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荊州懶得理他,站起身往他的臥室方向邁步:“走了。”
喜歡又怎麼樣,又不是她兒子的對象。
他來過一次,記得祁宸的臥室方向和具體位置。
祁宸冇有跟上,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茶,獨自在大廳品茶,對手裡的茶讚不絕口。
眼見楚荊州的身影消失在大門,亞當忍不住問:“宸哥,不去看看?”
“看什麼?”
有什麼好看的。
“溫小姐等會兒被楚荊州強行帶走怎麼辦?”
宸哥剛纔不是想要溫情留下來過週末,怎麼像一尊大佛坐著紋絲不動。
祁宸仰靠在沙發上,張著胳膊隨意搭著,額前的黑色碎髮垂落,“膽小鬼不想留,強行也冇意思。放心,我的地盤,楚荊州不會亂來。”
他和楚荊州,知己知彼。
半晌,男人閉上眼睛,指尖擊打發聲響,猛地睜開,站起身,“走,回臥室。”
楚荊州若是想帶走膽小鬼,知道溫情腳底板的傷,肯定會抱著她離開。腦海裡幻想那畫麵,他偏不讓他如願。
亞當:“……”
所以宸哥前麵說的都是口水話嗎?宸哥有時候想法真的挺難琢磨。
溫情和莊晚清坐在沙發上聊著天。
“阿姨,祁宸他進訓練營的事情你知道嗎?”
她很想瞭解關於訓練營的事情,哥哥他們都不願意跟她說太多。
莊晚清點頭瞬間眸色黯淡下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阿宸八歲的時候被他父親送進的訓練營。”
看得出來她的愧疚和憂傷,溫情柔軟的小手主動搭在她的手背上:“你應該很心疼吧,那麼陰暗的地方,他扛過來了。”
她也很心疼哥哥,一個人經曆了什麼她全然不知。
莊晚清將溫情的手握在手心,這陌生而溫暖的觸感,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媽媽活著的話,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
“當初我不同意,可我冇有能力保護阿宸,他是我唯一的孩子。都怪我,我對不起他。”
當年祁庭之為了自己的利益,強行將祁宸送進訓練營。
“阿姨,訓練營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溫情問出心底的困惑。
莊晚清眼眶濕潤,模糊了視線,慈愛的眼神,伸手將溫情垂落在臉頰的長髮挽過耳後,語重心長地說:“訓練營是個組織,查爾創建的。阿宸他們是第一批被送進去的孩子。當年他們那一批就有百來個。可活著出來的隻有五個人。”
五個人……
屈指可數的生命。
蒂娜的哥哥也是其中一員,卻被哥哥殺死了。
溫情睫毛忽閃:“為什麼要送他們進去,裡麵有什麼值得的東西嗎?”
這麼多人冒著孩子的生命危險送進去,一定有他們的目的。
莊晚清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因為查爾冇有子嗣,當時創建的組織已經成型,逐漸強大。他不想將自己的心血變成空白就培養接班人。他的條件很吸引人。活著的人送了一支武裝部隊。”
“但是他隻給了阿宸和你哥哥,其他三人好像冇有,也不知道查爾的想法。”
她頓了頓,凝視著認真聆聽的女孩:“阿宸的父親不甘於手裡的商業版圖,他的野心勃勃,想要掌控黑白兩道的市場。所以他把阿宸送了進去。”
為了就是把祁宸當成擴大他商業版圖的工具。他現在從訓練營出來,有一支強悍的武裝部隊,又是祁家少爺。他的這些身份和榮譽是多少人眼紅的存在。
說到這,莊晚清抑製不住情緒,止不住的淚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情情,你要知道,你哥哥還活著,比什麼都好。不要怪他嗜血殺戮,那都是為了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