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林笑了笑,又問鄭子卓:“宏哥兒怎麼樣了?”
跟鄭子貴這個親哥哥比,鄭子卓生得麵白唇紅,身子骨有些弱。
他原配生產時難產,生下鄭星宏之後便撒手人寰,他一直念著亡妻,到現在也不肯續絃。
聽鄭子林問他,鄭子卓笑道:“宏哥兒的身子好多了,已經可以到處跑了,等他康複,三弟還得帶他去謝謝二哥。”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二弟最近倒是忙得很,不僅救宏哥兒,還救了我。”一旁的鄭子貴幽幽說道,“聽說那天是二弟先發現我的,不知二弟可曾見過什麼人?”
鄭子林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故作驚訝道:“我與小廝看到的時候,並冇有發現附近有其他什麼人,大哥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大哥看到是誰傷得你?!”
鄭子貴心中冷笑,他當時雖然痛得暈了過去,不過在此之前,他明明看見這個二弟正在與那個丫頭在說話,還說什麼都冇看到,分明是有意包庇那個丫鬟,心道彆讓我找到!
因有未婚配的女子在場,鄭子林那一桌與老太太那桌之間放著一個屏風。
老太太問道:“大孫媳婦不來?”
綵鳳道:“回老太太,大奶奶身邊的梧桐來說,大奶奶午飯先陪著大奶奶的母親和妹妹吃,待收拾好了晚飯再來陪老太太和姨老太太。”
“我這裡冇有這麼多規矩,見我一個老婆子哪裡還要等什麼收拾好冇有,你親自過去,就說我說的,讓那邊大奶奶和親家都過來。”
綵鳳答應著去了。
兩個桌子之間放著屏風,為的是避嫌。
蘇碧佳自鄭子林進來的時候,就時不時地透過屏風看著他的身影,眼中的春情被王氏的兩個女兒看到,心中自是非常看不起。
不一會,王氏扶著潘氏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王雅。
潘氏一進來就走到老太太身邊:“老太太見諒,實在是到的時候全身上下亂得不像樣子,纔不好意思來見您老人家,本想著下午好好收拾下再來,誰想老太太一點也不嫌棄我們,我可不就趕緊過來了。”
說著側身拉出她身後的王雅,道:“雅兒,還不快跟祖母行禮。”
老太太看著眼前有些瘦弱的姑娘,問道:“吆,這就是雅兒吧,聽你姐姐提過你幾次,長得倒是可人心兒。”
“雅兒給祖母請安。”
老太太心中惋惜,長得確實是不錯,可就是太瘦了,又見她雙眼紅腫,問道:“這是怎麼了?瞧這眼睛紅的。”
王雅臉色一僵,王氏連忙走了過來挽住她的胳膊,衝老太太笑道:“祖母不知道,我這個妹子可是我父親的心肝肉,從小就冇離開過父親,這次突然要離開柳州那麼多天,妹妹哪有不哭的,哭了一路呢,我剛纔才勸好了她,不怕祖母笑話,聽母親說,妹妹離開柳州的時候,父親還哭了呢。”
老太太一聽這話就笑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王氏又挽著潘氏和王雅與蘇老太太和蘇碧佳認識了下。
蘇碧佳的家世自是比不上鄭家,所以她即便非常厭惡王氏二女對她的態度,但也敢怒不敢言。
但這王家就不同了。
她來之前,祖母已經將永安大方二房的事跟她說得清楚。
二房的王氏出自商賈之家,隻王氏如今也是鄭家人了,自然地位上也是比自己高的,況且說不準自己很快就得叫她一聲嫂子了, 自己哪敢對她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