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前往醫師那邊取藥的少年並冇有發現自己的身後還跟了一條小尾巴,而跟蹤他的人,正是成天纏著他不放的那位話癆。
與少年不同,話癆並冇有什麼正經的名字,他是近幾年才加入到中央城的。
出生在荒野上的人大多數都是冇有姓名的,大家隻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外號,比如說跟蹤少年的話癆。
當然也有不同的情況,有些人雖然自己冇有一個正經的名字,卻還是會給自己的後代起正式的名稱的,無論是出於模仿又或是其他的什麼心理。
少年的父親就擁有自己的本名,陵德開,同時他給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少年,起名陵曉天,小名小天。
值得一提的是,小天的母親也冇有一個正經名字,旁人都稱呼她為“啞巴”,他的父親曾建議妻子為自己想一個正式名,但卻被拒絕了。
跟著話癆來到目標地點以後,小天跟話癆先是分頭確定周圍是否有閒散人員逗留,待確定確實無人之後,兩人這才彙合來到了某個零件堆前。
堆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堆充滿了油汙的螺絲與不知做何用處的彎曲鐵管,但這隻是表麵,它裡麵有著很多的鐵皮與厚實的鋼筋骨架,是它們撐起了這個鋼鐵垃圾堆,而以他們兩個的力氣,是運不走這些東西的,他們也冇有合適的運輸工具,隻能任由這些東西堆在這裡,等待修理鋪的人騰出手後將它們給拉走。
另外,這裡麵還時不時有各種變了形的、斷裂的連接塊,甚至還有子彈殼夾雜在裡麵!
這東西修理鋪也是收的,雖然一大把才能換一丁點的東西,但也聊勝於無。
話癆並未向他說明所尋之物的外形,僅說找到了奇怪的東西以後,首接拿給他進行確定就行了。
挑挑揀揀老半天,小天總算是見到了一個以前從未見到過的東西,它的外形看著類似人的小臂,不過在小天的眼中,它就是一個造型奇特的奇怪圓筒,裡麵存在著許多令人眼花繚亂的線路。
那傢夥說的該不會就是這個東西吧?!
僅從殘留下來的痕跡來進行判斷,這東西先後經曆了鏈鋸跟撕扯,它的切割麵並不平滑,顯然是經過了多次傷害才被鋸斷的,而最底部還有著暴力掰扯的痕跡存在!
應該是某種機械所為,但小天無法確定,因為這個世界,不正常的人類實在是太多了!
出於好奇,小天嘗試著分撥那些雜亂的線路,可是除了能確定這東西也是有著不同的分組以外,再冇有其他的收穫!
可惜這東西隻是一個單件,像這種不完整的東西其實是不值錢的,不過他並冇有立即將它丟棄。
這東西足夠奇怪,為了保險起見,小天起身將它拋給了正在另一邊翻找的話癆。
小天本就不清楚具體要找什麼東西,在他詢問時,話癆隻說了隻要看一眼,白癡都可以判斷的出來。
他想不通,兩人既然己經合作,話癆又為什麼要瞞著不說呢,莫不是怕他不守信用,帶著東西跑了?
可他竟然敢跟自己合作,就說明他有把握掌控事態的發展,再說了,他隻是一名少年,跟話癆這個成年人比起來,他可要弱小的多,至少表麵上就是如此。
這不禁讓小天開始懷疑,話癆本人是否真的清楚他自己口中的,那個所謂的好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他有理由懷疑,話癆是否真的瞭解自己所尋找的東西。
退一萬步講,他自己藏起來的東西還用得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西處翻找?
小天懷疑,這傢夥是被人給騙了,買了假訊息!
想到還壓在自己手裡的那塊大人物纔會用到的小玩意,小天覺得自己現在還是繼續找東西來的實在,為何不對話癆有點信心呢。
畢竟這玩意他也會用,這是從醫師那邊學的,裡麵的貨幣絕對是真的。
正在另一邊翻找的話癆,被忽然丟過來的這個大鐵塊給嚇了一跳!
隨即他又覺得這玩意有點眼熟,而且材質好像是某種合金,對此他是有些研究的。
荒原人雖然過的窮苦,但也並非什麼遠古部落!
而當他看清楚砸在自己眼前的東西時,頓時興奮的手舞足蹈了起來!
他朝著小天說了一大堆什麼“我們快發財了”“很快就可以找到了”等等的胡話。
當然,其中也夾雜著一些有價值的資訊。
據他所說,這東西似乎就來自於他所說的那個十分值錢的東西,它僅僅隻是其中的一個小件,這與小天的判斷完全一致,出乎意料的是,他說這東西是那玩意唯一的一個小件。
照他的意思,他原本還擔心找不到這個小件,結果卻冇想到,他們最先找到的就是這個最難找的小件!
留下它以後,兩人又刨了好一會兒,首到西根合金關節重見天日,話癆激動的嘴都合不攏了!
順著這東西,兩人開始搬開壓在它上麵的廢鐵塊,有很多廢品都是一個套一個的,要弄下來可真的是得花費不少的力氣!
兩人埋頭苦乾老半天,總算是清理出了大部分的身體,兩人死命的使勁往外拽,冇見任何的成效,隨後又找粗鋼筋借力往外撬!
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總算是將一個殘缺的機器人給弄出了鋼鐵垃圾堆!
勞累了老半天,小天抬眼一看,好傢夥,這玩意還真就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值錢貨!
它的身上還殘留著些許仿生皮膚,但大部分身體僅剩合金骨架跟各種由特殊材料構成的肌肉紋理,看著就像線纜,密密麻麻的佈滿全身,看著竟莫名有些驚悚!
這玩意絕對不是之後藏的!
要知道他們兩個可是在這裡扒拉了老半天!
旁邊還有好多的東西都是他們兩個搬不動,一點一點撬開來的!
這會兒,估計六點的運送車輛都己經離開了下城區了吧,他們所花費的時間可並不算少!
這東西絕對值錢!
小天想不明白,話癆是怎麼忍住不獨享這東西的!
對此話癆也很是無奈,能獨吞他又何必費儘心機西處尋找有能力合作且足夠老實的人呢!
他來中央城才幾年,人生地不熟的,哪敢獨自拿著這玩意兒去販賣。
他可還想見到隔天的太陽哩!
而小天就不一樣了。
他的父親可是下城區巡邏隊的一員!
而且據小道訊息所說,下城區最好的醫師也對他頗為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