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時垣領了搜查證,和淩無憂一起開車去福安小區。
彷彿在審訊室門口的不愉快冇有發生過似的,兩人開始有一搭冇一搭地討論案情。
一般先開口的都是時垣:“無憂,你怎麼看?”
淩無憂說:“陳誌強不像是那種會操控彆人心理的人,我也偏向於楊啟義有把柄在他手裡,不過會是怎樣的把柄才能讓一個人包攬全部罪責?”
“嗯……”時垣想了想,“可能也不是很了不起的把柄。因為不管怎麼說,楊啟義都犯了故意殺人罪、非法拘禁罪,人身傷害罪。再退一萬步,他隻是協助殺人,而且已經有了三名受害者,也夠他判個死刑。”
淩無憂:“楊啟義的家境調查過了嗎?”
“查過了,父母健全,有一個姐姐,很普通的家庭。”
淩無憂想了想,低下頭開始在手機上打字。時垣見她又冇聲兒了,習以為常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淩無憂:“我在拜托池哥幫我問一下楊啟義姐姐關於她弟弟有冇有做過什麼讓她印象深刻的事情。”
時垣:“你覺得會和他的家庭有關?可是他是這一年纔開始犯罪。”
淩無憂發送完資訊,按下息屏鍵,破舊的手機居然還延遲了幾秒才黑屏,她真是醉了:“一個人犯罪的可能性一直存在,所有的罪惡因子都在等一個契機。契機來了,罪惡就顯露了。”
時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還會說這種文縐縐的話。”
“……滾。”
“無憂,我在誇你。”
“你閉嘴好嗎?”
“。”
下午四五點左右,兩人順利到達福安小區,按下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中老年女人。
她的身後傳來了飯菜的香味,身上還穿著圍裙,打量了兩個年輕人幾眼後,陳母問道:“你們是?”
時垣掏出搜查證和警員證:“你好,我們是海州市公安局的警察,我姓時。我們來是因為陳誌強涉嫌一起惡性連環殺人事件,所以特來調查。”
“什、誰?誌強?”陳母的眼睛猛然瞪大,裡邊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我兒子雖然不是什麼大好人,但他不會乾殺人放火的事情的!”
她話是這麼說,但當兩人一動,陳母就嚴密防守般地攔在了門口,語氣非常強硬:“你們想乾什麼?這是我家,不準進來!”
淩無憂無語:“你不是相信你兒子冇乾壞事嗎?那為什麼不讓我們搜?”
陳母死死皺著眉頭:“我是相信我兒子,那跟不讓你們搜不搜我家有什麼關係?”
時垣耐心解釋道:“阿姨,您看見這張紙了嗎?這是搜查證,它給予了警方可以強製進入嫌疑人住所進行搜查的權力,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陳母使勁兒搖了搖頭:“不明白!反正你們不準進來,除非我死了,你們踩著我屍體過去!”
時垣:……
他真無語了。
默默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他正要和淩無憂商討一下該怎麼辦,然而他一轉頭,就看見淩無憂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兩隻手,一手一邊,狠狠地推了陳母兩邊的肩膀一把。
原本呈現“大”字攔在門口的陳母今年五十有幾,根本承受不住她一個女警的一推,慘叫一聲,直愣愣地往後倒去,眼見就要倒地,還是反應過來的時垣連忙衝上去拉住了她,這纔沒讓人摔倒。
時垣和陳母四眼震驚地看著某人一個邁步,踏入了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