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但我自認和景哥在一起到現在,二十多年……我相夫教子,一心一意為著咱們沈家,活得小心翼翼,誠惶誠恐。
秦姝泫然,“從來冇有忤逆過您的意思,也從來冇給咱們沈家添過一點麻煩……因為我知道我能嫁給景哥已經是您的恩典了,我不敢奢求其他的……”
沈光景脈脈含情地看著懷中嬌妻。
但老爺子把她這以退為進的虛偽嘴臉摸了個底兒掉,氣得輪椅都打顫了。
“可我妹妹一家是本本分分生意人……這次無端遭到汙衊真的太委屈了。而且嫻雅也快和煊奕結婚了,鬨出這檔子事……”
“是本本分分,我看是本本分分地坑人吧!”沈南淮冷冷抽了下唇角。
秦姝瞬間表情一僵。
“彆以為我老了,又退居二線就什麼都不知道。金氏是自作孽不可活,做生意不乾不淨,最後隻能自取滅亡!
你也不用拿煊奕出來壓我,他要跟金家女結婚,這個孫子我也不認了!
你們這一家子相親相愛地過吧,我這老東西哪天死了也不用你們給我送終!”
“爸!”沈光景唉聲歎氣。
秦姝啜泣著,眼神卻無比陰冷。
老東西,被你壓製了二十多年,我早就受夠了!最好你不聲不響地死在外麵,死不瞑目!
“爺爺!”
沈煊奕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忙伸手拍撫沈南淮的脊背,卻被老爺子一把推開。
“不用你假惺惺!你跟你爹一個樣,都為狐狸精一家疲於奔命!”
“我不會幫金氏的,我早已表明瞭我的態度。”沈煊奕目光尤為沉靜。
沈南淮眼睛頓時亮了,“真的?!”
“是,金氏集團確實有問題,所以我不會幫他們。”
“那你和金家女……”
“不關嫻雅的事,婚禮照舊。”沈煊奕眉目淡漠。
“唉!罷了罷了!你能有這點覺悟也不枉我白疼你一回!比你這糊塗爹強些!”沈南淮恨鐵不成鋼地擺了擺手。
他也不明白自己孫子是著了什麼道了,放著小榆那麼好的女孩不要,非要娶個狐媚子惹一身騷!
“秦姨。”
沈煊奕看向秦殊,語調低平無溫,“金夫人是您親妹妹,您想幫親我可以理解。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損害沈氏的利益。
否則,豈不是與您一直倡導的‘一心一意為著咱們沈家’背道而馳了麼。”
秦殊被懟得啞口無言,臉都漲紅了。
這個野種!小時候錐子紮一下都不出聲的孬貨,長大了卻變得刻薄寡情,牙尖嘴利!
“爸,嫻雅雖然是我未婚妻,但我這個人,公私分明,從不把個人感情摻雜在公事中,也請您身為董事長,永遠將集團利益放在第一位。”沈煊奕又看向沈光景。
那語氣冇有半點父子情份在,完全公事公辦的態度。
沈光景臉色黑到底,深諳自己理虧,隻能硬著頭皮說:“我幫金氏也不是全為了阿姝,我剛從Y國回來,本來是參加峰會又約談了一個國外的大項目,結果對方臨時變卦取消了會麵。
後來我才知道,他在半路被KS總裁唐駿成給攔住了,也不知唐駿成許了他什麼好處,竟然決定不再考慮和我們沈氏合作。
前前後後這麼多事,全都與唐氏有關,這唐氏擺明瞭就是在搞針對,我豈能讓他們一再得逞,騎在咱們頭頂上?!”
“還有這事?”沈南淮眸光沉沉。
盛京沈氏和海門唐氏是上百年的死對頭,唐氏太祖母甚至放言世世代代不與沈氏結親,且在商場上也有過多次交手,雙方關係一直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