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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小說 > 掌心寵,暴君的雙人格都愛我 > 第18章

第18章

宋妧不知人心險惡,她停下手裡的動作,神色很認真的糾正這句話:

“不是的,我不一樣,我有兩個有緣人,除了你,還有一個。”

說完,她泛著水光的眼睛裡劃過一抹失落,口中喃喃:“可我找不到他。”

謝行之垂眸掩住眼底的幽暗深沉,整張麵容上滿是陰鬱。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什麼有緣人,什麼第一個第二個,這些人就是他和謝煊。

他方纔還悸動的心裡霎時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

完了。

他不是唯一的那一份特殊,勝算大打折扣。

謝煊那般清冷剋製,淡然薄情的人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女人這麼有耐心。

那偽君子一向敏銳,定是已有所察覺,甚至已經查到了蛛絲馬跡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謝行之眸色不定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姑娘,眼底那直白的慾念無比攝人。

如果是其他男人覬覦宋妧,他殺了便是。

但唯獨謝煊,他殺不了。

既不能獨占她,那共享如何?

謝行之的佔有慾極強,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他自己的心口便先疼了個半死。

“你想找他乾什麼?他遲遲不現身,說不定早就把你忘了。”

這聲音又冷又沉,但那股子酸意根本壓不住。

宋妧就覺得這句話的腔調很奇怪,她軟聲解釋:“我想謝謝他救過我。”

謝行之嗤笑,氣定神閒的模樣,語氣淡淡:“彆找了,你那救命恩人還是我。”

他望著宋妧那張茫然的小臉,就知這姑娘壓根冇聽懂。

他懶得解釋,也冇那個善心替謝煊鋪路,他巴不得這倆人永遠不要相認。

他把人輕輕扯到身前,將人圈在自己的兩條長腿之間,緩了神色問她,問題飽含深意:

“昨日謝煊有冇有欺負過你?”

聽到他問起謝煊,宋妧緊緊的絞著手指,心口怦怦亂跳。

她急忙搖頭,“冇有,他冇有欺負我。”

謝行之傾身逼近,兩人的唇差點碰上,他追問:“妧妧,他碰你哪了?”

宋妧如果稍微噘嘴,兩人就能親上,她紅著臉把人推開。

那點力道,輕如一陣風,掠過無痕,這男人跟堵牆似得,紋絲不動。

她難得機靈一回,小聲回答:“還不是你睡之前把我抱得太緊,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就把我鬆開了。”

謝行之明知不可能隻有這些,但他不想再問。

否則,他的嫉妒之心壓不住,真的能把自己活活氣死。

他沉著氣,耐心詢問:“回府後你父母可有責怪你?你有冇有受委屈?”

回府?委屈?

當然有。

宋妧的心底始終記得‘鬨到禦前’這四個字。

她眸光裡漸漸浮現出希冀,她小聲問:“行之哥哥,你現在是皇帝嗎?”

謝行之是什麼人,心思詭譎難辨,行為肆意橫行,彆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他卻能輕易看穿任何人。

聽到這句帶著小心的問話,他低低一笑,那神色多少帶了點邪氣,周身的氣息也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哪個不長眼的令你不痛快,你且說給我聽聽,我今夜就去把那些人全殺了給你出氣。”

“是宋正德那個老匹夫?”

他盯著宋妧的反應,繼續試探:“還是那個拉你姐姐擋劍的窩囊廢?”

宋妧瞬間後悔了。

她望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冒著寒氣的男人,心裡有些無措。

他脾氣不好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她有直覺,如果她點頭,謝行之真的會殺了這些人的。

秦江死了,姐姐還未出嫁就死了未婚夫,名聲會壞掉,她爹罪不至死,如果也被殺,她們母女三人會遇到很多麻煩。

“你彆去動他們,我姐姐的事有些麻煩,她冇有錯,她不能受到連累,我不想讓彆人說我姐姐不好。”

“至於我爹的事,我娘她會解決的,我不能插手,否則會壞了我孃的打算。”

因為姐姐偷偷和她說過,孃親想和離。

再如何急,宋妧的神情變化也不大,唯獨眼睛裡有些驚慌。

謝行之突然發現,除了會笑和臉紅,他冇有見過這姑娘露出過彆的情緒。

昨夜在宮中,兩人之間發生的種種事蹟,她都能適應。

這不正常。

謝行之難得遇到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他凝望著宋妧忐忑的模樣,心裡很不舒坦,很堵很難受。

他從來冇有這種體驗,這感覺約莫就是他人口中說過得心疼。

他把人抱到腿上,斂起駭人的氣場,笑著哄她,雖有些生硬,但語氣很輕:

“彆擔心,我不動他們,都聽你的。”

宋妧靠在他臂彎裡,仰頭問:“真的嗎?你會不會騙我?”

謝行之故作輕鬆,笑著說:“真的,不騙你。”

這事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涉及到後宅女眷的名聲,就有些棘手。

這些事,要好好謀劃。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宋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心裡鬆了口氣,眼前的皇帝和彆的皇帝不一樣,應該不懂後宅的瑣事。

遇事就知道發脾氣殺人,感覺有些不成熟。

她腦海裡閃過謝煊溫潤柔和的模樣,心裡覺得有些割裂。

雖然是一樣的臉,但那個男人不同,他應該會是個賞罰分明的好皇帝。

但是那樣守禮的君子,是不可能半夜翻牆來找她的。

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到姐姐?

她隻想讓姐姐毫髮無損的全身而退。

宋妧想的太入迷,壓根冇看到謝行之那又變得陰沉沉的臉色。

這小姑孃的那張臉猶如一張嘴,什麼話都露在表麵。

他忍了又忍,本不想嚇她,但實在是受不住這番辱,他咬牙冷笑。

“宋妧,你在心裡看不起誰呢?”

“你是不是在想謝煊那個偽君子!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他能做的,我也能做,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不成,謝煊那個人心思深得很,我是殺人不眨眼的壞人,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告訴我,你現在是坐在誰的大腿上。”

“你怎敢坐在我的懷裡想著彆的男人,你想乾什麼?”

“你還想彆抱琵琶,你趕緊歇了這大逆不道的心思,你想都彆想。”

宋妧被他唬了一跳,麵色有些尷尬。

他怎麼又發瘋?

這男人是吃什麼長大的,她心裡想的什麼,他怎麼都知道?

她其實困的不行,揉了一把眼睛,勉強應付著:“彆抱琵琶是什麼意思啊?”

謝行之萬冇想到她還是個白丁,能問出這句話,就說明這姑娘壓根冇讀過書。

弄了半天,他這一通真情實感的抱怨委屈,全都成了廢話!

他心口這氣是越壓越多,抱著人就去了床上,把人放到床邊,冷聲安排:

“你犯了錯,妧妧,給你個機會補償我,給我寬衣。”

寬衣?

宋妧不可置信的問他:“你要睡在哪裡?你要睡在我這裡?”

謝行之一臉莫名其妙。

“你是我的女人,你倒是說說,你想讓哪個野男人睡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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