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內。
薄彥庭坐在書桌前處理公司的事務,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那雙隱藏在鏡片後的冷冽雙眸冇有半分溫度,整個人看起來冷厲又陰沉。
他微微低著頭,專心致誌地看著桌麵上覆雜的報表,薄唇緊抿,英俊冷然,像是高山上萬年不化的冰雪一般。
蘇可看著他的背影揚了揚嘴角。
可是這樣一個難以接近男人卻為她動了心。
蘇可想起剛纔在晚會時的情形,心中難掩甜蜜,她輕輕走過去,環住男人寬闊的脊背,“彥庭,最近公司的事情很棘手嗎?”
蘇可是華運的一個小職員,卻也聽說最近華運似乎遇到了些問題,不然薄彥庭也不可能和棠若訂婚來穩定形象。
看薄彥庭每天都要處理很晚的公務,她想應該是真的出了很大問題,至少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
薄彥庭摘下眼鏡,拍了拍蘇可的肩膀,“冇事,你先回房間睡吧,我已經讓助理訂好了機票,我們明天回國。”
蘇可一怔。
這麼快就要回國了嗎。
上次的訂婚宴不了了之,薄家人和賓客們都已經回國,是薄彥庭說要帶她在美國玩幾天。
他為了她當麵悔婚,薄彥庭的父親和華運股東們對此怒不可遏。
都說紅顏禍水,作為悔婚導火索的她自然也不能獨善其身,她會麵臨到各個方麵的諸多職責。
蘇可早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
她不怕。
隻要能和薄彥庭在一起她什麼都不怕。
她願意麪對千夫所指。
可事情發生之後,各大媒體和社交平台冇有一點動靜甚至連當天的圖片新聞都看不到。
蘇可明白,這是薄彥庭動用了關係,讓他們不敢如實報道。
他頂著巨大的壓力換來她的安定,即使人人都會唾棄她,也有薄彥庭站在她的前麵。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蘇可咬著唇,從薄彥庭的後背離開,然後猝不及防坐在了他的腿上,薄彥庭冇有防備,怕她摔倒直接摟住了蘇可的腰,她也順勢攀上他的脖頸。
屋子裡很安靜,隻有彼此之間的呼吸聲,還有蘇可過於大膽行為的心跳聲。
薄彥庭看著懷中一臉羞澀的女孩兒。
他是一個成年男人,知道女人這樣是什麼意思。
蘇可喜歡他。
他....
他也喜歡她。
這種事情對於成年男女來說不過是水到渠成,愛情就是需要情事在滋養。
他緩緩低下頭,蘇可也馬上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抓著薄彥庭的衣服,緊張不安還有興奮期待占據了她的內心。
懷中人的唇殷紅嬌美,即將觸碰的那一刹薄彥庭卻頓住。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和棠若接吻。
那是高三暑假的時候,他們當時都收到京大的錄取通知書,已經確定會在上同一所大學。
他當時一把攬過身邊沉浸在考上心儀大學喜悅中的棠若,冇有任何猶豫就低頭吻了她。
少年人的吻技冇有任何章法,卻彰顯著盛大的歡心。
棠若應該是冇有預料到薄彥庭會突然吻自己,整個人都是呆呆的,冇有任何反應。
之後他們順理成章成為了男女朋友。
想到這些,薄彥庭怎麼都不能再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棠若。
這個名字伴隨了他從青澀的少年成長為大權在握的集團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