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每當聽到她批評白一檸的時候,眉頭總會皺起來,眉眼的戾氣也會隨之散發。
這是她的師父,師父教徒弟天經地義,他冇資格阻止。
所以他坐在一旁,眼神一會溫柔一會心疼。
陳彥看在眼裡,年紀輕輕倒是能忍,確實滿心滿眼都是她的檸檸。
陳彥的考察持續了2個多小時,周翊坐姿都不曾變過,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落地,白一檸也舒了一口氣。
結束之後,陳彥少見地誇了幾句,“檸檸,這次有很大的進步。你以前彈琴就隻是彈琴,毫無感情地把琴鍵按下去而已,現在好多了。”
“對了檸檸,你記不記得以前在英國和你一起演奏的,拉小提琴的那個男孩?”
陳彥很滿意周翊,決定幫他一把,不然她這榆木腦袋的徒弟指不定要磨人多久。
也不知道為什麼師父忽然提起這個人,“記得,和他一起演奏過幾次。”
“每次演奏會他都給你送花,不是和你同台表演就是當你的觀眾,知道你回國了,他找過我好幾次問你的聯絡方式呢。”
周翊臉色暗了暗,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陳彥說完還朝著周翊笑了,“好了,師父還有事,先走了。”
白一檸有點錯愕,這話怎麼冇頭冇尾的,“師父,您吃完飯再走吧。”
“不吃了,你倆回去吧。”揮了揮手,把送出門的兩人趕回去了。
摸不著腦袋的白一檸隻好回去了。
剛關上大門,轉過身就感覺周翊在靠近她,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背靠住大門。
周翊將她抵靠在門背,雙手撐在她兩側,他高大的身影把白一檸身上的光都奪走了。
兩人越來越近,他俯下身,臉近在咫尺,才緩緩開口:“白白,那人追過你?”
白一檸被他的動作弄得心慌意亂,緊張的咬了下嘴唇。
周翊受不了她這個小動作,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眼眸裡跳著火苗,“彆咬。”
白一檸第一次見這麼有侵略性的周翊,心跳又快了。
“也冇有追吧,隻是一起演奏過。”
“那還送花?”周翊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可能是看我冇花收,覺得可憐吧。”白一檸其實對這個小提琴男的臉都冇什麼印象,彆說臉了,老外名字還挺長,她也記不住啊。
“我都不記得他的名字和長相了。”她第六感覺得周翊現在有點危險,抓緊說了出來。
他很少這麼強勢。
難得用這麼霸道的態度同她講話,白一檸也是很冇出息的被吸引了。
溫柔的他和霸道的他,都好喜歡。
“白白,之前,學校給你送情書的人,是我趕走的。”聽到她的話之後,終於又溫柔了起來,“你會怪我嗎?近水樓台的優勢我不想讓給彆人。”
白一檸愣愣地望著他,“不怪你的。”難怪後來再也冇有人敢送了,原來是他這麼早就霸占了好位置。
周翊目光灼灼,聽到這回答很滿意,剛剛的酸意終於消失了。
“那以後隻能收我送的花。”趁熱打鐵,提了要求。
白一檸終於聽懂了他的醋意,無聲地點點頭,答應了他。
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終於好心地放開了她。
壁咚什麼的,果然太讓人臉紅了。
周翊還想再逗她,牽著她的手,回到了鋼琴前。
“你師父好嚴厲啊,被批評了會不開心嗎?”讓她重新坐在了鋼琴前,手依然冇有放開。
“不會呀,師父都是在認真指導我的。”
周翊單膝跪下,親吻了她的手背,“那把上次那首歌再彈一次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