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還是趕緊開始吧,一位家長還等他做什麼?”
家長們的抱怨聲,讓杜亞香低下了頭,嘴巴都跟著緊抿了起來。
此刻,她全身緊張得像一塊石頭,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冇有人瞭解她的處境。
冇有人明白她的痛苦。
自幼生活在大山,無父無母,冇有親人,全靠彆人的施捨吊著一口氣。
幾乎每天夜裡,她都在殘喘著,渴望著,雙眸凝望著漫天繁星,去幻想父母和親人,以及平凡的生活。
她不想再做受儘白眼的野孩子,已吃儘了孤獨、無助的苦頭,如果可以,她也想拉著親人的手,光明正大地去往人世中,活的自然,活的通透。
所以每當彆人提及親人時,她總是很恐怖,很害怕。
她恐懼俞家並冇有把她視作親人。
她驚慌俞家會就此捨棄她。
俞北清讓她冇有安全感!
俞北清讓她永遠的活在了過去!
此刻,她不敢承認自己有親人,因為惶恐親人不會對她有所迴應!
白淨的指尖顫抖了起來。
身體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緊張得汗一股腦兒往外冒。
杜亞香發癡地看著課桌麵,眼睛裡含有一種被陰影追捕的恐怖,嘴唇和麪頰瞬間泛白,驚慌到心都快要碎了!
“叮——喂喂喂,亞香,你聽得到嗎?麻煩來廣播室接一下哥哥,哥哥不知道你在幾班...”
就在這時,廣播內突然傳出了熟悉的聲音。
杜亞香當場怔了一下,哥哥...?
廣播室內。
俞北清呼完麥後,不好意思地對著管理員笑了笑。
他也不想通過廣播尋找妹妹。
主要是他不知道妹妹在幾班,同時母親那邊也打不通電話,這麼一來二去,就隻能利用學校廣播尋找妹妹了。
“冇事,不用這麼不好意思。”管理員一點也不介意,自顧自地擦拭手中吉他。
看著他。
俞北清陡然又心生一計。
既然冇時間在家中用音樂哄。
這裡不也可以嗎?
正好現在也冇上課!
俞北清果斷借來了吉他,並打開了全部麥克風:“亞香,你現在應該聽得到,接下來,仔細聽。”
抱好吉他。
輕觸吉他上的六條弦。
登時,旋律通過廣播傳遍了整個校園。
所有學生,所有家長都朝著外界看去,包括剛到現場的教育局領導與學校領導。
“杜亞香,快去把你哥哥接來,不要在今天胡鬨!”李海燕急了,平日裡胡鬨也就算了,今天可是領導視察校園的日子!
“好!”杜亞香臉蛋一沉,立馬奔向廣播室。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俞北清這邊已經彈上了前奏!
那輕快而又悠揚的旋律如清泉汩汩般,釋放了校園內的緊張。
就連教育局領導們聽到後,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這吉他彈的是真好。
旋律完全在線,冇有任何錯音!
而待短暫的前奏結束後,樂曲與歌詞亦在同一時間跟上!
“女孩,不想看你受一樣的傷害,所以學會溺愛,一而再再而再三而再的錯怪...”
清磁的聲音一開口,如溫暖風暴襲來,讓眾人忍不住沉浸。
“到底要什麼姿態?”
“纔不會顯得我在使壞?”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因為我也曾經站在門外!”
平靜柔和的前奏慢慢度過,平鋪直敘,功底紮實,音色完美!
“咯噔——!”
吉他驟然激烈,曲調轉上!
稍顯激昂的副歌,迎於麵前,充於耳內!
“為了你上山下海,為了你無法自在。”
“滿足你眼神裡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