們就不要在這裡打擾她休息了。”來喜娘可是冇有忘記左曉給她按摩時流下鬢角的汗水。
那肯定是不輕鬆,要不能那樣?
“嗯,那我們哥倆兒就先回去了。”說著,柳青柏和柳青鬆就向著左曉點了點頭,率先向外走去。
來喜娘卻並冇有跟在他們身後離開,而是轉過身去問左曉:
“小左大夫,我這診費你是怎麼收的?你可彆說不要啊!你這有多辛苦我可是看在眼裡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能夠睡一個安穩地覺,可都是你的功勞。”她這如果不收診費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明天還怎麼再來呢!
“你給個兩毛錢好了。”不收好像真的不行,但是收的多了也不行,他們上一天工才能掙多少錢?總不能都送她這裡吧?
再說了,藥材她還讓她去鎮上的藥店去買了。
來喜娘聽了她的話後,神情就是一鬆。
隻要收錢就好,她怕的就是這丫頭不收錢。
她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疊毛票,都是角和分的,就是元的,左曉也隻看到了一張。
可見,她那一把毛票也是冇多少的。
“丫頭,嬸子也不多給你,這五毛錢你收著,昨天你可是也冇收呢!嬸子這心裡可是一直都記著,覺得老過意不去了。”她這去縣裡看病,就是掛號費都得五毛錢呢,這點兒真的不算什麼。
她給的也開心。
左曉看了看錢,又瞅了瞅來喜娘那一臉的真誠,隻能收下了。
“嬸子記得回去按時吃藥,你這身體還是要用藥來養一段時間的。”雖然說是藥三分毒,但是她這不吃還真的不行。
“放心吧!嬸子肯定會聽你的話的。”她昨天去鎮上就把藥都給買回來了,總共也冇花多少錢,她暫時還能負擔得起。
“那嬸子就回去了,你以後有什麼事就來嬸子家找嬸子。嬸子家就在這下麵的第一家,很好找的。”說起來,她家好像還離這丫頭這裡最近呢。
“好的,嬸子。”找不找是一回事,但是不耽誤她答應著。
“那嬸子就先回去了,你就不用出來送了,快進去吧!”
“好的。”左曉也冇準備把她送出家門,這也就是意思一下。
聽她這麼一說後,也就順勢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出了自家的院子。
她摸索著手裡的這五毛錢,心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以前掙的錢,哪次不是打卡裡的?那都是按後麵有幾個零來計算的。
現在,這確實隻有五毛錢?
按這個情況來看,她這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不能想,真的是不能想!
算了,看他們的樣子,對於村民來說,這也不算是一筆小錢了,積少成多麼!
她還是小心翼翼地把錢給收進了自己的褲兜裡,她這靠著手藝都賺了七毛錢了,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她進了自己的這個簡陋的診所,看著後麵靠牆的那個藥櫃,高大概有兩米的樣子,長是緊著後牆做的,擺著也就是旁邊稍微有一點兒縫隙。
藥櫃前麵還有一個一米多高的櫃子,那個裡麵本來應該是擺放西成藥的。
但是,她現在去哪裡找西成藥?隻能是看情況,她自己做一些中成藥放在那裡賣了,不知道允不允許?
讓她免費提供,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說采藥材,就是那熬製的過程,也是費人的很。
她是瘋了,纔會給自己找罪受,還冇有收穫呢!
想著這些,她進入自己住的屋裡,拿盆打了半盆的水,拿著一塊抹布就去把高低兩個藥櫃都給仔細地擦拭了一遍。
這麼大的一個藥櫃,要想把這裡麵全部填滿藥材,靠她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她還是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她這要做的事情很多,最好是大家都動起來才行。
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想起這些,她就又進裡屋,仔細地檢視了一番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成藥。
這些可都是原主從京市帶來的,有些是她自己嘗試著做的。
但是,大部分都是左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做的。
她今天練功後,發現她能提升的空間hi啊是很大的,要是能夠搭配著藥浴的話,提升的效果應該會更好一些纔是。
她記得小的時候,左老爺子也是給她泡過藥浴的,但是因為泡那個會讓她全身發疼。
原主又是個嬌氣的,實在是堅持不下來,左奶奶也是個疼孫女的,也就讓左老爺子給停了藥浴。
後來她雖然還一直練著功夫,但是進步卻並不是很大。
隻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兩個老人對她的要求也不是很高。
但是,她現在的要求可不是原主那樣的,她要讓自己的潛能發掘到極限才行。
不做則已,既然做了,她就要做到最好!
看來,她明天得先去鎮上一趟,再和大隊長說一下,看村民們有冇有想學習認草藥的人。
如果有的話,她可以教他們認識一些常用的比較重要一些的草藥,當然也是這個山上會有的才行。
靠她一個人真的是身單力薄了些。
她明天倒是可以先去鎮上買一些製作感冒藥、咳嗽藥、拉肚子藥和頭疼腦熱的藥材等,多少先做一些成品出來,以防不時之需。
她把櫃子裡的那些瓶瓶罐罐都看了一遍後,心裡也都有了數。
老爺子以前做的藥丸她肯定是捨不得拿出來給彆人用的,但是,原主以前自己做的那些最基本的藥丸倒是都可以拿出去給需要的人用。
整理了一下一看,嘿!還真不算少呢!
她把這些就都拿出去擺在了那個矮櫃裡,那裡麵以後放的肯定都是成藥,高櫃裡肯定是會放各種炮製好的草藥。
要把這兩個櫃子填滿,她還有的忙呢!
不過,她現在也冇什麼好忙的,就集中精力弄這個也不錯。
等她以後走了,也能給村民們留下點兒什麼,讓他們心裡也有個念想。
其實,要是時間允許的話,她還是比較傾向於給村裡再培養兩個能拿得出手的醫者。
最起碼一些簡單的病理不用再跑去鎮上,或者是縣裡。
那裡現在的大夫也的參差不齊的,能遇到一個好一點兒的醫生還得看運氣。
唉!還真是不能想,想想就糟心!
她把這些藥丸放進矮櫃裡擺好後,又去把她前麵上山的時候采回來已經炮製好的藥材也放進了高櫃裡,還在上麵貼上名稱標簽,這樣就一目瞭然了。
看著那少的可憐的藥材,她真的想立馬就去鎮上再買一些回來,或者是自己上山去采一些回來也是可以的,總比在這裡看著糟心的好吧?
但是,想想她現在的任務,也隻能是暗暗地在心裡歎息了一聲。
要是村民們來看病,找不到她該怎麼辦?
她現在可是賺著村裡的工分的,尤其是萬一有那種急病找不到她,那可就罪過了。
才這樣想著,外麵就跑進來一個小夥子,看到她後,立馬停下了腳步,雙手拄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黑紅的臉頰漲得通紅。
過了好幾秒後,他才呼吸急促地道:
“左知青,村裡的沈建國被蛇給咬了,你快點兒給過去看一下吧!”其實後麵也有人揹著人往這邊趕呢。
隻是因為他跑得快,大隊長就讓他先跑過來通知這個小大夫,有可能的話,她最好也能過去接應一下。
沈建國看著實在是有些厲害,腿立馬就腫了起來不說,就是臉色都青白了不少,看著就很嚇人。
左曉聽他這麼一說,也顧不上問很多,立馬就進屋去了。
她剛剛還看到了一瓶老爺子以前弄的一瓶解百毒的藥丸,原主的記憶裡,老爺子可是說過,那個藥丸可是能解這世間百分之九十九的蛇毒呢,還不會留有後遺症的那種。
她的速度很快,進屋拿著那個藥瓶裝進口袋裡就走了出來,還順手把自己的屋門給上了鎖道:
“人現在在哪裡?”
“這會兒應該快到山腳下了,我們是在南山上被蛇咬的。”說是南山,其實就是一個比較陡峭的山坡,那裡不好種其它的植物,村民們就在大隊長的帶領下,給種了一大片的高粱。
那玩意兒抗旱,還比較高產,又能填飽肚子,總比讓地就那樣荒在那裡的好。
左曉聽他這麼一說,也就知道那是哪裡了。
她這幾次去村裡也不是白去的,這個村的整個結構她可是搞的清清楚楚。
雖然她不會去種地,但是那些地種些什麼植物,在什麼地方,她還是很清楚的。
“你幫我把大門給帶上,我先過去。”說完她就疾馳而去。
她可是練過的,和他們這些蠻乾的莊稼漢還是有很大的差彆的,就說這跑步的速度,就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更何況她還用上了內力和輕身功法,那速度就更快了。
她身後的那黑臉漢子隻覺得一道殘影劃過,再去細看,已經看不到左曉的身影了。
“媽呀!我這是遇到武林高手了?”他那是被驚得在心裡嘖嘖稱奇,更是有些目瞪口呆。
就這樣的,村裡那些人還在人家背後說酸話,還說怕有人來禍害這個漂亮的小丫頭?
人家這是藝高人膽大!
就這樣的身手,就是真的有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禍害誰呢!
左曉可不管他在後麵怎麼BB她,她的心現在還提著呢。
這裡的山林她可是也進去過了,裡麵肯定是有大型動物的,就是那些厲害的毒物也不少。
就是她自己,也是遇到過的。
那毒蛇還能少得了嗎?
那有些毒蛇可是被咬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不行的,她這不急是真的不行啊!
因為左曉的速度夠快,她和送傷員的大隊伍是在村子的另一頭遇到的。
此時,那個傷員被一個壯漢個給揹著,腳步飛快地向左曉的方向走來。
跟在他身後和旁邊的,還有五六個漢子,看著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應該都是從地裡直接過來的。
“快!把人放下!”左曉在離他們十米遠的距離的時候就大聲喝道。
不吼不行,她怕他們不重視她的話啊!
那邊的幾個漢子一看跑過來的是她,又聽了她的話,二話不說就讓揹著沈建國的那個漢子把沈建國給放在地上。
這會兒的他們也顧不上這是泥土地了,因為沈建國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
左曉奔過去,看著他那情況實在是緊急,眼疾手快地先就往他的嘴裡給塞了一顆解毒丹,隨後就平穩住呼吸,開始給他把脈。
等確定那顆藥丸起了作用後,她的心這才放下了很多。
不過,這個蛇毒還是很厲害的,那顆藥丸雖然能吊住他的命,也可以解他的毒,但是一顆肯定是不夠的。
左曉的那個瓷瓶裡的解毒丹也是有數的,再說了,那丹藥可是非常珍貴的,不但藥材不好弄,就是製作的過程也很的繁雜。
他這會兒既然已經冇什麼事了,她本人又在這裡,再加上她的鍼灸排毒法,應該完全可以把他身上的餘毒給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