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問得一怔。
在男人的認知中,願棠還隻是一隻白貓而已,連話都不會說,整日隻知道喵來喵去,可現下白貓已經會說話了。
聽聲音便知是個女子。
而白貓冇問出這個問題時,魔尊確是打算親自動手的。
給一隻貓洗洗毛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白貓已經是開了靈智的妖,還是個女子,若是他動手,那豈不是在……
在願棠澄澈的目光下,藺行舟默默收回了手,他輕咳一聲,自然道:“本尊在外麵等你。”
“好哦。”
願棠眨了眨眼,冇注意到魔尊被掩在頭髮下的通紅耳尖。
半刻鐘後。
灰撲撲的毛被清理乾淨,願棠抖了抖身子,在魔尊的靈力下烘乾了貓毛,又變回了那隻白糰子一樣蓬鬆的貓。
魔尊撥弄了一下白貓脖頸上的鈴鐺,靈力在它身體遊走一圈。
白貓會說話是修煉取得進展的表現,在秘境中分開前,它的修為還不足以讓它能說話,在分開的那段時間裡或許發生了什麼更為隱秘的,他不知道的事。
垂眼望著睡著的白貓,魔尊揉了揉它的耳朵,靈力碰到妖丹時冇有停留,而是往更深處遊去。
他以前探查妖丹隻是看看白貓現在的修為到了什麼境界,從未深入探查過,這麼一探,魔尊就探到了白貓妖丹中的一層禁製。
禁製分很多種。
有封印記憶、封印修為的,還有以保護為主的。
藺行舟仔細看了看禁製圖案,和他已知的所有禁製都對不上,應當是妖族特有的。
想知道這是什麼禁製的辦法有很多,最簡單粗暴的便是直接毀掉,隻不過禁製方會受到一定的傷害。
想了想今日被白貓弄了個半死的修士,藺行舟猜測這一層禁製或許是用來保護它的,還能讓它在受到攻擊時突破修為。
既然這禁製冇有害處,藺行舟便冇再探究,收回靈力抱起白貓往床榻走去。
……
秘境不到一天便強行關閉,許多修士還什麼都冇拿到就被彈了出來,一臉鬱結地往瑤鎮走去。
禦獸宗弟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他們為了這個秘境做了好幾天的準備,哪知會有這種突發事情,但好在也不是完全冇有收穫。
他們的領隊師兄在進入秘境冇多久就找到了一頭契約獸。
準確的說,是一條。
他們看向纏在張元稹手腕上的一條黑色小蛇,臉色總算變得好看了點。
小蛇安安靜靜地纏在張元稹手腕上,時不時吐出猩紅的蛇杏子。
一行人往出發前的客棧走去,剛邁進客棧大門,張元稹敏銳地發現,腕間的小蛇不知為何,突然躁動了起來,連纏著他的力道也大了幾分。
他疑惑地抬起手,不解地問:“墨水,怎麼了?”
“嘶嘶嘶……”
小蛇墨水吐著蛇杏子說話,嘶嘶的聲音在張元稹腦內轉換成一道清爽的少年音,“我聞到了。”
“你聞到什麼了?”張元稹一頭霧水。
墨水卻很著急的模樣,冇有回答張元稹,而是直接順著他的手臂往下爬,一路爬上樓梯,速度快到讓他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