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線看去角落的小便池麵前竟然站著一個男人,他似乎是被光線照煩了:“同學,你們哪個班的?
上學不讓帶手機!”
隨即他提好褲子轉過身,五官看起來冇什麼問題,但總感覺有些滲人。
“現在學校放假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他的發言太正常了,我們不禁懷疑他就是學校的老師。
“呃,我們來上廁所。”
唐昊把手電筒從他的臉上移開,拉了拉我:“快上啊。”
我嚥了口沫,選了一個離老師較遠的小便池放水,突然聽到他說:“你們遇到麻煩了嗎?
要和老師說哦。”
我想到手機的公告上說主任是可相信的,但校長是不可相信的,那麼他是主任還是校長?
“您是主任嗎?”
唐昊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人點了點頭:“我是,你們遇到麻煩了嗎?”
“能不能證明一下?”
陸辰銘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相信無所謂,不過你們應該在學校裡遇不到第二個主任了。”
這時手機的螢幕再次響起:“下節是化學課,請找到實驗室鑰匙,注意,化學老師不喜歡遲到的學生。”
隨後手機的螢幕出現了一個倒數的十五分鐘。
“你們需要幫助嗎同學們?”
眼前的男人的脖子發出咯咯的聲音,像是骨頭髮出來的摩擦聲,聽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嚥了口唾沫,看著對方說道:“暫時不需要了……謝謝。”
“你們需要幫助嗎同學們?”
男人絲毫冇有放棄的意思,依舊重複著剛纔的話,充血的眼球越來越腫脹,彷彿隨時都會在狹小的眼眶中爆炸。
“走啊!
愣著乾嗎!”
身邊的唐昊猛地把我拉出了廁所:“陸辰銘早跑了!
”
我和唐昊跑出來後手機上的文字又更新了:“學生不可在樓道獨自一人,否則後果自負。”
像是有根細細的銀針紮了一下我的腦子,本被大腦自我保護機製封鎖起來的某個遺忘的記憶悄悄掙脫了枷鎖。
這句話,我曾經好像也對一個人說過。
那是……林熙。
“啊——!”
黑暗中尖叫聲響徹樓道,陸辰銘出事了。
果然在前方不遠,我和唐昊看到了跪坐在血泊中的陸辰銘,他的懷裡正抱著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我們湊近一看,竟然是陸辰銘他自己的胳膊!
“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他斷掉的右臂處不斷湧出鮮紅的血液:“我想起來了!
是那個賤人,是那個賤人!”
“你遇到了什麼?
那個賤人指的是誰?”
我連忙脫下身上的外套給他包紮好,不然他遲早要失血死亡。
陸辰銘的瞳仁逐漸縮小:“不可能,不可能會是她,不可能,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他的狀態越來越不對,有密密麻麻的血絲爬上他的眼白,額頭處的青筋猛烈的爆起,像是裡麵有什麼東西脫穎而出。
“誰?
到底是誰啊你倒是說——”唐昊抬手準備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時,陸辰銘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進了黑暗裡,而這些幾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