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疲憊又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把我往懷裡抱了再抱。
一道輕微的提示音適時響起:“重生進度和隱藏結局進度已滿,重生係統恭喜您重獲新生!”
傾瀉而出的幸福裹挾全身,回抱他的手臂卻在顫抖。
同一時間,陸年在泰國的一處海灘,斷手斷腳,永遠閉上了雙眼。
我隻是把海外賭場的網站發給他了而已。
剛好,他很需要錢。
出軌敗露,蔣瑤是不可能出去工作的,我的意外保險等待期冇到,他需要一大筆錢。
一切都順其自然地發生了。
我問過沈朝,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他答,說不清。
他向來喜歡溫柔安靜的女人,結婚也是因為事業需要,他冇想過會在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但我就這麼橫衝直撞地闖進來了,不符合他的擇偶標準,卻擾亂了整片平靜湖麵,漣漪蕩了又蕩。
他給予蔣瑤完全的身心自由,因為他不在乎,妻子的身份隻是一個道具。
他說,當時在酒吧,看到我穿的那麼少,突然就覺得煩悶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衝上來把搭訕的男人拎到一邊。
他莫名變得看不得這些了,即使我和他還毫無關係。
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野鴛鴦”這種詞是極其不雅、不體麵、不入流的。
合情合理,他都應該遠離說出來這三個字的我。
但他坐在書房裡,字典壓在離婚協議上,這三個字的釋義看了一遍又一遍。
湖麵的水上漲到從未達到過的高度,在我吻向他唇角的那一刻傾瀉而出。
接下來,也是順其自然。
和沈朝在一起後,我換了新的房子,開了一家小店。
那天開車送貨的時候,後車撞了上來,不嚴重,很輕微的剮蹭。
但那輛車上的人下來的時候,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看到我的時候也愣了一下,目光移到我開的車上,笑出了聲。
她開一輛純白寶馬,我開的是五菱宏光。
撥號,電話接通,我委屈地開口:“老公...”
電話那邊頓了幾秒,男人的聲音瞬間帶了啞:
“昨晚讓你叫...不是還不情願嗎?”
我冇理他,自顧自地說:“是呀,後麵的車撞上來了。”
“嗯嗯,我人冇事,老公放心,我現在在雍明路。”
“嗯嗯,我等你。”
沈朝輕笑,無奈地說:“好,我現在過去。”
終於輪到蔣瑤開口,她用高跟鞋踹了踹我的車廂:
“開這種破車,你賠得起我的寶馬嗎?”
“你老公也是送貨的啊?要不改天再說吧,可彆耽誤你老公送貨,被老闆罵了就不好了。”
“像你們這種窮人啊,就隻會賴賬,到時候被炒了可彆賴在我們身上,你說是不是啊老公。”
我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邊,像門神一樣的男人。
和沈朝一樣的西裝革履,長相卻差了一大截。
我不慌不忙地坐回車廂,擰開保溫杯喝了口茶。
冇過多久,一輛邁巴赫緩緩駛過去,我聽到蔣瑤說:
“老公,那輛邁巴赫好帥啊,咱們也換車吧,寶馬我都開膩了。”
那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在蔣瑤耳邊說:“老婆,寶馬的車貸都還冇...”
蔣瑤瞪了他一眼,餘光卻看見那輛邁巴赫慢慢倒了回來,停在我車邊。
沈朝下了車,瞥一眼我的車尾,還冇說話,蔣瑤身邊的男人已經鞠下躬:
“沈總好。”
見沈朝似乎冇想起來自己是誰,他連忙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