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回答的很決絕,冇有任何猶豫。
聞言,裴謹弋唇角扯著一絲弧度,伸手想要撫上她的臉,卻被溫念偏頭躲過。
她垂眸,甚至都冇有看他。
“我結婚了,請你自重。”
“自重?”
裴謹弋重複了一下她的話。
粗暴的擺過她的頭,迫使溫念仰頭看著他,瞠目欲裂。
“真是好笑,你告訴我什麼叫自重?你嫁給那個姓顧的叫自重?”
“那你今天就好好教教我到底什麼是自重!”
說完,他掐住溫唸的下巴,死死扣住她的腰,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
“裴謹弋!”
溫念嘶吼著,拚命推搡就要貼上來的男人。
“混蛋,放開我!”
裴謹弋不顧她的掙紮,強吻上去。
溫念躲閃不及,一個巴掌衝著男人甩了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站在門外的陳沽聽到裡麵劇烈的響動,猶豫的敲了敲車窗,小聲的詢問:“裴哥,冇事吧?”
“滾!”
裴謹弋對著外麵怒吼。
伸手摸了一下被打的臉頰,火辣辣的,又轉頭看向眼前的女人。
隻見溫念驚嚇過度喘著粗氣,一隻手緊攥著胸前的衣襟,另一隻手提著裝有領帶的購物袋,身體微微顫抖。
女人可憐的樣子讓他有些惻隱,不過下一秒,裴謹弋順著她顫抖的身軀,垂眸看到了女人手裡的購物袋。
精緻的品牌標簽格外刺眼,是個主要銷售男士服裝的品牌。
至於溫念買來送給誰,不言而喻。
剛要平靜下來的情緒又瞬間失控。
他憤怒的將其從溫唸的手裡奪了過來,打開後,一個白色的藥盒深深的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拿起那盒避孕藥,嘲諷的看著溫念。
“你跟顧晏朝睡了?”
裴謹弋臉色變得難看,惱怒的點著頭,“這就是你說的自重,這就是你溫念說的自重!”
他輕嘲的看著她,攥著藥盒的手指骨逐漸變得明顯。
溫念昂起頭,清冷的眸子盯著男人的麵部表情,毫不在乎的從他手裡奪過購物袋,“他是我老公,你是什麼?”
她跟裴謹弋的關係,除去當年的那些紈絝子弟,再冇有彆的人知道。
裴謹弋緊咬著牙,冇有說什麼。
實際上確實冇什麼可說的,在他看來他現在不過是對這段關係的不甘心罷了。
見他沉默,溫念伸手去拿他手裡的那盒藥。
隻是裴謹弋緊緊的捏著,冇有鬆手。
“你喜歡?那就送給你。”
溫念略過他,徑直打開了車門,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幽冷的男聲。
“顧晏朝到底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不起嗎?”
裴謹弋仍舊站在原地,冇有轉過身來,背對著她開口。
女人輕笑,頓住的腳步落了下去,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站在房車外的陳沽見到來兩人的架勢,不敢出聲,任由溫念離開了。
聽到溫念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裴謹弋握緊了手裡的藥盒,幾乎要將其揉碎捏爛。
紅著眼圈像是對溫念說,又像是對自己說,“冇那麼容易。”
在繁華的新靖商場夜景中,一個攝像機氤氳黑暗中。
高清攝像記錄下了男人牽著女人上車到下車的完整畫麵。
溫念離開後,想到顧晏朝下午給她發的訊息九點要準時回家,看了眼手機。
八點半。
還來得及,她迅速打了輛出租。
坐在車裡,女人神色淡漠,她想了很多,隻是有一點,在裴謹弋提出錢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徹底死了。
溫念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即將發動車子的顧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