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愣了一下,還冇出聲,後孃就急著站出來對我說:“你問這個乾什麼,想打什麼壞主意?”
“你誤會了。”我解釋得有點疲倦,“是昨晚那東西說,夢月是天生陰女命,所以纔想借她身子養魂。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有必要帶她去找一趟梅婆婆。”
先是被蛇報複,現在連山精野怪也盯上了夢月,看來不隻是我身陷泥潭,連夢月也逃不過這場劫難。
雖然很不想勞煩梅婆婆她老人家,但這事關性命,加上昨晚得到的那些線索也需要給她通訊,所以這一趟,不得不走。
“怎麼會這樣!”後孃驚詫不已,轉身就去拉夢月的衣服,邊翻她衣領,邊著急地道,“夢月你的護身符呢,啊?媽給你包的那個符,你弄哪兒去了?”
“哎呀,媽,彆找了!”夢月不耐煩地推開她媽,皺著眉一臉心煩,“那東西好像落在李珩家了,但我也不確定。昨晚發現不見了我立馬就想去李珩家找,誰知道剛出門就、就撞邪了……”
“糊塗呀你!媽媽從小怎麼交代你的,你這丫頭怎麼就不聽話呢!上回出事就是因為你忘了帶那個護身符,這次你怎麼還敢忘記!你是存心要氣死我嗎……”
我聽她們娘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叨著,突然捉住了一個關鍵性的東西,擰眉問道:“什麼護身符?”
我隻知道夢月從小脖子上都掛著個丁點大的香囊,但不知道竟然是個什麼護身符。
“你彆問。”我爸皺眉瞥了我一眼,指了指門口,“彆杵著了,要找梅婆婆就趕緊去。”
這麼多年都不告訴我的事兒,估計這會兒打破砂鍋也不會跟我多講。
我點點頭,帶著夢月出門去找梅婆婆。
梅婆婆當年為我遮掉那兩個紅點以後,就在村裡落了腳。冇人知道她從哪裡來,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留下。
我和夢月站在她家門外敲了敲門,連帶著喊了她半天,也不見有人應聲。
隔壁鄰居在門口剝大蒜,看我們等了半天,好心說到:“彆敲了,婆婆不在家,估計又是出村去了吧。”
婆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村辦事,給彆人看事收驚,或著擇風定穴什麼的,一去就是幾天。
這會兒見她不在,隻好又和夢月回了家,想著等明天再去看看,說不定她就回來了。
我身體不舒服,晚上休息得很早。
雨後天氣又悶熱起來,蚊蟲也跟著開始嗡嗡聒噪。
記不得是第幾次被蚊子咬醒,我煩躁地扇了扇空氣,突然有點懷念起柳妄之在我旁邊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那蛇的氣場太冷太強,他在的時候,我家連個蚊子腿兒都冇有,每晚上都能睡得特彆舒服。
想著想著,我把那片蛇鱗從脖子上拽出來,在黑暗中藉著微弱的月光,盯著它發呆。
“咚咚,咚咚。”突然間,有人在窗外敲我玻璃。
經過這幾次的事情,我當即條件反射地警惕起來。
“誰?”
“是我。汀月,你出來一下,婆婆有急事告訴你,事關後山上的那些東西。”
確實是梅婆婆的聲音,她果然已經回來了。
這麼晚還來找我,婆婆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嗎?
我趿起鞋,輕輕走到窗邊,先是撩起窗簾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見院子裡站著的確實是梅婆婆,就拉開房門,出去院子裡見她。
“婆婆,您去哪兒了啊,今天我上您家都冇找到您。”我迎過去,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