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送向耀祖來的，是120救護車。

向耀祖躺在擔架上，嘴角吐著白沫，整個人不停抽搐。

嫂子哭的快暈過去，媽媽也是以淚洗麵。

檢查結果出來，向耀祖原本就發育不良的心臟誘發了嚴重心臟病。

誘因就是嫂子濫用抗生素，也就是她那個神到不行的符紙。

得知真相的哥哥暴起，掄起胳膊就給了嫂子一錘。

“我讓你個娘們天天亂來，看你的大仙今天能不能救你！”

走廊上，嫂子被哥哥錘地嗷嗷直叫。

直到警察來將哥哥帶走，嫂子鼻青臉腫，身上全是血。

事已至此，向耀祖要恢複健康，就得需要做心臟移植手術。

一開始原本僅僅是產檢就能解決的問題，如今不但冇有合適的心源，花費也是無比巨大。

光是這兩樣就足夠勸退他們的，可我依舊低估了他們的惡毒。

14

媽媽突然將我叫回家，神神秘秘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我，還做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

然而我並未入座，而是打量著他們。

“你們有什麼話說？”

媽媽連忙諂媚地拉過我坐下，眼底泛過慈愛。

“卿卿，以前是媽媽不對，媽媽不該不相信你，也不該瞞你，都是媽媽的錯，媽媽跟你道歉。”

連嫂子也掛著不自然的笑容。

“嫂子也不對，我不該口出狂言，應該相信科學，相信你的，以後家裡都聽你的。”

他們越是這樣說，我越是覺得汗毛倒立。

“砰！”

我猛地敲了下桌子。

“冇必要拐彎抹角，到底想說什麼？不說我就走了。”

媽媽麵色幾分為難，和哥哥嫂子交換了好幾個眼色，最後一拍大腿。

“害，豁出去我這張老臉不要了，這不是你侄子需要心臟移植嘛，現在能移植了，就差你一個點頭。”

我怎麼不知道有心源了？

“你們在外院聯絡到心源了？”我疑惑地問。

“曼曼和耀祖不是近親嘛，要不讓曼曼把心臟捐給耀祖。”

“什麼？”我簡直不可置信。

生怕我不同意，媽媽連忙補充。

“你隻是失去了一個女兒，可你卻救了你侄子，功德無量啊！”

我簡直要被這群法盲氣笑了。

法律可不允許未成年家屬捐獻器官，這做夢都做到我女兒身上來了。

除了氣，當然更多的是失望。

媽媽永遠都偏心哥哥一家，可我呢，難道不是她的孩子嗎？

大學時家裡拆遷，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當我暑假回到家時，麵對的是一片廢墟。

我曾經珍藏的東西，全都壓在廢墟堆裡，他們隻搬了他們的東西。

媽媽連新家在哪都冇告訴我，更彆說給留房間。

除了一套安置房，拆遷款其實冇賠多少，她還是將房子和拆遷款全都留給了哥哥。

當我哭著質問她的時候，她隻是冷著臉說。

“你再逼著我，不行你媽我寫下協約，以後不讓你養老，你也彆跟我要錢。”

最後她也真的寫下協約扔給我，也冇再給過我一分學費生活費。

要不是我最後有了好工作，談了個有錢男朋友，恐怕這輩子他們都不會繼續認我了。

我顧念爸爸死的早，心疼媽媽一個人拉扯我們長大。

可最後呢，得來的就隻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回過神來，嫂子舔了舔嘴唇，還在無恥地附和著。

“對啊，你都一兒一女了，反正女兒早晚都是彆家的人，還不如救自家的侄子。”

15

兩個人的眼神始終都冇離開過我的臉，我壓了壓情緒，露出淺淺一笑。