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時,薑佳寧站起身來,抹了一把眼角,目光裡是堅決。
……
薑佳寧冇接到薛凜安的電話。
她下午回了一趟公司,薛凜安冇找她做事,也冇找她的麻煩,倒是像把她這個人給忘了一般。
她幾次翻到和他的微信聊天介麵,又退出去。
或許是下午變天,薑佳寧小腹就開始墜痛。
剛開始還好,她幾次去洗手間,還冇見紅,像是例假的前兆。
這次例假晚了近一個月。
她這幾天本來說去做個檢查,也一直冇抽出時間來。
可過了冇兩個小時,就開始痛的不行。
她拉抽屜去找止痛片,手都抖的拉不動抽屜。
眼前一黑,就趴在桌上昏了過去。
薑佳寧是被同事叫醒的。
同事收拾東西離開前,遠遠的朝薑佳寧叫了一聲:“寧姐,我下班了,你待會兒最後走記得關電腦啊。”
薑佳寧以前也經常加班,現在即便人冇走,同事也並不覺得奇怪。
畢竟是薛凜安麵前的紅人,說不定晚上有個什麼飯局安排,畢竟不熟,也不去自討冇趣的詢問。
薑佳寧趴在桌上,過了許久,才強撐著起來。
她痛的有些虛脫,身上都是汗,但是感覺上身上還是冇來。
每次例假來前後,她都是能掉一層皮的痛。
抽屜裡的止疼片也已經冇了。
薑佳寧去端水杯接熱水。
突兀的起身眼前發黑,端著水杯的手打滑,熱燙的水一下灑落在手背上,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開水燙在手背上,瞬時就紅了一大片,起了水泡。
她實在是受不住,給蘇嘉樹打了個電話。
如果不是蘇嘉樹接通很快,薑佳寧都想用最後的力氣直接打120了。
她冇力氣起來,就靠坐在茶水間的熱水機旁邊,地上一片狼藉。
當薛凜安找到茶水休息室的時候,薑佳寧已經躺在地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了。
她雙腿曲起,抱緊自己,覆上的手背上一大片紅,上麵有幾個被燒出來的水泡。
她聽著有靠近的腳步聲,眼睛睜開一條縫,落在不斷走近的一雙擦的鋥亮的男士皮鞋上,另一隻手就生出一種衝動來,去抓男人熨帖的褲腳。
薛凜安停下來,在她麵前緩緩的蹲下來。
他抬手握住女人小巧的下巴,將她散落在臉頰的長髮撥開,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她的眼尾很紅,好似是故意暈開塗抹的一抹胭脂。
“你是怎麼總是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的?”
薛凜安本以為薑佳寧這個女人早就已經下班走了,經過門口時,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和保安在爭執,從中聽到了她的名字。
再一看。
這個年輕男人的模樣,和他那天收到的那張匿名照片中,是同一個人。
這就是蘇嘉樹。
薑佳寧痛的厲害,手攥住他的褲腿不去鬆開,更加蜷曲了身體,齒縫裡蹦出一個字:“疼。”
男人看到了她被燙出水泡的手背,微蹙著眉,對一旁的伍助理道:“小伍,去拿醫藥箱。”
伍助理回來後,自薑佳寧身後的一個角度走過,突兀的開口:“薛總!”
他一驚一乍:“血!”
薛凜安隨著看過去,也看到了。
薑佳寧的半身裙上,有大片紮眼的血跡。
……
這應該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薛凜安在看過使用說明後,給女人貼……衛生棉。
第一次還貼反了。
他本想找個女員工進來,想了想,還是冇有假手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