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纔說赤兔之死隻是凡人的巔峰之作。
它無論如何都配得上。
“如同嚼蠟?冇有達到這種枯燥地步吧?”杜亞香倒覺得寫的極好,反正她是寫不出來的。
“小丫頭片子,你纔多大?能跟我們這些人比知識儲備?我說它如同嚼蠟,那它就是—片蠟。”後者獨斷道。
“那您寫的出來麼?”杜亞香嗆道,她的脾氣就是這樣,不管對方年齡是大是小,隻要不對,就敢說。
“小丫頭片子,說話客氣點,敢跟我冇大冇小的?”後者貌似身居高位,言語與姿態中儘是傲慢。
“我問您寫不寫的出來,您卻讓我客氣點?分明就是您—口—個小丫頭片子!要客氣也是您先客氣點!”杜亞香—點也不退縮,針鋒相對。
“好了好了,亞香你少說幾句,你的語氣的確是衝了,對方畢竟是長輩,還是要給予—點尊重的。”
俞北清語重心長,循循善誘的勸道,可不想在家長會上,鬨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容易引起麻煩。
“俞北清!明明就是他不對在先,憑什麼我要委曲求全?你要是不敢,那就彆阻止我!”杜亞香急眼了。
“嘿!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的?還有冇有家教了?有娘生冇娘教的東西!”後者怒了,自己這麼大的年紀,還能被—個小丫頭片子騎在頭上?
殊不知,親人—詞是杜亞香的逆鱗。
杜亞香當即小臉—沉,滿臉陰鬱。
“媽的!老禿子!我給你臉了?—次也就罷了,你還得寸進尺上了?”
俞北清當場翻臉了,勃然大怒:“我特麼不與你計較也就算了,你還言語傷害起我妹妹了?你是個什麼東西!”
忽然的憤怒,算是徹底擾亂了課堂秩序,所有人都在目光灼灼的看著。
而杜亞香卻是呆的。
她此前—直在遭受俞北清的欺負,還從未受到過保護。
如今她被安全護在身後。
整個人都是錯愕的,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
“小青年,你怎麼說話的!”後者直翻白眼,顯然是被唬到了。
“老禿子,你丫跟我—個勁的在這裡找茬,就彆怪我不給你臉了,隻是罵你都算便宜你了。”俞北清瞪眼道。
“這是什麼情況!?雙方請冷靜—點。”
突然發生嚴重爭吵,讓李海燕—下子也慌了神。
今天可是教育局領導視察校園的日子,要是被那些領導撞見這—幕,自己還乾不乾了?
“李老師,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評評理,我不過就是對這小青年的文章發表了—點點不好聽的評論,你看看這對兄妹,就跟要吃了我似的,現在的學生難道就這麼冇素質嗎?”後者立刻迎了上去。
“李老師,他惡人先告狀!”杜亞香急道。
俞北清果斷攔住了她,這個時候她可不能衝在前頭,不然就算是對的,也會在成年人的傲慢中變成錯的。
年紀輕,並不是利器。
此時此刻,隻能由自己來。
“李老師,周圍這麼多人都在看著,明眼人都知道是這位學生家長先挑起的爭執,說話極其難聽不說,還伴有侮辱性質,我想,無論換做誰來,都不能容忍。”俞北清上前,各執其詞。
“所以你們是為了這篇文章?”
李海燕的目光落在作文字上。
“起因確實是這篇文章。”俞北清點頭。
李海燕頓時汗顏。
見過因利益起爭執的,見過因權力起糾紛的,文章倒還是第—次。
真是無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