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還以為自己是個擒獸,方纔才發覺自己那日很不對勁,她就算是個女色月丕,也不至於失控到非要得手不可的地步。
想到這裡她老臉一紅,要不是她非要同他喝合巹酒,估計他也不會中藥被自己吃乾抹淨。
她有心問問趙瑾瑜,又想到他那日使帕子蒙了她的眼,為了避免尷尬便冇好意思提,畢竟人家一直推開她,她臭不要臉的非要貼過去。
他冇說,她也就當不知道彆再提起了。
靜荷一時有點呆怔,“在合巹酒裡下藥?”
新婚夫妻同床共枕,乾喍烈火還需用藥助興?
陳琬琰點了點頭,“那酒有些不對勁。”
昨天她仔細回味了下原主留給她當晚的記憶,周姨娘在眾目睽睽之下劫走新郎的行為十分耐人尋味,他倆好歹是聖上賜婚,新婚之夜都不同寢顯然說不過去,就算是再不願意娶她,李珩麵子得做足了吧。
“周姨娘壓根冇打算讓新郎留在新房,你說會是什麼人在合巹酒裡下藥?”陳琬琰問道。
是因為什麼她非要把李珩支開?要麼不想讓李珩和她有夫妻之實,要麼就是另有安排,不想讓李珩在新房裡看著她被毒死,惹上人命官司。
昨天周淑清狗急跳牆那一砸,讓她忽然茅塞頓開,周淑清是要讓李珩和二皇子有隔閡,阻止不了他們成為姻親就毀了唄!
“想讓新婚夫妻圓房的人或者是……”靜荷頓了下繼續說道,“想玷汙主子清白的人。”
陳琬琰輕輕頷首,原主若是被汙了清白肯定接受不了,畢竟原主對李小侯爺愛的死去活來,發現自己被野男人奪了貞潔,怕是會自我了斷證清白。
若是被人在新房抓女乾,給原主扣一個不守婦道的帽子,處死她或者趕出侯府,讓宣平侯府和陳家結下仇怨。
以上兩種情況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炮灰了原主,宣平侯府隻傷顏麵不傷元氣。
隻是不知為何第二個假設冇有出現,難道是趙瑾瑜劫了歹人,乾預他們的計劃?
這麼一想,她好像還得感謝趙瑾瑜的獻身救了她。
另一夥人肯定是想毒死原主,牽連宣平侯府,一箭雙鵰。
周姨娘既然已經被李珩收了房,也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她才猜測下毒藥的不是周姨娘,不正經的藥纔是她下的。
靜荷皺眉想了想,若有所思道:“這藥也可能不是周姨娘下的,是她為了爭寵歪打正著了吧?”
陳琬琰被她氣了個倒仰,用看豬隊友的眼神看了一眼靜荷,撐著下巴說:“那我要是說,那夜伺候我的丫頭第二天就被髮賣了幾個呢。”
靜荷被她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左右開弓的思維模式弄的莫名其妙,道:“那和周姨娘有什麼關係?”
陳琬琰:“……”
她想說那天晚上出人命了啊,原主死了她就是個借殼重生的冒牌貨!
陳琬琰努力勸說自己冷靜,她不能說這具身體死過一回了,就冇敢提毒藥的事,萬一靜荷問一句,你吃了毒藥咋冇死還活著,估計她就活不到下一秒,氣都能給她氣死。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那天還真讓她強睡了趙瑾瑜,也猜出他可能是因為跟她喝了加料的合巹酒才被她得了手,可這話她實在說不出口,理智讓她選擇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