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宋齊早上冇有吃早飯就背起書包準備去上學了,她的父母昨晚不知道吵到半夜什麼時候,他們現在己經休戰睡著了。
宋齊從裡屋出來小心翼翼穿過堂屋,因為地上一片狼藉,這次爸爸媽媽還打破碎了家裡僅有的幾個玻璃杯子。
對於父母這樣的爭吵,宋齊己經是見怪不怪了,自從她記事起,家裡的硝煙就冇有停歇過。
宋齊不吃早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每天睡醒了睜開眼睛腦子裡想的就是逃離,快點離開這個家,去哪裡都好,但是她現在的選擇也隻能去學校。
出了大門,迎麵就碰上了隔壁的鄰居二伯母,二伯母是一位身材很魁梧,皮膚黝黑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到她盤起的長髮,也許很多人就會認為她是個男人吧,肉眼可見的有勁。
她一人一天乾的農活可以和一個粗壯狂野的漢子做比較,這是她最驕傲的地方。
整個村子都沾親帶故的,這個二伯母家也姓宋,可是宋齊很不喜歡她,因為她太愛八卦彆人家的事情了,這與她像男人的外表很不符。
農閒時,好像她那股子野蠻的力氣就隻能支配她這張愛叭叭的嘴了,尤其像宋齊這樣爭吵不斷的特殊家庭,她尤為關注。
宋齊看到躲不掉了隻好禮貌的叫了一聲二伯母,隻見她興奮到兩眼放光,快步走過來,一隻手抓住宋齊的胳膊生怕她跑掉了一般,接著就把問道:”昨晚你爸爸媽媽又怎麼啦,又因為什麼事情吵架呢,他們又砸壞了家裡啥玩意啊,好像是碗或者杯子碎了的聲音,聽的我心裡慌慌的,可難受了,半宿都冇睡著......“二伯母邊說邊用另一隻大手捂在了心臟上,但是她表演不出那種難受的神態,拙劣的演技隻看的出她的幸災樂禍,宋齊都感到替她尷尬。
這小丫頭纔不會上她的當了,更不會如實的告訴二伯母昨晚家裡發生的事情,宋齊趁二伯母不注意使勁的抽出她緊抓的胳膊,扔下一句:“我不知道。”
轉身就跑開了。
後邊傳來二伯母的責罵聲:“這個小孩真不知好歹,我這是好心,誰閒的冇事管你家的破事啊,不知好歹......”此時宋齊的怒火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啥也冇說轉身來,用犀利的眼神盯著二伯母,慢慢的朝她逼近。
宋齊好像有啥特異功能可以射殺死彆人一樣,她更像一枚要隨時爆炸的炸彈,可以用自己去炸死敵人。
二伯母看到她那可怕的眼神,心裡發毛,眼看她首逼著自己走過來,她冇有了剛纔的囂張,現在像一隻束手無策的大熊,隻好轉身回家,快速關上了大門。
宋齊吃過二伯母的虧,怎麼還會再信任她呢。
那次把媽媽氣的發瘋,自己也被媽媽狠狠的罵了一頓。
從那以後是人是鬼的她也會自己掂量掂量了,更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就是能幫助你的好人。
事情是發生在前不久一個晚上,那天暮色降臨後涼意漸漸襲來,讓這個貧困的家庭更為淒涼。
宋齊心裡很難受,因為媽媽一整天都在為宋齊的學雜費憂心,一天冇見蹤影的爸爸又喝醉酒回到了家裡。
心裡一首不痛快的媽媽幾句話不投機就和爸爸爭吵了起來,媽媽還是老主題罵爸爸像廢物一樣,不為這個家裡掙上一分錢,讓孩子跟著受罪為難。
喝醉酒的爸爸氣憤到渾身通紅,麵部猙獰在宋齊的眼裡他就像一頭隨時要失控的野獸一樣。
媽媽也不像平日那樣,及時收手,小吵幾句忍氣吞聲就算了。
那晚她用上了所有惡毒的語言攻擊爸爸,爸爸狠狠的給了媽媽一個耳光,媽媽本能的又打了回來,接著兩個人打成一團,慢慢的媽媽力氣越來越小。
爸爸卻發瘋一樣用力捶打到她的身上,很明顯媽媽不是爸爸的對手。
小小的宋齊哭喊著讓爸爸住手,爸爸絲毫冇有聽到她的話,感覺不到身邊這個可憐女兒的存在。
宋齊己害怕到極點,她想這樣下去爸爸會打死自己最愛的媽媽,她要找人求救。
她家住在村頭上,一個衚衕的鄰居們有一大半出去打工了,剩下在家的也都是年紀大的長輩,他們應該也得早就進入夢鄉了。
就屬隔壁二伯母西十多歲還算年輕,她常年在家務農,二伯父也常年在外打工,一個兒子也在縣城裡讀高中了,也不經常回家。
那個時候宋齊感覺二伯母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外邊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她也冇有感到害怕。
摸著黑乎狂奔到二伯母的家門口,使勁的敲打二伯母的大鐵門,二伯母家的大白狗被宋齊激的狂叫起來,平日裡宋齊最怕這隻大白狗了,那時她也顧不上了,如果能救到媽媽,她可以和那隻白狗廝打,並且戰勝它。
那晚二伯母確實也很熱心,很快就拉開了燈,敞開了大門。
聽了宋齊的描述,急急火火的來到了她家裡,爸爸媽媽還在廝打,爸爸一把抓住媽媽得頭髮就要把她往地上摔,嘴裡一邊咒罵到:”我今天就得讓你死,你這個壞女人。
你想要離婚去找小白臉,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老子今天就得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