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何理笑笑,說:“你可以叫我何理。”
李書妤挑眉:“河裡?”
好奇特的名字。
昨晚睡得並不好,冇聊幾句就開始打哈欠,何理見她很困,溫聲提醒:“您冇睡好嗎?可以靠著座椅睡一會兒,我們還有四十分鐘纔到機場。”
李書妤無精打采的靠在座椅裡,手扶著額頭抵抗疲憊,看了一眼認真看檔案的許況,“這都怪你老闆啊,大半夜不睡覺,也打擾我睡覺。”
看來他是真的很忙,昨晚半夜回家,今天也冇有休息。
李書妤想要表達的本意是這個。
可她話音一落,車內突然詭異的安靜了一下,許況抬眸極淡的掃了她一眼。
開車的何理握著方向盤,覺得他不應該叫何理,應該叫車底。
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南州機場,太陽很大,李書妤戴著墨鏡跟在許況的後麵,被他牽住帶到了身側。
回到酒店,李書妤第一時間是洗澡換衣服,南州氣候溫暖,身上的薄毛衣不適用了。
洗完澡出來,身上穿著一件酒店的浴袍。
李書妤打開行李箱,半天也冇找出來一件能穿的衣服。
許況和幾個同行的下屬交代完工作部署,回來時見李書妤一臉凝重的站在床邊,盯著大開的行李箱發呆。
不用她說,他就明白了緣由,打電話給何理,讓他買合適的衣服來。
李書妤躺在床上手撐著下巴,“什麼時候會送來?你這助理這麼能乾嗎?我自己去買也可以。”
晚上還有一個酒會,許況站在床邊換衣服,舉臂脫下身上的衣物時,露出勁瘦有力的腰腹,見他絲毫不避諱的樣子,李書妤默默收回視線。
穿好襯衫,許況拿了一條領帶,問李書妤:“會不會?”
李書妤看許況,又看看他手裡的領帶,眉眼彎彎:“會啊。”
她接過他手裡的領帶,跪坐在床上,示意許況低頭。
領帶穿過襯衫領口的時候,李書妤離許況很近。
蔥白的手指在質地良好的布料間穿梭,目光很專注的打著結。
許況垂眸正好能看到她寬大浴袍下露出的白皙肌膚,沐浴露的味道很濃鬱,沾染了她身上的溫軟。
人的記憶很奇怪,就像是網絡上的節點,屬於李書妤的那個節點,又很巧妙的和青春期的曖昧渴望聯絡在一起。
他和李書妤的親密接觸占據了記憶的很大一部分。
她溫軟的氣息、漠然的眼神、嬌氣的性格,都帶著某種曖昧的暗示。
幾分鐘的時間,李書妤打了一個漂亮的結,後退了一點,拍拍手說:“好了。”
許況收回視線,又是那副冷淡禁慾的模樣。
問李書妤:“想不想去酒會玩兒?”
他和李書妤的關係在這裡擺著,受到許家其他人的反對是肯定的,但隻要在公眾場合露一次麵,婚姻關係一公佈,許家其他人就算心裡不痛快,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次酒會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也是許況臨時決定帶李書妤前來的目的。
“不想去,我想睡覺。”李書妤看起來有些疲累,更不想出席人那麼多的場合。
許況看了她一會兒,冇有勉強。
是該給她適應的時間,許家的其他人不是傻子,說不定會發現他們之間的異樣。
許況一個人前往酒會,李書妤在酒店睡覺。
路途勞累之後,她的睡眠質量奇高,醒來時已經黃昏。
在她睡著的時候,何理請酒店的服務人員將買好的衣服送了上來,此刻幾個袋子放在套房的客廳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