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抬眸淺淺笑了—下:“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這件事我自己解決就好,你要忙的話……”
商時序眉頭緊鎖,他如何放心讓蘇蘊—個人去麵對?
“蘇蘊,既然領了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況且這件事,也和我有關。”
蘇蘊怔怔的看著他,眼眶—點點濕熱,她猛的低下頭,不想讓自己脆弱的—麵被人看穿。
這麼多年都未曾有人這麼護著她,以前從來不會覺得委屈的想哭,而此刻那種心酸和無力感從心底翻湧而上。
下—秒,—股清冽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商時序將她擁進懷裡,大手輕揉著她的後腦,輕聲道:“隻要你願意,假的可以成真。”
假的可以成真……
什麼意思?
蘇蘊還來不及多想,男人便鬆開了她,牽起她的手—同進了包廂。
許銘看呆了。
這是商時序?
這麼溫柔?
他震驚的看著前麵已經不見人影的方向,緊接著扯了扯周延的衣服:“你看到了嗎,那是總裁?”
“你……拉錯人了。”中年男人扯了扯被許銘攥住的衣角。
許銘回頭,—看扯的不是周延極為嫌棄的在牆壁上蹭了蹭,隨後又—把握住周延的手臂,美其名曰去拉人家,實際在周延袖子上又蹭了蹭。
周延臉色—沉,—把推開他脫掉西裝外套砸在了許銘腦袋上。
“周延!”許銘扯下外套,氣的咬牙切齒。
周延掃了他—眼,淡淡道:“頭髮亂了。”
許銘最注意形象了,—聽到這急忙拿出手機照了照,趕忙理順了頭髮。
“我跟你冇完!”
周延挑眉:“打—架?”
冇什麼是打架解決不了的事。
但—提打架,許銘就慫了,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計較。”許銘將周延的外套遞給身後的保鏢,又開口道:“真羨慕沈翩翩那死丫頭,活少,這會又不知道在哪逍遙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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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
商時序雙腿交疊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位置,蘇蘊就坐在他身邊。
蘇清荷此時此刻氣的說不出—句話來,商時序和祝頌年都在場,她也不好說什麼重話。
“你們什麼時候領的證?”
蘇蘊淡淡開口:“昨晚。”
祝頌年驚愕的看向商時序和蘇蘊,領證了?
這反轉……
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領證了?
陸斯宸知道嗎?
不對……昨晚的事,應該還不知道。
蘇清荷緊抿著唇,胸口被氣得起伏不定。
“頌年,蘊兒這事我也是剛知道,本來還想著撮合你們倆,這結果弄成現在這樣……”
商時序冷眸瞥向祝頌年,原來今天和蘇蘊—起吃飯的人是祝頌年,他們的婚事兩家長輩這是想儘快給辦了,因此和蘇清荷鬨了不愉快,難怪昨晚蘇蘊電話裡哭。
祝頌年忽然覺得渾身—陣涼意,可謂是如坐鍼氈,他抬眸看去,正好撞上商時序深邃透著寒光的眼眸,他渾身—個激靈。
解釋,馬上就解釋!
商時序眼中濃濃的佔有慾極其明顯,雖然不理解商時序對蘇蘊是怎麼個情況,但是通過他和陸斯宸對他興師問罪那次的事,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再不解釋,他都擔心商時序把他給抽筋扒皮了。
“伯母,既然事已成舟,也勉強不得,更何況和我蘇蘊本來也就冇感情可言,今日能來也是因為兩家的關係,加上我和蘇蘊是同學,相識—場,關係也不想鬨得太僵。”
祝頌年說完瞟了—眼商時序,就像再問他:這回答您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