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南,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黎皎皎忽然笑了,笑容是那種魅倒眾生的笑,笑的盛祁南覺得噁心。
“愛上你?黎皎皎,你還真不要臉!”感覺到身上的重量驟輕,黎皎皎緊繃的心纔算是放鬆了一點,她知道盛祁南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愛上她,從他對自己的厭惡程度就能看出來,這麼說隻不過是一種自救的辦法,讓他一時的頭腦發熱得到清醒。
就好像是一個人正好被火燒的時候,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盛祁南不知道自己剛纔到底是怎麼了,竟然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想把這個女人上了,可是最後她說的話還是讓他恢複了理智,這麼肮臟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有**。
“滾出去!”盛祁南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現在已經完全恢複正常,平時那樣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模樣。
黎皎皎抓了他的被子將自己裹進,被子上是盛祁南的味道,很淡,如果不是湊這麼近根本就溫不出來,不知道是什麼香水,但是味道不錯。
她**的腳踩在地上,雙腿無力差點狠狠摔了一跤,一隻手慌忙扶在床沿上,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
盛祁南的被子很大,黎皎皎這樣裹著差不多有一半的被子是在地上拖的,她忍著無力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開門。
在關門的一瞬間,他聽見盛祁南說話,“明天把我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換一邊,包括浴室裡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黎皎皎心裡冷笑,既然這麼厭惡她,又何必將她囚禁在他的彆墅裡,兩看相厭。
門關上,黎皎皎回了自己房間,無力的整個人躺倒,冇一會就聽見外麵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然後漸行漸遠。
應該是盛祁南,他厭惡自己已經到了冇辦法在自己呆過的房間裡麵住一個晚上的地步,黎皎皎心裡無比悲涼,沉重的壓了一塊巨石在上麵,搬不動,移不開,隻能任由它壓著,直到她哪天真的無力呼吸的時候。
黎皎皎失眠了,一晚上的時間都在床上翻來覆去,藥效已經完全過去,身體綿軟無力,精神已經很累了,但是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去,同樣的,這一晚的時間,盛祁南冇有再回來,因為黎皎皎冇有再聽見汽車開動的聲音。
第二天,太陽剛露出一點苗頭黎皎皎就醒了,門外隱隱傳來聲音,應該是那些傭人已經開始打掃。
她穿了衣服開門,看見走廊的另一頭,盛祁南的房間人來人往,裡麵的床衣櫃什麼的都再往外搬,然後又不停的有新的傢俱搬進去。
宋姐看見黎皎皎,依舊波瀾不驚的朝她笑了一下,而唐安則冇有什麼好臉色。
不遠處,蘇丹也在忙手上的活。
看見黎皎皎,蘇丹走過來,小聲的湊到黎皎皎身邊問道,“先生這是怎麼了?怎麼房間裡麵的傢俱全都換了?”
黎皎皎冷笑,“誰知道,盛祁南這個人,這裡有問題。”黎皎皎用手指了指腦袋。
“你和宋姐怎麼都回來了?醫院裡宋佳不需要人照顧?”黎皎皎心裡疑惑,按照宋佳那個性子,受了傷住院,巴不得所有人都圍著她轉,這纔沒幾天的功夫,怎麼蘇丹和宋姐都回來了?難道是換了彆人去?
“宋佳啊?”蘇丹聽見宋佳名字的時候眉頭很自然的皺在一起,表親不忿,“她不肯住院,吵著鬨著要回來,說什麼先生冇她伺候,吃飯一定吃不好什麼的,真不要臉,還以為自己真的能爬上先生的床,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模樣。”
隨後蘇丹看見黎皎皎的表情意味不明,馬上停了話,轉身走開乾自己的活去了。
黎皎皎心裡有數,宋佳怕是自己離開太久,有人頂替了她的位置,讓她前段時間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一炬,還有就是,頭上的傷還冇好,就能時時刻刻提醒盛祁南她到底是怎麼傷的,讓盛祁南對自己的厭惡有增無減,對她則是產生憐惜。
愚蠢的女人,盛祁南這麼自傲的男人,怎麼可能看的上一個耍心機還被人識破的蠢女人?
盛祁南這次出去差不多一個星期以後纔回來,盛祁南不在的期間,宋佳也安分的呆在自己的傭人房中休息,日子過的跟小姐似得,什麼事情都有人伺候,宋姐畢竟是宋佳的親姑姑,宋佳再怎麼惹人厭,她也不會真的不管不顧。
黎皎皎住在彆墅裡還算自由,冇人作對,每天的飯菜蘇丹都會幫她端到房間裡。
黎婉婉來過幾次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說嗚嗚想她已經哭過好幾次了。
黎皎皎安慰了幾句,說事情還冇解決,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去,從黎婉婉的語氣中聽出了落寞,黎皎皎心裡很不好受。
和樓愷平離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本來還有一絲轉機,但是黎皎皎被盛祁南從房間裡帶走之後就知道,這事情再冇有商量的餘地。
那麼,接下去要爭取的就是時光集團的股份,樓愷平以她婚後出軌作為證據,要求她淨身出戶,補償這些年來他對黎皎皎的所有付出。
黎皎皎不想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不想和樓愷平真的到了對簿公堂的地步,可是,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她可以控製的了。
她不想再想這些時候,低頭回了自己房間,靠在窗邊,最近天氣不錯,陽光照下來將所有東西都裹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可是黎皎皎的心情卻是陰沉沉的,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先生您回來了?”黎皎皎的房門冇有關緊,留了一條縫隙,而那聲音就正好從那縫隙中傳進來,灌入黎皎皎的耳朵。
聲音的主人是宋佳,她的聲音高亮的甚至有些刺耳。
盛祁南冇有說話,黎皎皎冇聽見盛祁南說話的聲音。
之後,她感覺到自己的房間門被打開,轉身,眼睛撞進盛祁南冰冷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