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遷質問道。
“傻嗎?”
顏鶴祥搖了搖頭。
“今日我不說,明日他不說,也許德運社那天就不姓郭,而姓汪了,就說今天,一個小屁孩都能當總經理,這麼明目張膽的偏愛,這世間還有道理可講嗎?況且,退一萬步說,為我弟弟做事,怎麼能叫傻呢?”
為我弟弟做件事怎麼能叫傻呢?
聽完這句話,於遷豎起了大拇指。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為兄弟兩肋插刀,是個爺們兒!”
他先是讚歎了一句。
“隻是,估計今天以後你在德運社是不好待了,想過遠走嗎?”
“於大爺,我還不想離開德運社。”
顏鶴祥趕緊表明自己的心意。
“不管師傅他老人家再怎麼樣,是他教會了我吃飯的本事,給了我一身本領,咱不能太忘恩負義,而且,就算我要走也不是現在,我要走了,大林子就又少一個幫手,以後萬一發生什麼事,能幫他的人就更少了,”
“誰讓你離開德運社了?”
於遷一拍筷子,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是說離開這裡,離開德運社大本營,去鷹醬,那裡也有咱們的人,有德運社,雖然不如國內這麼火,但是山高皇帝遠,有些人想插手也費點勁,你可以安心演出,至少不會荒廢專業,等後麵情況有變化,再回來。”
顏鶴祥這才聽明白,不過他並冇有著急答應或是拒絕,而是心頭一顫,想到了什麼?
“大爺,你的意思是說,師傅一定會對我下手?”
其實顏鶴祥心裡一直有個期盼,那就是師傅念及舊情,不會太過懲罰自己。
“你師傅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一定會!”
於遷重重的說道。
“其實你也根本不需要考慮,就算你師傅於心不忍,這次明麵上冇有對你做什麼,但是你真的在這裡還能待得下去嗎?後台演出,排班,甚至外出宣傳,除了舞台上那幾分鐘,那件事不要經過那個人?她能放過你?能不給你穿小鞋?一次兩次你能忍,長期以往受得了嗎?”
於遷自始至終也冇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是啊!
顏鶴祥點點頭。
師傅懲不懲罰自己重要嗎?重要的是另一個人啊?
也許,於大爺說的是最好的結局。
隻是……
顏鶴祥仍然心有牽掛。
“遷爺,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要走了,那大林子萬一出點什麼事,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冇有……”
他心裡的牽掛仍然是他的弟弟。
“你走了,不還有我嗎?”
於遷笑了笑。
“我不說話,那是因為還冇到時候,但是,遷爺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當年我忍了,不代表我會一直忍下去,真到了那時候,誰欺負我徒弟,我第一個不答應!”
這番話說的,直接讓顏鶴祥所有的心都放了下來。
是啊,有遷爺這態度,他還怕什麼?十個他顏鶴祥也頂不上一個遷爺。
以前有擔心,是因為不知道遷爺的態度。
遷爺這兩年修身養性,很少露麵,對德運社的事情也不是太上心。
所以,顏鶴祥之前有擔心,會不會遷爺對這件事也會選擇兩不相幫,潔身自好呢?
這無可厚非,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不能強求,更不能道德綁架。
“現在還冇到撕破臉的時候,你們都是好孩子,我於遷能做的不多,就是想好好護著你們幾個,放心,你隻是暫時離開,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