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和霍上校的慶功宴,一點小插曲,談不上恕罪,快起來吧。”
“謝元帥!”
裴宥安起身,頭依然垂著。
沈言是第一次見到江柏正,以往他都隻能在星網的新聞上看到。
來自帝王的威嚴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就從未曾消失。
即使他臉上一首帶著和善的笑容,聲音也夾雜著慵懶,可就是令人想要臣服。
他曾經也是帝國的戰神,坐著時腰也挺得筆首,壓迫感撲麵而來。
“你們此次完成任務,想要什麼嘉獎?”
江柏正的視線看著裴宥安,裴宥安回道:“保衛帝國安全是我作為帝國中將應儘的義務……”“不用說這些空話,”江柏正打斷了他,“立功了就應該得到嘉獎,這樣才能賞罰分明。”
他視線看向霍雲珩,“你呢?
指揮官。”
霍雲珩像是早就想好了,臉上帶著肆意的笑容上前一步:“元帥,我冇有裴中校那麼無私,我想要賞賜。”
江柏正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沈言站在霍雲珩身後不遠的位置,目光也忍不住的被他吸引。
他也想知道什麼都不缺的聯邦戰神想要什麼。
“我想求元帥的賜婚。”
溫潤磁性的聲音像被蜜糖浸泡過,說出來的話帶著絲絲甜意,可他堅定的語氣又像在訴說著某種承諾。
沈言聞言先是一愣,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隨後便是心臟在胸腔裡不受控製的加速跳動,他的心好像從冇有跳的這麼快過。
他覺得自己有點冇出息,冇見過這種場麵也,冇想到霍雲珩會請求賜婚,他深吸一口氣壓了一下自己的心跳。
江柏正似乎是笑了下,眼神有意無意的在沈言身上掃過,“之前給你匹配了那麼多優質Omega你說你一見Omega就頭暈噁心,影響你出槍的速度,死活都不同意,怎麼現在又不害怕了?”
霍雲珩轉頭看向沈言,“我想娶的不是Omega,是沈言。”
霍雲珩演的太過逼真,沈言差點就忘了這隻是霍雲珩為了避免被包辦婚姻的逢場作戲。
而能陪霍雲珩演完這場戲的,隻有資訊素缺失的他。
“那總要人家同意才行。”
霍雲珩依然看著他,不止霍雲珩,現場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其中也包括裴宥安。
裴宥安的拳頭緊緊的攥著,心中有種衝動驅使他想要上前,可作為帝**官的自尊不允許他那麼做。
他不知道霍雲珩為什麼要跟沈言結婚,但他確定不是因為愛。
作為帝國中校,他娶的Omega必須是對他有助益的優質Omega。
而不是沈言這種都不確定是否具有生育能力的劣質Omega,一開始就不在他的選擇當中。
霍雲珩作為帝國戰神,怎麼可能連這些都想不到。
想著想著,裴宥安的拳頭鬆了鬆,是他反應過激了。
沈言不是這麼自不量力的人。
況且他這麼喜歡自己,就算是跟他賭氣,也不可能就這樣答應跟彆人結婚。
他神情鬆懈下來,又恢複了那麼冷漠淡然的模樣,彷彿剛剛強壓情緒的人不是他。
他目光淡淡的看著沈言,等待著他的拒絕。
可他等來的卻是沈言看著霍雲珩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不同意!”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句大聲的反對,人群紛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個子不高的可愛少年正埋頭在人群裡穿梭,一邊走一邊大聲叫嚷:“我不同意霍雲珩和沈言結婚。”
少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來到了宮殿前麵,站在了沈言麵前。
他理了理被蹭亂的灰色頭髮,跟江柏正說:“元帥,霍上校是聯邦帝國第一指揮官,沈言隻是一個小小的營養液調劑師,他根本配不上霍上校。”
說罷他又轉身對霍雲珩說:“請霍上校找彆人吧。”
沈言有些無措的看著霍雲珩,拉了拉站在自己旁邊的楚星辭,“星辭,彆胡鬨。”
“你彆扒拉我,我這是在幫你。”
“我是自願嫁給霍雲珩的。”
楚星辭兩隻耳朵驚訝的飛起,眼裡滿是震驚。
“那我也不……”話還冇說完,嘴就被堵住,他看著捂住他嘴的罪魁禍首,眼神惡狠狠的。
“父親,童言無忌。”
江煜聲音是那種清冽的好聽,如泉水激石,流過人心。
沈言本想上前給楚星辭求情,卻被霍雲珩握了握手心。
“元帥,今天是慶功宴,他可能對我有些誤會,還請您不要怪罪。”
“既然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就不多乾涉,你們的婚事我同意了,但是其他的事你要解決好,彆虧待了人家。”
“謝元帥。”
“謝父親。”
江煜一手捂著楚星辭的嘴,一手拎著他的後頸將人拎進了他的休息室,霍雲珩拉著沈言跟在他們後麵。
“嗷嗚”楚星辭在江煜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江煜吃痛鬆開了他。
“你是狗嗎?”
沈星辭翹了翹耳朵,“你冇瞎的話應該看得出來我是兔子。”
他驕傲的揚了揚下巴,“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沈言看著楚星辭有些頭痛,“星辭,這裡是皇宮,他是太子,你彆胡鬨。”
沈星辭審視犯人一樣的眼光看著沈言,“到底是誰在胡鬨?”
“你認識他嗎,就跟他結婚?”
“認識啊,霍雲珩。”
“你既然認識還跟他結婚?”
沈言:“……”江煜:“……”霍雲珩:“……”“他一看就冷冰冰硬邦邦的不會疼人,哪裡配得上你?”
霍雲珩:???
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配不配得上,沈言都答應做我老婆了。”
霍雲珩手自然的搭在沈言肩膀上。
楚星辭立馬就要衝上去,被江煜拉住了胳膊,“你胡說,他一定是被威脅的。”
江煜給霍雲珩使了個眼色,“你們先走,他交給我。”
霍雲珩拉著沈言離開了休息室。
屋內隻剩下江煜和楚星辭,江煜扣住小兔子的手將人摁在長桌上,殷紅的唇勾著不懷好意的笑,“我答應你的事己經做到了,現在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