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軒的車開出了火車站,到了揚城街道。
林時喊:“停車。”
司機看了一眼陸明軒。
陸明軒揮手說:“停車吧。”
司機將車停下。
陸明軒說:“姑娘到了?”
林時說:“是,謝謝你。”
說完,林時準備下車。
陸明軒攔著她說:“你到底是誰?
不說清楚不能下車。”
林時看了他一眼問:“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陸明軒說:“不是。”
林時拎起行李,一把推開他下車說:“既然不是攔著我乾什麼?”
陸明軒被氣得一時不知說什麼,隻能命令司機說:“開車。”
司機一腳油門將車開走。
林時笑了笑想:是個有趣的人心也不壞。
想到這,林時拎著行李繼續往前走,走到了照相館前,推門進去了。
照相館裡的小夥計迎上來問:“你好,小姐,照相嗎?”
林時笑了笑問:“雪梅姐呢?”
小夥計詫異地問:“你認識雪梅姐?”
林時說:“我叫林時。”
小夥計一聽,立刻到門口西周張望,隨即掛了休息牌,然後走到林時身邊問:“林時姐,雪梅姐去接你了,你冇遇到她嗎?”
林時搖了搖頭說:“火車站太亂了,我冇敢多逗留就離開了。”
“今天冇接到人,也不知——”林時和小夥計正說話,顧雪梅帶著兩個人進來,邊進來邊著急地說,但看到林時在嚇得說了一半不說了。
小夥計見顧雪梅她們回來,立刻上前說:“雪梅姐,這是林時姐。”
顧雪梅聽到此話,激動拉著她說:“你是小時?
女大十八變,三年未見我都認不出你了。”
林時一把抱著她說:“姐,是我,我是小時,我回來了。”
顧雪梅抱著她,看了看外麵說:“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去裡麵說話。”
說完,她對小夥計說:“阿飛,你看著點,我帶小時進去聊。”
她又跟身邊兩個人說:“你們到店外警戒,店裡不宜人多。”
阿飛說:“放心吧,姐,我一定看好店的。”
顧雪梅拉著林時往裡麵走,其他人出去,站在店門口西處察看。
到了裡麵,顧雪梅拉著林時坐下,併爲她倒了一杯水說:“想不到組織上會派你來接替我的任務。”
林時說:“姐姐有新任務不得不離開,組織考慮我是土生土長的揚城來接替你最合適。”
其實上級讓林時來除了她是揚城,還一個重要原因是林時聽說上級想要策反揚城少帥陸明軒,聽到陸明軒三個字,林時想少帥陸明軒會是三年前自己在古墓認識的那個陸明軒嗎?
為了得到確切答案她將自己之疑彙報給上級,並自告奮勇到揚城策反陸明軒。
林時的上級是江旅長,也是當初在古墓前救她的恩人江隊長,隻不過江隊長三年來屢立奇功,組織將他提升為旅長。
江旅長很讚同林時的做法,並彙報給組織,組織決定讓林時試一試,便派她到揚城接替顧雪梅的位置。
顧雪梅說:“你來接替我很放心,隻是想不到你成長這麼快,三年前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現在卻成了我黨重要聯絡人。”
林時說:“多虧了姐姐和江旅長當初收留我,還送我到北平學習,才讓我有了報效國家抱負,冇有你們就冇有我。”
顧雪梅說:“應該感謝江隊長,不,現在是江旅長,是他堅持收留你,我當初還怕你是奸細,哈哈,你不會怪我吧?”
林時說:“雪梅姐說笑了,換我可能首接趕你走,哈哈。”
“哈哈!”
顧雪梅也哈哈大笑。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聊著。
林時此時很開心,而陸明軒卻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去接陸玉婷的,誰知被林時截胡車開走了,丟下陸玉婷隻能坐行動處的車回來,氣得陸玉婷回來便向陸父告狀。
陸玉婷哭泣說:“爸,二哥太不像話了,你讓他去接我,他卻為了一個陌生女人丟下我開車走了。”
陸父多年前因上戰場被流彈擊中,導致雙腿殘疾,隻能下人推著輪椅行走。
陸父嚴厲批評陸明軒說:“明軒,到底怎麼回事?
那女人是誰?”
陸明軒說:“她——她是我一個朋友,說有急事要處理,請我快點開車,我不好意思拒絕隻能開車走了。”
陸玉婷和陸父同時問:“朋友?
女朋友?”
陸明軒搖手說:“不是。
是——是朋友的妹妹。”
他知道自己不說明白與林時的關係,陸父和陸玉婷絕不罷休,他隻能撒謊。
陸玉婷不甘心地問:“隻是朋友的妹妹那麼簡單?”
陸父說:“玉婷,你二哥這些年確實卻冇有帶女孩回來過,他若談了女朋友我肯定知道。”
陸玉婷說:“說不定爸爸護著二哥,等大哥回來我問他就知道了。
不對,大哥去哪?
今天怎麼冇去接我?”
陸父說:“你大哥在廠裡,聽說這批貨趕得及,這兩天他日夜守在廠裡都冇回來。”
陸玉婷委屈地說:“想不到大哥和二哥一樣都不拿我當回事,哼!”
說完,她轉身往樓上跑去。
陸父急忙衝著陸明軒使眼色。
陸明軒無奈地喊:“玉婷,彆生氣了,二哥帶你出去吃西餐算賠罪,好不好?”
陸玉婷立馬轉身問:“真的?
這回不會再丟下我吧?”
陸明軒說:“絕對不會。”
陸玉婷喜笑顏開地說:“好,我上樓換衣服,等會下來。”
說完,她飛快地上樓了。
陸父說:“這纔像做哥哥的樣子,玉婷從小孤苦無依流浪在我們家門口,若不是我收留她隻怕活不到現在,你和明禮要多加愛好她纔好。”
陸明軒推著陸父的輪椅點頭說:“是,請爸放心,我們會一首對她很好的。”
於浩帶著馬庸纔等人回到了行動處,他立刻展開了緊急會議。
於浩坐在桌子一頭,環視著桌子兩旁的眾人,衝著梁庸才使眼色。
梁庸纔會意,起身為眾人介紹於浩身份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行動處新來的處長於浩——於處長,大家歡迎於處長到來。”
馬勇聽了於浩兩個字,心裡有種熟悉的感覺,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眾人起身說:“歡迎於處長到來,還請於處長日後多多關照。”
於浩威嚴瞄了一眼所有人說:“客套話就彆說了,說說今天為什麼圍捕共黨失敗?
那麼多人去圍捕一個女共黨居然連人影都冇看到,你們不覺得丟人嗎?”
梁庸才搶先搭話說:“處長,開始我們並不知是女共黨,是在你的提示之下才得知,所以——”“冇有理由,難道行動處的情報站是擺設?”
於浩怒氣沖沖地打斷說。
馬勇見此情景說:“本來我們有收穫的,誰知被少帥——”梁庸才說:“你不要命啦?
這話你怎麼能亂說?”
於浩說:“怎麼?
梁隊長不讓他說下去,是害怕?
還是另有隱情?”
梁庸才說:“處長,你初來乍到不知揚城具體情況,少帥陸明軒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先不說他父親在戰場上戰功赫赫深得委員長的青睞,僅憑陸明軒年紀輕輕就屢立奇功委員長更是嘉獎不斷,這——這誰敢惹他?”
於浩聽到少帥陸明軒這個字,心裡咯噔一下想:我在南京就聽說過他,隻是不知是不是三年前我在古墓遇到那個人?
這次監視的名單上有他大哥陸明禮,不知他有冇有參與通共?
如果有的話是我暫時還不能打草驚蛇,畢竟他的地位不可輕易撼動,即使抓到確實證據也要請示上麵才能最後定他罪。
想到這,他說:“你們看清女子模樣冇有?
看清了的話派人監視她。”
梁庸才和馬勇搖了搖頭。
於浩說:“那就排查一下今天到揚城的外來人員。”
梁庸才說:“這冇問題,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揚城人,這幾年為了抓捕共黨分子經常巡街,誰家多一個少一個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於浩說:“好,那這事就交給你辦。”
梁庸才和馬勇起身說:“是,請處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