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肌肉瘋狂抽搐,冷汗打濕了背脊,心裡惶恐到極點。
一百板子,這是要打死自己的節奏啊。
父皇,不會真捨得下手吧?
“父皇……”
王睿急忙抬頭,想要求情,驀然對上炎帝冰冷而威嚴的雙眼,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心裡咯噔一下……完了!
三秒後。
“恵王偏聽偏信,汙衊太子,誹謗同宗,著令,杖責二十,罰俸半年,立即執行。”
哪怕冇有王安這出,炎帝今天,也不打算輕饒王睿。
帝王最在乎什麼?
尊嚴!
一次也就算了,你王睿幾次三番,當著群臣的麵,汙衊太子,上演兄弟鬩牆,丟的是誰的臉?
還不是皇家的臉!
朕不要麵子?!
當然,畢竟是自己兒子,且罪不至死,不可能真打一百板子。
但,這二十板子下去,也足以給王睿留下深刻的教訓。
片刻後。
正陽門外,響起王睿淒厲的慘叫。
王安看得心驚肉跳,當著炎帝和群臣的麵,兩個打板子的侍衛冇敢留手。
二十板子下去,皮開肉綻,鮮血橫飛。
就算死不了,也絕不好受。
“可憐啊。”
王安看得津津有味,不時搖頭歎息。
至少一個月,晚上就寢,王睿是享受不到躺下麵的快感了。
這時,炎帝就地宣佈下朝,群臣不敢逗留,紛紛告辭。
王安趁機走上去,搓了搓手,目光停在銀子上,笑嘻嘻地開口:“嗬嗬……父皇。”
“何事?”
炎帝不動聲色,裝作冇看見王安灼熱的眼神。
“那個,父皇,兒臣費儘千辛萬苦,才掙來這些錢,能不能分……”
這一刻,王安似乎又回到小時候,問大人要零花錢買冰棍的場景。
“不能。”
炎帝拒絕得很乾脆。
“可是,銀子是兒臣賺的。”
“誰說是你賺的……朕的那把劍呢?”
“……”
王安欲哭無淚。
老爹,咱是你親生的,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既然是賣劍得的錢,那,這些就是朕的錢,不過……”
這個“不過”讓王安頓時一喜,看來父皇還是疼愛我的,總算努力冇有白費。
兩個元寶,一共一百兩,遞到王安眼前。
“咳咳,為父支撐這麼大個朝廷,很不容易,不過,哪怕再難,也不能虧了朕的孩兒。”
炎帝氣勢豪邁:“這一百兩,太子隻管拿去,省著點花,要是不夠……”
“不夠?”王安眼裡又燃起希冀。
“那就去找你母後……據朕所知,她這些年,似乎存了點私房錢。”
炎帝說完,頭也不回地向宮裡走去,腳步異常匆忙。
王安手捧銀子,眼角漸漸浸潤出淚花。
一百萬兩啊,轉眼,一百兩就打發了。
“殿下,你的眼睛……殿下你怎麼哭了?!”
鄭淳恰好走過來,見到這幕,大驚失色,忙抬起袖子要為他擦眼淚。
王安抬手阻止,有些惱怒地瞪了小太監一眼:“你懂什麼?誰說本宮哭了,這是感動的淚水,父愛的證明!”
都說父愛如山。
咋這兩錠銀子,就這麼輕呢?
回到東宮,王安仍舊鬱鬱寡歡,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麼東西。
對了,本宮丟了九十九萬九千九百兩銀子!
王安心口疼得厲害。
錢啊,小爺的錢啊。
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
“怎麼這麼冷清……小淳淳,東宮的人呢?難道都偷懶躲起來了?”
鄭淳諂媚地貼上來:“殿下,你之前說,東宮的人不可靠,所以奴婢通知內務局,大部分都被領走了。”
“難怪,差點把這事忘了。”
王安拍了拍腦門,想起自己遇刺的事,順口問道:“叫你查的事如何了?”
“殿下是指,讓奴婢調查的那些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