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緒氏不僅不用賠錢,還能白得一筆國家撥下來的補償款。”
緒芝嵐露出了譏諷了笑容。
這還是楚硯第一次見到她溫柔的臉上見到厭惡憤怒的表情。
她說道:
“陳鬆煜恰好是武協副會長的獨子。”
“如果父親知道陳鬆煜對我動手,指不定還會更高興——”
“他打的越重,父親能撈到的利益就越多。”
兩人在小花園裡轉了一圈。
楚硯問:“你想和他分手嗎。”
緒芝嵐蒼白笑了一下。
“想有用嗎?”
楚硯平靜開口:“我可以幫你。”
緒芝嵐搖頭:“父親不會同意的,除非陳鬆煜自己離開。”
楚硯思索了:“我可以替你揍他。”
緒芝嵐被她的異想天開驚到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是武者,你在想什麼呢?先不說打不打得過,你自己昨天還在住院呢!”
楚硯又說:“那換個思路,我可以想辦法拆散你們兩。”
緒芝嵐:“……”
楚硯:“比如,雇人三了你。”
緒芝嵐:“……哈哈哈哈!”
兩人坐在花園裡。
晚風緩慢吹拂兩人的衣角髮絲。
如果不是因為晚風裡比往常更加厚重的霧氣,眼下這一幕,大概是緒芝嵐這幾天裡難得放鬆的愜意時刻。
她輕聲說:“謝謝。”
“緒家已經一無所有了,我的事也無從向彆人傾訴。”
“隻有你,才認識一天,就願意聽我說這些。”
“就算你真能雇人的撬我的牆角,但他可是陳鬆煜。我怎麼能把其他姑娘往火坑裡推?”
“你知道嗎,他的前女友來找過我。”
“在他的曆任女友中,我的情況……已經很好了。可彆再害了其他女孩子了。緒家對不起那幾個失蹤的工人,前幾十年的積善,都被揮霍空了。我這個境遇,也是應得的報應。”
晚風和霧氣之中。
緒芝嵐卻聽楚硯說道。
“你好歹也是緒氏繼承人。既然覺得緒家做事缺德,就想辦法把你父親從那個位置擠下來。那纔是積德。”
“你要真被渣男打出事了,給受害者的補償款,就更成問題了。”
緒芝嵐一愣。
楚硯把她送回病房:“你這幾天彆出院,醫院有監控,他不敢對你做什麼。我去找人撬你的牆角——”
在緒芝嵐打斷之前,她寬慰說道:
“彆怕,說不定撬牆角的人,她自己樂意呢。”
等等。
樂意什麼?
樂意和家暴男交往?
緒芝嵐有些發懵,還想再問,卻已經被楚硯送回了房間裡。
楚硯晚上還有作業要做,不能陪她太久。
臨走前把一部嶄新的備用手機丟在了自己原來的病房。
緒芝嵐的手機被渣男安裝了監聽外掛。
如果想聯絡楚硯,用備用機就行。
楚硯冇有解釋自己哪來的這麼多備用機——
想到這個她有些頭疼。
昨天回家也就晚了那麼一點,就被楚子昭黑掉了手機GPS信號!
楚家的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有病。
楚硯和緒芝嵐告彆。
她站在醫院的走廊上。
重新翻出了陳鬆煜的號碼。
這號碼還是昨晚在酒吧裡要到的。
係統:【你真要找人去勾引陳鬆煜?不是我說,他這種看著人模狗樣,卻把女友揍進醫院的,已經不止是渣男這個小範疇了。這能造成社會危害吧。】
楚硯點頭。
然後用自己的號碼給陳鬆煜發訊。
她思索:【我該怎麼發,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楚硯:【係統?】
楚硯:【說話,我問你呢。你不是縱橫情場的病弱美人係統嗎。】
係統:【……!!你說要找人撬緒芝嵐牆角,就是你自己親身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