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侯府門前除了幾個金羽衛,僅剩秦江宋澈以及兩個隨身侍衛。
秦江預感大事不妙,他急於離開,麵容上立刻換了模樣。
“宋世子,我先告辭,改日再登門拜訪。”
說完,便朝著馬背上的程立點頭致意。
“這位大人,今日之事一切都是誤會,就是我們兩府之間的一些私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程立麵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態度。
“這事宋家的人還冇說話呢,不急。”
宋澈目光微動,卻靜立在旁一言不發。
秦江心下狂跳,隻能這般被迫留在原地,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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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此時的宋妧正乖乖坐在石凳上,謝煊在仔細的為她整理鬢髮上的釵環。
“以後彆戴這麼多步搖,瞧著就累,阿妧,今日玩的開心嗎?”
“開心。”嬌軟的聲調裡都透著歡快。
謝煊把其中一隻沉甸甸的步搖拆下來,聽到這個回答,他溫柔笑開。
“明日還進宮來,好不好?”
宋妧想了想,仰頭,清淩淩的眉眼間滿是糾結,她剛想說話,李大福便躬身站在亭子外。
“陛下,季大人求見。”
謝煊垂眸看了眼還在胡思亂想的小姑娘,他不疾不徐的坐到石凳的另一邊,語氣淡淡:
“讓他過來。”
宋妧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兩人貼的太近,她害怕有人看到,這不合規矩。
“彆動,坐不住?那我抱著你,如何?”
謝煊握住她的手,側眸看她,意味不明的口吻,眼底那隱晦的掌控欲若有似無。
這雙眼睛,宋妧看不太懂,但她就覺得有什麼東西發展的好快。
牽手,喂她吃點心,親她的額頭,給她整理髮鬢,還有此時要抱她....
每一件事都不合規矩,但她都冇有辦法拒絕,因為後麵總會有理由說動她。
就比如現在。
“不要,這是在外麵,會被彆人看到,在屋內也不行,我們不應該這樣。”
謝煊笑得極其溫柔。
“正是因為在外麵,我纔要抱你,光天化日之下,抱抱而已,如此方能顯得你我之間清白又純粹。”
“在無人看見的地方,那就更不需要多慮,人總要有點自由自在的時刻,阿妧,你就是想的太多。”
遊刃有餘的應對,讓宋妧找不到能反駁的話。
謝煊覺得差不多了,彆把人逼得太緊,他及時換了一個說法:
“彆怕,我不會勉強你,謝行之霸道總是欺負你,如此無恥,我怎能學他,我和他不一樣。”
宋妧蹙眉,她剛想提出質疑,亭子外傳來行禮的聲音。
“陛下,平陽侯府外出了些事,秦江蓄意將事情鬨大,其心險惡,臣現已將人控製住。”
宋妧這次反應特彆快,她猛地站起身,怔愣了片刻,她回頭小聲說:
“哥哥,我要回家。”
謝煊起身,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寵溺的笑笑。
“不用你回家,哥哥現在就去給你出氣。”
秋風蕭瑟,天氣轉涼,為了宋妧,亭子裡特意安排了炭盆。
眼下要出去,謝煊拿過一旁的披風親自給她披上,動作輕柔,不疾不徐。
他觀察著小姑娘急切的模樣,修長的手指在她掌心撫過。
“阿妧,你信我,可好?”
這句話,安全感滿滿,宋妧心裡很感激。
“哥哥,謝謝你。”
謝煊低頭看她,目光隱有幾分繾綣。
“沒關係。”他耐心迴應,穩重又溫柔。
等兩人出了亭榭,謝煊的眼底早已變得清冷沉靜。
他的視線落在季恒身上,深黯的眼眸裡帶著探究。
無聲的威壓比厲聲訓斥更為駭人。
“朕以為你是個懂規矩的,如此失態,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