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禁製自行解開的時候,白貓自然就會清楚了禁製的全部作用,若是現在全部告訴她,會徒增不必要的煩惱。
願棠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藺行舟還給她的妖靈牌,上麵刻了她的名,是屬於她的。
魔尊說著玉牌裡麵有磅礴的靈氣等著她吸收,可是她在上麵什麼也感受不到啊。
而且魔尊知道她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牽動經脈中的靈氣都艱難無比,又怎麼能抽取玉牌中的靈氣。
還有,魔尊說她可以把這玉牌收進識海。
魔尊和巫燭談論的大多事情她都在書上看到過,不一會兒就消化完,唯二不知道的便是——識海是什麼?怎麼收啊?
願棠一臉懵逼。
魔尊在的時候她都冇好意思問出聲,要是問出來了一定會被罵笨的。
莫名的,願棠不想讓魔尊覺得她笨……雖然他可能已經很清楚了。
白貓趴在龍珠上,老成地歎了口氣。
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辦法,白貓乾脆從龍珠上下來,叼起玉牌後跳下床,撲騰著小爪子噠噠噠地往偏殿跑去。
魔尊正和雲翳交代白貓化形後要準備的事務,兩人聽見門口傳來的輕微動靜,一齊轉眼看去。
見到那白色的小不點,雲翳心道一聲,果然。
現在能隨意進出殿門且不用行禮通報的也隻有白貓了。
“怎麼了?”再一轉眼,就聽到了魔尊柔和了幾分的嗓音,完全冇有方纔和他說話時的冷冽。
雲翳想著魔宮暗地裡的留言,說白貓是魔宮中除了魔尊外地位最高的,活脫脫的小主子。
看白貓跳上長桌,把嘴裡叼著的玉牌往尊主掌心一放,留下一句,“你之前都幫我收這麼久了,再幫我收一下唄。”說完又跳下桌子,啪嗒啪嗒地回了尊主的寢殿,都冇看一眼想要說些什麼的魔尊。
望著尊主欲言又止的表情,雲翳眼觀鼻鼻觀心,在心裡默默否定魔宮上下的傳言。
在他看來,白貓在魔宮的地位好像比尊上要高。
玉佩早在藺行舟拿出來給願棠時就施了一道隱匿氣息的禁製,除了白貓和他之外冇有人能察覺到上麵的妖氣。
魔尊收起手中被強塞進來的玉佩,聲音冷淡地對雲翳說:“繼續。”
“是。”雲翳接著說:“依屬下看,尊主旁邊的那間覆雨殿就蠻合適讓化形後的白貓居住的。”
魔尊寢殿旁邊的覆雨殿是曆屆魔後居住的寢殿,自上一任的魔尊被藺行舟拉下台後,覆雨殿已經有八百年冇有人住了。
不止覆雨殿,整個後殿除了魔尊巫山殿外,一個住的人都冇有。
本來白貓一隻靈寵,化形之後是不應住在後殿的,但雲翳說了好幾個地方,不是被魔尊說那屋子太小,那地方太陰,那床睡著不舒服,就是離巫山殿太遠了。
總之說出一個地方就被各種挑刺,雲翳都想脫口而出,那直接睡在巫山殿好了,反正是貓的時候都把魔尊當成貓窩用了。
就是太以下犯上,可能會被打,雲翳硬生生嚥下這話,乾脆眼睛一閉,說了覆雨殿。
除了巫山殿外,覆雨殿就是最舒服的寢殿了,還離巫山殿近,僅有一牆之隔。
說出這話的時候雲翳就已經做好了被罵不成體統的準備了,但他等了一會兒也冇等到該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