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唐翌年帶著於漫梔去了江家。
江知許的父親也是個警察,如今是退休了,母親是個家庭婦女,這一招白髮人送黑髮人,兩個人也是一夜白頭。
到了江家,於漫梔就看到門口掛著白聯。
她下意識的不想進去,拉著唐翌年的手說:“知許,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下次再來吧,好不好?”
唐翌年感受到她的不安,但卻不允許她逃避。
他拉著於漫梔的手,寬慰道:“彆怕,來都來了,我們就進去看一眼,嗯?”
說著,就拉著她跨入大門。
於漫梔越往裡臉色越蒼白,身體不經微微顫抖。
這時,江醫生滿眼通紅的迎出來,看到於漫梔和唐翌年緊握的手,眉頭一皺。
她剛想說什麼,於漫梔看到她叫了一眼:“姑姑,我和知許來看你了。”
江醫生一愣,震驚的看著於漫梔,又看向唐翌年。
唐翌年想了想纔開口:“姑姑,帶我們去看看……吧。”
江醫生複雜的看著一眼於漫梔,點點頭,帶他們進了主屋。
於漫梔一路跟著,直到進入主屋,裡麵放著一口棺材,棺材前麵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放了好很多果盤和糕點。
桌子正前方赫然放著一張16寸的遺像,於漫梔看著有些眼熟。
她越走近心裡就越難受,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遺像下麵還有一個牌位,上麵寫著字。
等於漫梔看清楚上麵的字時,她臉色蒼白如紙。
一進門,唐翌年就注意著於漫梔的神情,此時他小心翼翼的叫著她。
“漫梔?”
於漫梔衝她揚起一抹比笑還難哭的臉:“知許,這個人的名字怎麼跟你一模一樣的,我不想呆在這裡了,我們走吧。”
說著就要往外走。
可都到這裡了,唐翌年不允許她逃避。
“漫梔,你看清楚,他纔是江知許,我叫唐翌年,你看清楚。”
於漫梔卻不聽,拚命的掙紮:“你胡說,他纔不是我的知許,你騙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唐翌年臉色灰暗的還想說什麼,卻不想下一秒,於漫梔再一次暈倒在他的懷裡。
“漫梔——”
時隔一天,於漫梔再次回到醫院。
唐翌年看著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於漫梔,他低沉了眉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翌年開口。
“於漫梔,我知道你已經清醒了。”
於漫梔冇有搭理他,甚至看都冇看他一眼。
唐翌年閉了閉眼睛,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你到底還要逃避多久?”
於漫梔卻瘋狂掙紮:“你放開,放心我。”
她敵不過唐翌年的力道,氣惱之下,直接偏頭壓在他的手腕上。
唐翌年一疼,但還是冇有鬆開。
反而放鬆了肌肉,讓她咬得舒服些。
“漫梔,江知許已經死了,我知道你難過,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所以不要逃避,好不好?”
唐翌年的聲音低柔的就像棉絮,掃在於漫梔的心上。
讓她的眼眶忍不住發紅。
下一秒,唐翌年就感覺手上有水珠掉落。
他微微鬆了一口氣,伸出另一隻手溫柔撫著她的頭髮。
“彆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