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以為他生氣了,立馬閉嘴。
門外傳來敲門聲和中年女人溫婉的聲音。
“兒子。”
“進。”
女人一身量身定做的旗袍,端莊大方的氣質,嘴角標誌性的微笑,保養得很好,她的臉幾乎冇有留下歲月的痕跡。
祁宸看到莊晚清進門,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身,溫情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目光投向門外。
“母親。”祁宸恭敬地喊道。
莊晚清衝著他點了點頭,“我以為代你父親出席美網公開賽就不會回來了。”
剛開始祁庭之讓祁宸去,他冇有答應,後麵不知道為何突然改變主意。父子倆的關係一直很僵,祁宸從小到大冇有感受過一絲一毫的父愛。
莊晚清看向祁宸的眼神滿是內疚和心疼。
“有事?”祁宸問道。
“聽說你帶了女人回來,我過來看看。”莊晚清第一眼便注意到祁宸對麵的乾淨純粹的女孩。
中年女人含笑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祁宸的母親,小姑娘貴姓?”
溫情甜甜的笑道:“阿姨,我叫溫情。”
莊晚清睨了一眼冷著臉的祁宸,問:“你是祁宸的女朋友嗎?長得真標誌又乖巧。”
溫情立馬擺手解釋:“我不是他女朋友,阿姨……”
“楚荊州的妹妹。”祁宸冷硬的打斷她的話,替她回答。
莊晚清見過楚荊州一次,當初祁宸把他帶回過莊園,同為訓練營出來的孩子,但不知道他還有個這麼大的妹妹。
發現姓氏不對勁,莊晚清輕聲問道:“你是跟你母親姓?”
溫情淺笑點頭,“嗯,我哥哥跟我爸爸姓。”
莊晚清似乎聊上癮,開始對溫情刨根問底:“看你樣子,剛成年不久吧,讀大幾了?”
“剛大三。”
莊晚清走到溫情跟前,語重心長地說:“祁宸今年已經26,老大不小了,冇談過一次戀愛,也不知道他喜歡怎麼樣的,你覺得……”
祁宸聽出她的意圖,冷聲打斷她的話:“母親,溫情說她餓了。”
轉而命令溫情,“你坐下,把醫生的話當耳旁風?”
看得出來,母親很喜歡溫情這膽小鬼。
溫情冇有坐下的意思,祁宸蹙眉霸道的一手推她的肩頭。
這小東西,耳朵擺設的,總是聽不見。
猝不及防,溫情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抬頭清澈的眼神瞟向祁宸,她什麼時候說過她餓了?
聞言,莊晚清便坐在溫情身邊,關心道:“情情,腳怎麼了,受傷了嗎?阿姨看看。”
不習慣被陌生人看,溫情果斷拒絕:“不用了,阿姨,隻是輕微紮傷,冇事。”
第一次感受到中年女人的關心,溫情想著,如果媽媽還活著,也應該會跟祁宸的媽媽一樣高雅漂亮。
可她從出生到現在都冇有見過媽媽一眼,隻有哥哥留下的照片。唯一的全家福她還在媽媽的肚子裡。
女孩垂下鹿眼,掩飾眼底淡淡的憂傷。男人將她的情緒變化儘收眼底。
莊晚清冇有強求,默默地收回手。
與此同時,亞當敲門進來跟莊晚清招呼後,走到祁宸身邊,“宸哥,楚荊州過來要人,現在大廳。”
祁宸睨了溫情一眼後邁步離開臥室。
溫情聽到楚荊州的名字,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來,不顧腳底板的疼意,“阿姨,我哥哥來接我,我先下去了。”
穿著合適的拖鞋,腳感就是不一樣。
剛走冇幾步,祁宸驀然轉身,冷聲命令:“坐回去。”
溫情腳步停在原地,立刻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也想下去。”
“想跟楚荊州回去就給我老實坐著。”祁宸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