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淚俱下。
“顧漾再這樣下去就完了,禾禾,你幫幫阿姨,幫幫顧漾好不好?”
“你代替顧漾去參加建模比賽,以你的成績一定能夠拿到保送名額,你將保送名額讓給顧漾好不好?”
“算阿姨求求你,日後顧漾功成名就, 一定會感激你,一定會知道你纔是配得上他的那個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
前世入獄的景象在我腦子裡湧現著。
顧漾誣陷我入獄。
我的父母求到顧漾父母麵前,讓顧漾放我一馬。
顧漾的母親,也就是麵前的這位,也不知道和我父母說了什麼。
竟是逼的兩老賣房賄賂法官,最後東窗事發晚節不保,在被警察帶走的前一天乾脆燒炭自殺了。
顧漾是個睚眥必報不分對錯的蠢貨。
顧漾的母親,也冇好到哪裡去。
我定定的望著顧漾的母親,一字一句道:
“建模比賽的名額,全校就隻有一個,老師說這個名額屬於全校第一!”
“顧漾如今的成績勉強隻有數理化還能看,將名額讓給他這件事就足夠傷害我了,你現在讓我給他替考,如果被髮現,你難道不清楚我會麵臨什麼?”
“還有,顧漾是墮落是沉淪是功成名就,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承認自己喜歡過顧漾,但我喜歡的是從前那個陽光開朗的天才少年,纔不是如今連前途都不要的戀愛腦。”
“我不知道我配不配得上顧漾,但我很清楚的是,我和顧漾,不配。”
我甩開了顧漾母親的手。
走向了學校。
腳步堅定踏實。
顧漾的青春,要的是不悔的愛情。
而我的青春,要的是堅定不移的學業,成就更好的自己。
4
在我日夜為建模比賽奮鬥的期間。
顧漾與其母親的戰爭算是打響了。
顧母為了讓顧漾和柳涼夏分手,去找了柳涼夏的家人。
柳涼夏的父母早就離異了,自柳涼夏出生後,她的父母就冇有回來過。
柳涼夏是被爺爺拉扯大的。
爺爺被請到學校接受班主任的批鬥。
老實巴交的農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孫女在學校是這副模樣。
得知孫女的行為極有可能會被退學,老人家跪在辦公室門口,一口一聲對不起,額頭一下又一下跟地麵親密接觸。
老人家生怕得罪了老師,也生怕得罪看似有些關係的顧漾母親。
柳涼夏爺爺的這種窘態被顧漾母親拍了下來,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兒播放。
她惡狠狠的向柳涼夏控訴:“作為學生不好好學習,成天勾引男同學,你到底是有多賤?”
柳涼夏的自尊心被顧母踩在了腳底下。
桀驁不馴的人呐。
哪能受得了這種屈辱。
當場就還擊道:“勾引?明明是你兒子死乞白賴的求著我愛他!”
“行啊,要這麼玩是吧,我隨你的願,我和顧漾分手,我以後都不會跟他說一句話。”
“隻是,顧漾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可彆求到我麵前來。”
“這個學我不上了,欺負一個孤女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你們可真是善良!”
柳涼夏當下拉黑了顧漾的所有聯絡方式。
她將書本扔進了垃圾桶。
還朝著班主任和顧母豎了中指。
帶著她的肆意和張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學校。
她很勇敢。
也很脫塵。
她過了我們這個年紀想卻又丁點兒不敢乾的紅線。
那天,柳涼夏幾乎要成為同學們眼中的英雄,她利落轉身的背影,獲得了同學們的陣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