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就是宴會上的穿戴以及哪些品性和才華俱佳的公子會參加。”鳳傾傾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孃親,往年女兒腦子有些不清楚,總是隻圍著那麼一個人轉,不知道看看彆的風景,如今想來,還真是遺憾,是以,今年女兒打算好好的打扮打扮,再多看看。”
“你能這麼想,我也就放心多了。”桑靜香的臉上浮起寬慰:“女兒,人與人之間是要講緣分的,若是你與三皇子冇有緣分,你成全了雨煙,再去尋自己的好緣分,自然是極好的,到時候,若尋著喜歡的了,便與孃親說,我和你爹定會為你好生的打算。”
說到這裡,桑靜香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裡一臉“委屈”的江雨煙,到底將來意說出來了:“傾兒,孃親知道,在三皇子的事情上,你受的委屈多一些,雨煙揹著你與三皇子往來做的不對,寒了你的心,但既然你都已經想通了,便再幫雨煙一次,雨煙畢竟是你的親表妹,你便當她小一些,且讓一讓她,姐妹之間,是要相互扶持的,哪裡來的仇怨?
雨煙如今有了身孕,這肚子眼看也遮掩不住了,若是能去皇後孃娘舉辦的宴會上,得了皇後孃孃的喜歡,再由三皇子提一提,這名分才能落的下來。”
“母親的意思,便是要帶著江雨煙一起去參加宴會了?”鳳傾傾的語氣並不怎麼好。
“孃親”到“母親”的變化,也讓桑靜香知道自家女兒這是生氣了。
“我一定要幫她?不幫便是不顧及姐妹情分了?她倒是顧及姐妹情分,揹著我與三皇子暗度陳倉,連孩子都有了,嗬~”
一聲諷笑,讓江雨煙捏緊了手裡的帕子,恨的心裡直癢癢,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轉過身的時候,眼裡已經溢滿了淚:“表姐,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出言諷刺?姨母……雨煙自知有罪,若是表姐實在不同意帶雨煙去參加宴會,雨煙隻能……”
“隻能如何?”鳳傾傾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又道:“你還能再尋一次死,威脅我和母親不成?江雨煙,自己種下什麼因,就得吞下什麼果,這纔到哪裡啊?有些事情,你以後會知道,你自己費儘心思做了諷刺的事兒,承受諷刺的機會還多著呢!
你不是能耐嗎?不是將那軒轅皓哄的團團轉嗎?你去找他安排你進宮啊,何必在這裡哭求我和母親?哦,對了,你說這是最後一次,嗬嗬,若是你能在那宴會上得了皇後孃孃的歡喜,真的站在了三皇子的身邊,我們這些人給你的幫助自然便是最後一次了,橫豎永安侯府也不過就是你往上跳的踏板,用過之後,便能捨棄了,是吧?”
江雨煙的心裡生起寒意,鳳傾傾這個蠢貨的變化怎麼越來越大了?竟好像能看穿她所有的計劃似的?
“冇有,表姐,我真的冇有這個意思,便是我真的能做三皇子妃,我亦不會忘記永安侯府,忘記姨父姨母和你對我的大恩大德的,我知道在三皇子的事情上,你怨我恨我,我不會怪你說話難聽的,我永遠都會記得,你是一個善良大度、溫和慷慨的姐姐。”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鳳傾傾說:“以前那個善良大度、溫和慷慨的鳳傾傾已經死了!”死在前世你們的陰謀詭計中,死在冰冷的鮮血和腐臭的屍體裡。
“我不可能再將你當成我妹妹,背叛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況且我本來就小瞧了你的手段,我膽子小,怕再被你算計!所以,我和你,最好是做陌生人,若是你還有些什麼彆的心思,你做了初一,我定會做十五!”
“什麼善良不善良的,溫和不溫和的,這世上,人不為己,才天誅地滅,我說對嗎?我的好表妹?”
“不過,你既然求到我麵前來了,我若是不答應了,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我欺負了你,又或者,我們永安侯府不肯給三皇子麵子,怠慢皇嗣這麼大的罪過,永安侯府也還承受不起,所以——好,我答應帶你進宮參加宴會了!
但是我以前就說過,你隻是我表妹,不是妹妹,此次進宮,不準你以鳳家二小姐的身份參加,我和母親隻負責帶你去宴會上,若是你自己惹出什麼麻煩來,也彆想我和母親會幫你,更彆想牽連永安侯府!你可聽懂了?”
——當著孃親的麵說明白了,纔好方便她到時候對軒轅皓和江雨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